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無常徘徊者(第2/3 頁)
多個‘我們’。”
“那就直接說她。”
“也不能。”他們笑得很燦爛,“這是你自己的問題,是你和她的矛盾。”這個老王八真是擅長陰陽怪氣。
“恐怕我和她的矛盾很費時間。”寧永學衝他們搖頭,“你等得起?小心別把我等到老死了你還是沒指望。”
“我的知識也一樣。”守護者毫無反應,“我無所謂當年的教派會怎樣,但你得延續我守護的知識,它們絕對不能爛在林地裡。你可以用任何方法。只要你給我合適的結果,我就能點頭。”
你來我往的打機鋒總算是接近話題核心了。
“不能!”帶他們進來的女人忽然站起,大吼發聲,連古董椅子也翻倒在地。“那是我的教派、我的繼承者!你還記得我為它付出了多少嗎?”
其它屍偶都默不作聲,齊刷刷把臉轉向她,凝視聚落裡唯一的異見者。
整間屋子如墜冰窟,陷入可怕的寂靜中。如果不做反應,這種情緒會不斷醞釀,遲早感染更多屍偶,破壞他們勉強建立起的共識。
寧永學緩緩呼了口氣。
這女人動怒的理由很簡單,當年的教派是她領導的,如今罐子裡的年輕領導人也是她選的——而且還是她兒子。一切本來都像她以為得一樣進行,但是現在她兒子被自己宰了,她建立的教派看起來也不會延續了。
既然守護者只想傳承古老的知識,事情就好辦多了。
他站起身來,端起步槍,對她用力扣下扳機。她勉強糊起來的臉立刻碎了,骨頭也像砸碎的石膏一樣撕裂。黑色汙血噴濺在桌布上,凝結成無數腐臭斑點。其它屍偶又把臉轉過來凝視寧永學,目送他提著消防斧走到她身邊。
他面無表情。
一下,兩下,三下,比劈柴簡單多了。
他清清嗓子,呼了口氣,又提著消防斧回到座位上。他張開雙手,掌心向前,上面乾淨如一,一滴汙血都沒濺上去。
“現在沒有異見者了,”寧永學一臉無奈的笑,“我們可以繼續了嗎?”
“很好。”他們齊聲開口說,似乎是那男人帶的頭,“我看見你的誠意了,至少也是一部分。既然你參與了進來,你就有權排除她,既然你排除了她,你就正式參與了進來。”
這幫屍偶馬戲團都是瘋子,他這個正常人壓力很大。
“其實我不喜歡暴力,也沒想靠儀式跟咒語辦事,我只想多說點玩笑話,端著我的攝影機記錄地方見聞。”寧永學把手又搭在提燈上,一邊敲,一邊說,“短刀我送給她了,我只要拿這個小提燈就好。善良和平的表現,是不是?”
“我不相信窮卑者的鬼話,”他們再次搖頭說道,“但無所謂,我相信我們有共同的目標。”
“所以你們共同的目標到底是什麼?”白尹忽然提問。
“延續我的知識。”守護者說。
“維護我的自由。”寧永學說。
好像還是不怎麼搭?
“你要怎麼幫我延續知識?”他們提問。
“那你又要怎麼幫我維護自由?”寧永學也問他,“你能去跟她打一架,然後幫我求個情嗎?”
“不要我開玩笑,窮卑者,你最好誠懇一點。”
“你都沒跟我說窮卑者到底是什麼,你還要我誠懇一點?”
“我能告訴你的很多,你甚至無法想象。窮卑之術是一個古老又可憎的知識脈絡,充滿顛覆、背叛、狩獵、屠殺,除了這些,我要怎麼才能形容窮卑之術的掌握者?在它被創造以前,世界本來的統治者是我們。”
所以窮卑者絕對不止是個蔑稱,它意味著一整套狩獵古代教徒的知識脈絡,手段殘暴可憎,行為充滿顛覆和背叛。但沒關係,寧永學就想要這個,有了這玩意,就能考慮怎麼對付想限制他自由的人。
“但是?”不過,寧永學覺得他又要提條件了。
“但是現在不行。”守護者說,“窮卑之術的下落關係著太多。”
“除非?”
“你先完成陰影的儀式,然後你再......”
“我不學,你一定是在做夢。”寧永學立刻搖頭。
他頭上已經掛了一個阿芙拉了,不可能再掛一個守護者。他又不是白痴,這玩意一個已經夠受了。為了趕走一個就迎來另一個,他以後是不是要在頭頂掛一個團的大人物?這傢伙以為他是人體聯合國講壇嗎?
他們扭頭轉向白尹,後者也眉頭稍蹙。
“她也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