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懂愛情這東西(5)(第1/2 頁)
前幾天和曹文打電話,他提到了李小娟,我突然意識到已經好久不和她聯絡了,猶豫著是不是給她寫封信。我是沒有她現在的地址,我也沒敢打聽她高考成績怎麼樣。能問這件事的,只能找尚山石,為此我糾結了好幾天,最終也不了了之。生活裡面,似乎那些曾經重要的人都逐漸的變得透明起來。我沒想到的是,這種感覺竟然不是暫時性的,是持續了好多年。
日子就這麼一點點流淌過去,我既沒有去認真學習的動力,也不像那些自我放飛的同學那樣,任性的揮霍著大學時光。我被生活束手束腳,就這麼尷尬的虛度日子。籃球打得不如別人,遊戲裡面也pk不過別人,不關心學校的任何事情,也不想這麼快就去了解社會。我就這樣在恍恍惚惚中過了一年,在同學們眼中,我是一個套中人的存在。他們既無法窺探我的真實內心,也無法把我從我的世界裡拉拽出來。
98年的後半年和99年的上半年,回想起來就好像隔著毛玻璃看一間屋子,有那麼一點點輪廓卻又看不清任何東西。
99年的暑假,我是真不想回去。舍友章志宙報名參加了國慶50週年的大學生方陣,一個暑假都要去軍訓。我知道的時候羨慕不已,帶著一點責怪的口吻問他怎麼不和大家說。他很無辜的告訴我,當時告訴宿舍所有人了,但是大家都沒當回事。被他這麼一說,我似乎也想起來確實有這麼一回事,只能悻悻的怪自己對任何事情都不上心。
無奈之下回去過了一個平淡如水的暑假。假期裡面,除了曹文、尚山石等幾個人來找過我玩,我幾乎沒有主動聯絡過任何人。同學們聚的時候,譚開芳說國慶節要到bj去玩,到時候找我去。我覺得她就是隨口那麼一說,雖然答應了,但是完全沒當真。
炎熱的天氣,沒完沒了的蟬叫,真是讓人心煩意亂。我乾脆去姥姥家住了一段時間。那是真正的農村,氣溫要比縣城裡面舒服很多。每天悶在房間裡面玩著我表弟的紅白機,這玩意兒我初中之後就沒玩過。表弟比我小几歲,他很不理解我這麼大人了為啥痴迷玩他都已經不喜歡玩的紅白機。我甚至都找回了“上上下下左右左右abba”的30條命密碼。
每天傍晚,都是姥姥弓著腰趕著我出去溜達一圈。曝曬之後的傍晚,山樑上晚風習習,偶爾還有美麗的火燒雲。井水裡面冰鎮的西瓜真好吃。我突然會想:要是人這一輩子就這麼度過,也挺好的。古代的隱居不過如此吧?
再開學,回到宿舍第一件讓我驚訝的事情是章志宙。沒想到一個暑假,他被曬得黑了很多。他嘮叨著一個月的訓練有多苦多累,一直到國慶前,他都要不間斷的保持訓練。我心裡是暗暗有些嫉妒,心想著如果換做我,我寧願去訓練也不想過這麼一個無聊的暑假。
我收到了譚開芳的信,她在信裡面說準備訂票來了,還計劃叫著肖亞男一起。我驚訝之餘自然是很高興,現在能和我保持頻繁通訊的就是譚開芳、肖亞男、曹文了。其他人逐漸就沒有了書信往來,原因很簡單,沒找到有什麼能不停的說的話題。一直到了快國慶節了,我都沒收到譚開芳的信,我做好了迎接她們兩個人的準備。
國慶節前一天,譚開芳突然給我打電話,我當時還以為她要食言了,略微有點失望。沒想到的是,她說還是會來的。不過肖亞男有事情就不來了,她叫了一個神秘人陪她一起來,我問是誰還不說,要給我一個驚喜。
十月一日這天,所有的同學都聚集在宿舍或者食堂或者教室等一切有電視機的地方看宏大的閱兵式。我們宿舍所有人都最關注大學生方陣的時刻,努力的想從螢幕中尋找章志宙的臉龐。最後也沒一個人發現他的身影。等他參加完活動回來都已經很晚了,我們七嘴八舌的問著現場的情況。聽完章志宙的訴說之後才知道,其實他們在現場挺無聊的,雖然內心很激動,但是隻能待在原地聽從指揮,盛大的儀式完全沒看到。“我明天還得看重播,都說非常好看,我是一點都沒看到,真鬱悶!”他喃喃道。
十月二號,譚開芳如約到了學校。原來她說的神秘人就是王強。我在車站見到他們兩個一起出來,當時就愣在了原地。王強看我那麼驚訝,笑嘻嘻的說:“怎麼了?是不歡迎我嗎?我現在直接返回去還來得及。”我趕緊解釋,說自己完全沒想到他會來,這屬於意外的驚喜,歡迎還來不及,怎麼可能讓他再回去。我們一起到了我們學校,之前已經和班級的女同學打好招呼,讓譚開芳先住到女生宿舍。好在國慶出去玩的同學很多,很快就找到了讓王強住的床位。安頓好之後,先帶著他們去食堂吃飯,他們兩個一頓誇我們食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