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斷絕的血之密儀(第2/3 頁)
引導聖器,我們用它幫天賦異稟的凡人進入道途。每個教派應該都有,我們的已經丟了。”
“這麼說,當時在地下墓穴,你本來能把徐良若變成教徒的?”
“不可能。”守護者搖頭否認,“教徒的起點不是走進道途,是聆聽戒律。道途最初危害巨大,不小心多用幾次,人們就會死狀悽慘。有時不按指定的規則起居都會橫屍在床頭,支離破碎都算是好的。”
“真是扭曲。”寧永學評價。
“我說的已經夠多了。”他們開口問道,“你聽明白了嗎?”
他以為我無路可選,只能追隨陰影。
“呃,我聽明白了。”寧永學毫不猶疑地胡說,話裡真假不一,“但我還是拒絕。我不想走太遠,我有正經的學業和工作。現在該輪到你聽明白了。”
謊話編的越離譜,他就能說得越自信。畢竟只要再抽一輪血樣,他就有信心往血之密儀的下一個階段走,他不需要任何消失的材料,更不需要任何繁瑣的儀式。
這份秘密比窮卑者的身份埋藏更深,卻也更難抵達真相。窮卑者的身份關係到他為何不受詛咒、為何不受精神創傷,蹤跡尚可追溯,等他下次來找守護者,他就能當場提問。但抽取血樣完成儀式......此事只能埋藏心底。
窺伺已經足夠雙刃劍了,血之密儀的後續道途還會帶來什麼呢?
問眼前這傢伙明顯不可能,興許問任何人都不可能。寧永學不想受懷疑。無論阿芙拉,守護者,還是其它任何人,這事都是秘密。
不過,有件事寧永學能確定,——既然惡名昭彰的血之密儀已經斷絕,他就不需要擔心哪天忽然冒出來一個同路人,想要找他討論教派事宜了。
“你令我失望。”他們說。
寧永學聳聳肩:“你的理想是你的理想,不是我的理想。我們倆能相互尊重一點嗎?”
“我只尊重為我傳承知識的孩子。”
他們盯著寧永學的目光像盯著仇敵。
但怎麼說呢?要是為了不被記恨就去投靠,那他要投靠的人未免也太多了點。
他是個期望自由的人,但守護者對他的期許和阿芙拉對他的期許是一回事,在內務部被她拴著是自由受限,在陰影的道途上追隨守護者也沒什麼實質區別。他只想要自己能完全把握的東西。
“我會找人過來,這事用不著你擔心。”寧永學搖頭說,“但你也得記住,我需要的是自由,不是換個人依靠。”
他們死盯著寧永學,眼神就像盯著一個不可教誨的白痴:“你想跟她爭取自由,你唯一的辦法就是深入道途,沒有其它方式。”
“這事沒得談,”寧永學對他微笑,“告訴我什麼樣的人最合適,然後送我出去。”
“你會後悔的。”
“後悔就後悔吧,但我要過自己的生活。還是說你覺得我不想被她限制自由,我就得接受你的限制了?我勸你照照鏡子,——至少那邊還是像個人,是不是?”
這是實話,他不想跟守護者修習道途,一丁點兒想法都沒有。阿芙拉的雙生之禮已經夠他受了,他再也不想透過任何尋常途徑接受任何儀式了。
眼看他們又陷入漫長的沉默,寧永學邊站起身來,招呼白尹也一起轉向屋子大門,免得跟他浪費時間。林地還是有詛咒的,雖然不會給他帶來危害,但他沒法保證要是再呆久點,白尹的精神會不會出問題。
交易已經基本完成了,只差守護者點頭同意,把自己篩選人才和引人入門的密傳交待出來。他沒有必要繼續跟他廢話,拐彎抹角地來回試探。
“去迷霧林,窮卑者。”眼看他倆走出屋子,他們終於放棄了,齊聲開口,“塔樓地下深處有我們遺留的密室,找到它,想辦法進去。”
塔樓......莫非就是表妹經常爬的那座?迷霧林還真是受歡迎,不止常駐恐怖片場景,還受古代教徒青睞。看來他確實得回趟家了。
寧永學誇張地對他們鞠了個躬。“感謝提醒,我會盡快過去。”
他們又在搖頭了。“令人惋惜......就算你是個窮卑者,陰影也是你唯一可行的道路。”
不,我可一點都不惋惜,至於後悔,到時候後悔的是誰可不一定。等我把事情弄完了,你們就都有大麻煩了。
......
庫房編號:h07
學術定義:一團渴望生命的**迷霧
科研措施:封閉在上鎖的密閉保險櫃中,內部材料需完全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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