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夢裡真真語真幻（5）(第1/2 頁)

說實話，讀書這麼多年，我也沒見過這樣的師生打架事件，當天晚上就在年級同學中廣泛傳播開。第二天是週末，到了晚上上自習再回到教室，看到牛國慶的座位空著，其他一切都照舊。我都懷疑牛國慶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被開除。當天晚上，班主任趙老師還是按照慣例來教室巡查一次，但是停留時間明顯比正常縮短了不少。

晚自習快結束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好奇心，問段思平學校會怎麼處理這件事。他說自己也不清楚，班主任也沒有因為這件事找過他。我們兩個都感嘆，牛國慶當時是不是吃錯藥了，為什麼會這麼沒有理智。幸虧鄒龍章反應比較快，及時的控制住了局面，才沒有引起更多的麻煩。覃愛梅突然插進來一句：“遇到突發事件的時候，才能看出來一個人的下意識反應。鄒龍章真的很厲害。”段思平臉上有些掛不住，悻悻的說了一句：“我當時也沒反應過來，還是當局者迷了。”

接下來這幾天，我們都在等待學校對這件事的處理結果。班級裡的女同學好像都對鄒龍章那天優秀的表現讚不絕口，這小子本來就受女同學青睞，這下子就更是白馬王子的形象了。到了週三早晨，牛國慶突然回來上課了。這讓所有的同學都很驚訝，難道學校沒有任何處分嗎？

週三下午，班主任在下午自習時間，到教室來開了一個很簡單的班會。說了一下上週發生的打架事件，宣佈學校對牛國慶的處分是嚴重警告。同時，又再次強調，這是高考班級，所有人都要把全部精力放到學習上，不要讓其他任何事情分散精力。下午自由活動時間，大家都私下裡議論紛紛。我聽到一些傳言，但是最可信的應該是班主任和學校做了解釋，並且為牛國慶的行為表示原諒，他自己還建議不要有任何處分，但是學校教導處覺得還是需要有警示性處罰，所以就最終做了警告處分。同學們都為班主任的大度紛紛讚歎。

覃紅梅一改往常的高傲，以前不關注八卦的她好像對這件事情特別感興趣。這周參與我們聊天的次數明顯的多，尤其是對我們公開讚揚鄒龍章，真真是難得。不過，這樣的情況也就持續到週四，突然就改變了。週五一大早，來了就發現她狀態不對，和她打個招呼也黑著臉沒有搭理我。中午，就聽說昨天晚上，晚自習時間剛結束，鄒龍章在走出教室路過她座位的時候，她一改往常要多學習一個多小時的習慣，也起身和他一起下樓。聽目擊者說，他們兩個一直說這話，但是到了樓下，卻站在樓門口半天都沒走。覃紅梅同宿舍的女同學說晚上覃紅梅回到宿舍就沒有了往常的氣勢，非常頹廢的洗漱一下就睡了。大家都猜測是不是她想鄒龍章表白被拒絕了。

男同學們紛紛對鄒龍章擠眉弄眼的求證，鄒龍章也沒有他常有的好脾氣，對問這件事的人都是冷眼相對。同學們都一致認定，肯定是覃愛梅和鄒龍章表白，鄒龍章拒絕了。在這之前，鄒龍章好像有個女朋友，被拒絕也不是什麼很意外的事情。而從此之後，覃紅梅好像更專注於學習，幾乎不參與班級裡面任何和和學習無關的事情了。

這裡要說一句，讓人意想不到的是，20年後，他們兩個還會共同生活在國內一線大城市，整個班級只有他們兩個人去了那個城市。生活就是這麼奇妙，老天爺隨心所欲的安排每個人的命運，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在這一個星期的喧囂過後，教室裡面很快就恢復了緊張學習的氣氛。我也逐漸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學習上，對各種八卦事情失去了興趣，連打籃球的次數也減少了，並且把打球從興趣變成了放鬆大腦的休息。是啊，一個小縣城的學生，除了高考，還有什麼更重要的事情值得花費精力呢？想我們這幾十個普通的青年人一樣，全國多少萬人都指望著一次考試改變命運。

曹文仍然是時不時的會被我叫著去我家改善一下伙食。學校食堂的飯菜沒有什麼油水，吃得再多，也很容易餓。這週六，我就叫上曹文去家裡，晚上吃頓飯，住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會騎車回家。放下換洗衣服，帶一些生活必需品，下午又會照例返回學校。學生時代的生活就是這麼三點一線有規律到了枯燥的級別。

晚上飽餐一頓後，我們兩個到點就被家長催著的就進屋早點休息。我們和之前一樣，躺在床上天南海北的瞎聊天。很快沒什麼話題了，這時候曹文突然用很遲疑的口氣說：“譚開芳前兩天找我，問你的事情，你知道嗎？”我覺得很莫名其妙，“問我什麼事情？她沒和我說啊。”“沒說就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曹文的語氣明顯是在躲避這個話題。我腦海裡瞬間閃現了很多畫面，有日常和譚開芳的各種瑣事，包括那次尷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