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鏡中乾坤(第2/3 頁)

帶顫音的哈欠。

花晚晴看著眼前的一片鏡片，看到皇宮廣場上眾人在抵抗魔族，看到妖神魯歸大師犧牲，看到天道輪迴陣毀滅……一個非常不起眼的細節被放大了無數倍。那一刻時間彷彿靜止了，天道輪迴陣化為無數碎片，割開了無數時空。

“幫你早點認清現實，我好早點下班睡大覺。”那回音又突然興奮起來，帶著十七種音調唱出這句話。

花晚晴的目光停留在無數片天道輪迴陣的碎片之中的一片上，這片鏡片平平無奇，小心翼翼地從時空之中溜走了，在時空穿梭過程中一直順風順水，偶然間與掉落的茶花相碰，就停在了那個時空，化為了一顆茶花種子。

所有天道輪迴陣碎片都按照其命定的規律執行軌跡，只有這顆茶花種子無法帶回。

那麼多年前，花晚晴就已經掉進了楚今朝，不是暮往的花盆當中，靜靜沉睡了那麼久。

而第一次見到紅衣暮往之時就好像認識，原來從暮往還是個少年時，兩人便相遇了。那個時候天地混沌，四界未分，而他也只是一個調皮搗蛋的孩子。

“嗯，他們是一個人。”那多種混搭的聲音嚇了花晚晴一跳。

“你說誰？他們？”

“老暮或老楚啊……額，算了，我也不知道應該叫他們老還是小了。總之他們是一個人，你見到的那個就是唯一的楚今朝。”這麼長一句話從天道輪迴陣口中說出來，千奇百怪的，讓人更說出是什麼感覺了。

花晚晴想笑卻笑不出來。

後來呢，發生了什麼……

一片火海，生靈塗炭，血紅的天空落下滾滾火球，那個稚嫩的紅衣少年抽出自己的手筋化為一把神劍，屹立於天地之間阻止這場災難發生，為了把引發天地浩劫的濁氣壓制，生生忍受了割裂靈魂之痛，並陪伴因此受了不公平待遇的魔族生活了數萬年。

這數萬年間，他一直帶著那顆永不開花的種子……

然而魔族野心太大，他們不甘受苦試圖將濁氣帶出。那個紅衣魔神化為元神而出，掄起天地神劍在魔尊姬霄身前劈開一條分界線，再一劍下去化為忘川，冥界由此形成。

這忘川同時也給了魔族之人新的機會。其實魔族中人只要渡過忘川，由忘川之水洗淨濁氣，就能獲得新生。

這也是魔族對魔神暮往懷揣複雜感情的原因，就好像一個關你的人給了你新生的機會，一個仇人轉眼變成恩人，你又奈它不得。

此番改造，讓天地煥然一新，四界分明，位於四界之中的人間受此靈氣孕育誕生。

那掄起天地神劍的上古元神最終因神力耗盡，消失無蹤，成為永久的神話和傳說，卻連一個名字都沒有留下。

“實慘！”天道輪迴陣感嘆道，這次是咬豆子和壓馬車的聲音。

“他去哪兒了？”花晚晴緊張得看著眼前的無數鏡片。

“你應該問你自己去哪兒了才對！”

一顆晶瑩的種子被遺落在上古元神最後所站之處，閃著毫不起眼的光芒。花晚晴再熟悉不過了，那個位置是神界最低處，草木神界的邊緣。後來的故事再清楚不過了，花晚晴被老樹神所撿……

他只剩下一個戰神的牌位和一縷殘魂飄入人間，直至人間的戰神楚今朝甦醒。

醒來仍舊是少年。

原來天地初開以前，我們就認識，你見到鏡片中的我，而我從未見過你……止不住的淚水從花晚晴眼中滑落。

“看明白了吧？不止是你，楚今朝也想打破這輪迴，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那天道輪迴陣好像知道花晚晴特別煩他千奇百怪種聲音，於是在特別長的句子中間總會貼心地多加停留。

“倒不是說讓你背鍋，要不是我們本出同源，我才懶得跟你說這麼多廢話呢……”

“我明白了。”

“這麼快就明白了？你明白什麼了，你就明白了？”

“我還可以有多少時間？”

天道輪迴陣好像被花晚晴的一本正經感染了，突然用幾種語調差不多的聲音說，“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面，做出承諾不遵守的話，後果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多麼嚴重。”

“好。”

“上道！下班！”

從乾坤鏡中看下去，輪迴花正在凋謝，大片的紅色消散，輪迴契約生效了。

“所以說，我還可以有多少時間！”

“本來我想說務必儘快！立刻馬上！但是你們的確做到了我沒有想到的事情，雖然我對意想不到的意外事件習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