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1 拜年(第2/2 頁)
“要說戰功赫赫的,真是非黃兄莫屬!”徐文爵帶著崇敬之色說道,“殺建虜,殺流賊,那是如同殺雞一樣,最是厲害不過了!小弟先乾為敬!”
說完之後,他就一飲而盡,然後把杯底一亮!
黃得功見了,也是高興地一飲而盡,同樣把杯底一亮。
徐文爵一見,當即哈哈大笑起來,又親自把酒給兩人滿上,然後才感慨地說道:“不瞞黃兄,雖然小弟祖上的軍功是威名赫赫,可傳到我這一代,這麼多年太平下來,早就對打仗生疏了。如今賊亂,小弟有心報國,戰場上的本事,呀,不說也罷,不知道黃兄能不能教教小弟,傳授些本事給小弟?這樣的話,萬一小弟有朝一日上戰場就能用上了!”
這可是撓到了黃得功的癢處,便立刻笑著說道:“這個簡單!”
隨後,或許是在酒精的刺激之下,他當即侃侃而談起來,從行軍打仗的各個方面說起,滔滔不絕猶如黃河之水連綿不絕!
而徐文爵呢,則是一臉敬佩地聽著,不時誇張地感嘆一句“原來如此”、“妙,真妙”之類的話,以迎合黃得功。
一時之間,這酒席之上,那是賓主盡歡!
不知道喝了多久,忽然,徐文爵一聲長嘆,顯得非常突兀。
這種情況下,黃得功要是視而不見那就不正常了。
因此,黃得功很自然地就奇怪地問道:“徐老弟,你怎麼了,好好的嘆什麼氣?這大過年的,要是有什麼為難事,就告訴哥哥我,哥哥來給你做主!”
徐文爵聽了,臉上有點難過之色,回答黃得功道:“我能有什麼為難事,反正就是混著日子,誰還能怎麼著我?”
“那你嘆什麼氣?”黃得功聽了,就更加奇怪了。
徐文爵看他的表情,覺得火候差不多了,就又嘆了口氣說道:“小弟我這是為老哥嘆氣啊!剛才聽著黃兄侃侃而談,這身本事,小弟是佩服至極,不得不說,黃兄是哦們大明朝最為厲害的武將了。結果……結果……”
說到後面,他就好像有難言之隱一般,欲說還休。
這就搞得黃得功很不爽了,當即懟徐文爵喝道:“你一個大老爺們,扭扭妮妮的,說話能不能爽快點?格老子的!”
說著話,便自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徐文爵被黃得功罵了一句,心中很不爽。不過看到黃得功似乎喝得多了,便按下下了心中的不爽,又連忙去和黃得功倒滿了酒,然後才對黃得功說道:“小弟我這不是不想說,就是怕說出來讓黃兄生氣,就自己感慨下就算了。”
“你他孃的怎麼和娘們一樣?”黃得功一聽,指著徐文爵的鼻子喝道,“這你要不說,那就別說了!”
徐文爵聽得心中暗怒,他是堂堂魏國公世子,誰敢當面罵他?就連他爹,都沒有這麼罵過他的,如今被這麼一個粗鄙武夫這麼指著鼻子罵,真是夠了!
於是,他也不繼續演了,直接就對黃得功說道:“本來的話,我們一直以為,這南京守備一職,是非黃兄莫屬的。結果沒想到,最終竟然不是黃兄任這個南京守備,這可真是豈有此理!憑資歷,憑戰功,憑本事,憑封爵的先後,憑黃兄手中有鐵券,等等,都應該是黃兄來當這個南京守備才對啊!”
說到這裡,他又是非常誇張地感慨了一下後道:“就算是小弟這個旁人,都是為黃兄報不平!說實話,小弟我如今還沒有爵位,沒那個資格,要不然,必定上書為黃兄報不平。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是不是?”
黃得功聽了,似乎愣了下,沒想到徐文爵的嘆氣,竟然是為了這個事情。
就見他回過神來之後,也不接這個話,只是又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虧了這酒杯還真結實,要不然肯定會碎。
“來來來,喝酒,喝酒!”隨後,他似乎不管了,只是招呼徐文爵道,“今日有酒今日醉,大過年的,說什麼破事,喝酒!”
“好好好,喝酒,喝酒!”徐文爵一見他這個樣子,並沒有繼續說這個事情,而是附和他,兩人又喝起酒來。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兩人皆醉,終於沒法再喝了。
然而,當徐文爵被他的家丁扶上馬車,離開的時候,昏昏欲睡的他,卻是一下睜開眼來。能看出來,他並沒有完全喝醉,臉上帶著一絲冷笑,隨後自己在那得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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