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秘密終將揭曉(第2/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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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護者為教徒們提供生命,傷勢自然會快速癒合,無需治療,也無需等待,更不會流失生命,無可奈何地死去。
自己如今的狀態,就是他們本該如是的狀態。
“我很擔心她會怎樣。”寧永學說,他還需要更多答案。
“她會逐漸枯萎,一點一點失去自己的身體,一點一點在你身上長出來。”短刀男一邊低語嘆息,一邊拍手,好像是在恐嚇他,“最後,兩個人變成了一個人,——相連的頭顱,相連的手臂,相連的雙腿。”
很好,洋房裡的情侶之謎也解決了,簡單得令人吃驚,或者,其實是短刀男打完人之後累得不想思考了?他選的附身者是很俊朗,但可算不上強壯,體力更是令人發笑。
這麼說來,那對情侶不是相依相偎,融為一體,而是其中一個逐漸枯萎,喪失生命。其中一人失去的軀體都會在另一人身上重新長出來,表現為扭曲的雙生人。
但阿芙拉呢?
“我受傷的時候,身體組織會瘋長。”寧永學沉思著說,“但我沒見她身體枯萎,也沒見她長我身上。”
“你在侮辱我......”
“她應該走的很遠。”鬍鬚男在船頭咳嗽了一聲,開口說道,“動物在湖邊飲水,不足以傷害湖泊本身。”
湖泊,寧永學想,他早就知道阿芙拉問題不小,但她究竟是湖泊還是大海呢?凡人又該是什麼?一碗水嗎?
“那地方也有人懂真知?”短刀男朝鬍鬚男瞪過去。
他是不是剛醒過來,什麼都不知道?還是說他埋在罐子最裡面,保護得最好,所以解封他也最麻煩,要放在最後?
“我們困難重重。”鬍鬚男划動船槳,“雙生之禮的成果被人奪取,我們不得不釋放無常的徘徊者。不管怎樣,守護者需要這兩個人。”
“但守護者要他又能怎樣?”短刀男滿腹質疑。他沒說白尹,意思是他自己需要。
“我覺得他只想找回儀式的材料。”寧永學開口說,“但是鑰匙不在我手上,就算你們剝了我的皮,也只能得到一具屍體。”
短刀男蹲下來,用力捏住寧永學的臉,先扭向一邊,然後又扭向另一邊。
“屍體就屍體,你以為你很重要嗎?”短刀男高聲質問,“用痛苦償還代價才是正事。若是不能把你的血灑在守護者身上,我怎麼對得起教派的兄弟姐妹?”
說實在的,這捏臉的舉動給美麗無辜的少女還更合適一點,放在兩個男人身上就有點噁心了。但是,短刀男好像認定了白尹會加入無影人的教派,當他的同行者,堪稱尊重得過了頭。
正因如此,他只想羞辱寧永學,好讓他表現得更無能一些,彷彿這樣就能讓他在雄性競爭裡多佔點上風似的。
接著,為了恐嚇寧永學,短刀男描述了他們收拾不聽話的奴隸和俘虜的手段,大部分都比當代創作更具想象力。不過,和提供痛楚相比,戲劇和審美效果反而要更強些。
短刀男之前說他沒有資質,可等到觀察了這麼久之後,寧永學已經很難相信他沒撒謊了。
除非把白尹換成白鈞,讓短刀男對著那頭棕熊再說一遍,不然他覺得這傢伙就是一見鍾情,跟著就擅自決定起了誰生誰死。
在罐子裡待了這麼多年,醒來還要為愛情所困,未免有些太可悲。也許他曾是個被選中的繼任者,還年紀輕輕,教派就被剿滅,不得不把自己裝進罐子。剛醒來的那刻,興許他就勾勒好了自己未來的圖景:
領袖、愛人、地位、奴隸、祭祀品,諸如此類。
這時候,一大片漆黑的樹杈遮蔽了沼澤,彷彿伸來一隻大手,給天空蓋上了層層疊疊的幕布。參天黑木的陰影無比龐大,如同幾座相互擠挨的小山,也不知它們究竟屹立了多少個百年、千年。
在自己生前它們如此屹立,想來在自己死後,它們也會如此屹立。船隻位於下方就像一片小小的樹葉逆流而上,至於船上的他們,則像些微不足道的蠕蟲。
人們的生與死在這景象中近乎轉瞬即逝,不過正是這種微小的機會,自己才要伸手去抓取。最後能不能抓到它們,寧永學並不太在意,但總要抓來試試看。他確實是這麼生活的,以後也不會有什麼分別。
他得承認,他又發呆了,連短刀男起身了都沒注意到。
他自然有辦法解決這事,不過等到船隻行駛到目的地再說。
......
“......你沒事吧。”
是白尹,她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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