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讓我見識一下(第2/3 頁)
始。”
“這能對我們有任何幫助嗎?”寧永學繼續問。
“他是個監察。”元慶無動於衷地開口說,“仇恨不需要理由。”
“仇恨,神聖的事業!”岑寂拍手歡呼,“為你加入我們的事業而歡呼吧,朋友。你一定猜不出來,從一無所知的學生走進真實世界只需要一步,——僅僅一步!”
然後岑寂變得面無表情。“現在給我拉個架子過來,禿子,把步槍架上去,槍頭拴好。”他吩咐道,“看看我們的監察兄弟吧,既然他左手已經廢了,就先對準右手。待會兒,記得讓我們的新朋友開第一槍。”
岑寂使喚禿頭去庫房裡拿支架,自己把步槍口搭在監察臉上,左敲一敲,右推一推,動作很溫柔,不過情緒很扭曲。
“這樣一來,我能保證,他們再也不會管你叫小子了,朋友。”他說。
“我本來想開第一槍的,——對著他難看的花褲衩開。”禿子說道。
他把支架搬到木桌旁,然後目光陰狠地剜了寧永學一眼,“如果你自以為能討頭兒歡心,你一定得憋好尿,免得開槍之後灑了一地。記得對準一點,小子,要是他手上的窟窿不夠大,我就拿你身上的窟窿來補。”
這期間,喚作元慶的壯漢一直盯著他,安靜地注視他。寧永學確定他的戒心最重,也最危險。
岑寂則是個愉快犯,精神不大穩定,一心想看意外進了安全域性的大學生開槍見血,邁進他們踩過的泥坑。
至於禿子,他表裡太過一致,高聲大喊也好,兇狠的表情也罷,大抵都是在掩飾不安,危險性可以忽略不計。
多少需要一些額外表演了。
寧永學慢騰騰地挪動腳步,帶著點趔趄和猶疑挪到支架前。他蹲下身去,在幾人神色不一的注視中對著步槍搗鼓了好久。
他裝模作樣的亂扣了一陣扳機,結果固定步槍的鏈子都被他給拽開了,步槍還是毫無反應。
一片寂靜中,寧永學擦擦臉上的汗,抬起頭,迎上他們審視的目光。
“這白痴甚至都不會下保險。”禿子說。
“這用的著你說?”岑寂哼了一聲,“你就存心想看我們新來的小兄弟丟臉,是不是?”
“我可以用棍子。”寧永學立刻說,他憋紅了臉,語氣很嗆,像個不甘心受嘲笑的小丑。可能他有段時間沒裝過這類表情了。
岑寂拍拍手:“給他扔個棍子,元慶。我們要待人寬容,你還記得嗎?”
“我手裡的鐵棍不能給別人。”壯漢回答。
“那就給他個木頭的!”禿子大聲叫到,“難道還有什麼材質比這白痴的爛肉和肥肚子更不結實嗎?”
“他可結實的不得了!”岑寂笑道,“要不然元慶已經打斷他的肋骨了,你說呢,元慶?我可從沒想過一身肥肉都能有這用。”
寧永學避開在場諸人的注視,擺出絕不甘心受到小看的姿態。他接過元慶遞來的木棍,目光掃過胖監察被毆打的痕跡,估量他受傷的程度。
他本以為這傢伙傷勢不算特別重,實際看起來他完全沒得指望,身上佈滿淤青,差不多快暈死過去了。他的神智也不大清晰。在監察的腰間緊繃著很多條皮帶子,從桌面上下穿過,手腳也都套著鐐銬。
由於體型原因,套得頗有些勉強。
“你害怕嗎,嗯?”寧永學故作兇狠地提問。他一邊問,一邊湊得更近。
模糊的聲響透過抹布傳了出來。
“你們這幫......”
很好,監察視線模糊,聽力也有衰減,看不到自己是誰,也聽不清自己的說話聲,——他事後更不會知道自己捱了寧永學一棍。
“閉上你的臭嘴,你以為自己還在審訊室嗎?”禿子高聲喊道,“等你身上的爛肉變成篩子,你就去棺材裡審蚯蚓吧!你一定不知道,你招惹的人非常危險!”
“你馬上就知道害怕了!”
寧永學一邊高聲叫喊,堪稱聲嘶力竭,一邊揮下木棍,打在監察不足以致命的腹部。不過,他揮得相當用力。
木棍徑直斷裂,滿是木刺的尖銳斜面從斷口現出,幾乎震得他虎口發麻。
寧永學聽到監察發出一聲吃痛的慘叫,自己則“嚇”得踉蹌後退,——一步,兩步,接著絆在扔了滿地的雜物堆上。
他悶哼一聲,彷彿扭傷腳踝。他在岑寂愉快的大笑和禿子的嘀咕聲中摔倒,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想伸手支撐,卻沒能撐住,腳底不停打滑。他神色驚恐,表情也可稱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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