5.05病態愛(第1/3 頁)
唐聽舟坐在貴賓室,意興闌珊地看著下面的搏鬥,“易生呢?到哪了?”
站在他身旁的保鏢說:“估計還有一會。弘興商會那邊,有人看到他過去了。”
唐聽舟嗤笑,望著擂臺。
“鎖喉,弄他啊!”
“艹他媽的,往死裡揍——”
“傻逼,給老子爬起來幹,全他媽虧了!”
港城有座地下城,白日裡冷冷清清,沒什麼人煙氣,一到晚上群魔亂舞,幹什麼的都有,三教九流匯聚地,有點三不管的意思。
此時,拳擊場這邊熱鬧非凡,狂熱的喝彩和押注殺紅眼的嘶吼此起彼伏。佔地上千平的賽場,四周圍了一圈觀眾席,中央升起打拳賽的臺柱子,和普通的八角籠有點區別,比賽臺上罩著一座巨大的透明玻璃房,房子封得嚴嚴實實,像逃不掉的囚籠——
而籠子裡,赫然有兩名打紅眼的拳擊手。他們身上的衣服已經爛成布條,鼓囊的肌肉充血賁漲,數不清的瘀傷,青一塊紫一塊,一張臉血肉模糊,爛得像原始森林裡爭奪搶食的野人。
最後,大塊頭把小個子按在地上,一拳接一拳砸向他的太陽穴,力量與野蠻齊發,緊繃的血管爆裂,迸出數不盡的鮮血,染紅席間觀眾的眼睛,高亢的尖叫聲、冷漠的喝彩聲、以及裁判上臺確定小個子戰敗,沒了呼吸,這才高高舉起另一位獲勝者的手臂,宣佈他是本局的獲勝者。
剎那間,數不清的鈔票漫天飛舞。
易允就是這個時候來的。掀破房頂的狂熱呼聲得不到他一個眼神,何揚拉開椅子,自覺站在旁邊。
男人坐下,頂好的位置,正對拳擊臺,能夠清晰地看到上面發生的所有事情。
“易生,談事是你這樣的做派?”唐聽舟睨了眼遲到的人,夾槍帶棒一句話。
向來沒有他等人的份。易允點了根菸,懶洋洋道:“比不上唐生你玩得一手栽贓嫁禍。”
前段時間,他剛從藍家離開,唐聽舟後腳就派人暗害藍堂海。
誰叫藍家人不肯賣那座劇院?誰又讓坎叔就想要它呢?
現在,知情人都把懷疑的苗頭落到易允身上,認為是他心狠手辣,不肯放過藍家。
“怎麼就不能是坐收漁翁之利?”唐聽舟端起手邊的咖啡,“坎叔的生意,我也想分一杯羹。你知道的,只有把水攪渾了,結局才有意思。”
“少一筆生意對我來說並沒什麼,但是藍家的人暫時不能動,留著他們,還有更大的用處。”
唐聽舟來了興致,“噢?”
易允吐出煙霧模糊那雙看似深邃、實則陰鷙狠辣的眼睛,嘴角勾起:“藍堂海和藍毓這兩顆棋子,是讓藍嘉心甘情願嫁給我的籌碼。”
他瞄了眼唐聽舟,警告道:“你別壞我的好事。”
唐聽舟難免被驚到:“藍嘉?那個病秧子?你居然看上她了?”
整個港城,比藍家有權有勢有錢的家族不少,但是有意思的是,比藍堂海聲望好的沒幾個。他算得上真正的大善人。
他問:“你什麼時候好這口了?”
易允看著新一輪拳擊賽,語氣很淡:“只要我感興趣,就是我的。”
他從不講什麼世俗上的道理,隨心所欲。
“行,那對父女我不動了。”唐聽舟說:“沈生那邊,你自己跟他說。”
“他忙著陪他大嫂,不會插手這次的事。”
“喲,這麼變態呢,合著就我有事業心。”
易允不管他話裡的揶揄,“何揚。”
“允哥。”
男人微抬下巴,“以這場三倍的總價,買七號輸。”
七號?
貴賓室的三人看過去。
這輪是七號和八號的對抗賽。這裡的拳賽要籤生死狀,不死不休。因此,每一筆賭注的起價都不會低,勝負賠率也拉得很高。不過,比賽方昧良心錢,最後給到拳手的錢並不多,所以能來這拼命的大多走投無路、身陷絕望的人。
七號年紀不大,二十左右,在場子里人送外號厚坦。他是近半月的新秀,打了五場,全勝。不是說他的拳擊玩得有多好,而是這人就像外號名一樣,皮糙肉厚,能抗揍,磨都能磨死對手。
半個月五場,這是第六場,渾身的傷疊了又疊,可想而知有多缺錢。作為近期的最大看點,比賽方也給他安排了以前的常勝將軍拉大賽事的懸念,可以說今晚在場座無虛席,都是奔這場來的。
現在上半場進入白熱化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