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你究竟做了什麼(第2/3 頁)
馬拉松,也比為了討人開心去做我‘該做’的事情好。”
“長輩指責呢?”
“隨便笑笑就應付過去了。”
“我還以為你們這年紀都會有些夢想呢。”
“比如?”
“比如當射擊運動員之類。”
“傳統刻板印象。”白尹指出,“你這話說得跟我那些長輩一樣,簡直沒區別。算了,也沒什麼,反正我的夢想就是維持自己勉勉強強的生活。不管是射擊比賽獎盃,還是長輩的期望,都只讓我過的更麻煩,再沒其它用處。”
“我的夢想是有人陪我一起做民俗考察,前提得是個正常人。”寧永學聳聳肩說。
“你自己都不是正常人了,還有這麼多要求嗎?”
“所以才是夢想。”
“你總能找到讓人沒法反駁的角度呢,夢想先生。”
這時候,寧永學聽到胖監察咳嗽起來,沒多久就停了,取而代之是模糊的咕噥,相當低沉。
胖監察緩緩坐起,白尹蓋在他身上的薄毯子也逐漸滑落。身上的淤青和地板接觸,多少刺痛了他的神經。
他拿右手捂著快要看不見的脖子沉默不語,又看了眼經過包紮的左手,似乎有些暈眩,還有些迷茫,但沒有驚慌失措。
那是雙平靜的黑眼眸,像片鏡子,映照著他人而非自己。
胖監察抬起頭,看到環繞自己蹲下的寧永學和白尹。他思索了半晌,然後說,“早上好啊,兩位。”
寧永學不得不承認,自己完全沒想到這句話。
“能站得起來嗎,顧叔?”白尹問。
“勉勉強強吧。”顧監察慢條斯理地說,聲音比想象中沉穩得多。“這是你包紮的嗎,小尹?”他抬起左手,看上去沒什麼悲傷情緒,“說這話可能不好聽,但你手法還是很差。”
“情勢所迫。”她說,“我很抱歉,沒法做更多了。”
“沒什麼,年輕人犯不著為大人的過錯承擔指責。況且,這些年來,我繳的保險從來都沒斷過。要是加上撫卹金,就算今天被他們打死在這裡,我也沒什麼可惋惜的。”
不是,你惋惜的是這個?
顧監察說著站起身來,身軀似乎還隱隱作痛。但他未要他們攙扶,也沒做顫抖或痛呼。他只是揉了揉肚子,然後說道:
“雖然左手傷勢最重,可肚子上的一棍真是痛得過分了啊。”
白尹閉上眼睛,選擇沉默。感謝她願意當共犯,雖然她態度很差,但做事非常可靠。
說完監察抿著厚實的嘴唇,低頭端詳了元慶一陣。他俯下身,把染遍黑血的布匹揭開,立刻看到捅入屍體下頜的木棍。
“這根棍子是怎麼斷的?”他問。
“呃......”
寧永學心想這人怎麼這麼敏銳,和他一身肥肉完全不搭調。
“算了,年輕人自己解決窮兇極惡的罪犯,我就不該指責太多。追問細節也不禮貌。不管怎樣,這條性命多虧你了。”顧監察說著伸出右手,“我是顧全。”
“寧永學,”寧永學伸手過去,“不過,為什麼不能是她做的?”
“我和白監察也是老同事了,當初幫他定居,幫他落戶,忙碌的時候,孩子也會幫忙照應。真是可惜啊,自從上了高中住了校,小尹就不怎麼待見他父親了,連帶我也有段時間沒見她了。”
顧全一邊懷念敘舊,一邊嘆了口氣,對寧永學投以凝視:
“就算如此,我也能知道,這種殺人手法肯定和她沒關係。我以前有點印象,——北方獵人的狩獵手法,是吧,年輕人?”
這人說得慢條斯理,但他的發言立刻讓寧永學頭頂警鐘大作......如果不認識他,最好跟他保持距離,如果認識他,最好是爭取友誼。
“顧叔,”白尹開口說,“我知道您很健談。不過現在情況危急,還是等事情結束再說。”
她對別人可真委婉禮貌。
“好好好,”顧全答應說,“不過......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你們兩個已經瞭解了個大概吧。我還是很頭疼,要是說錯了話,記得隨時指出。”
“我想,大致可以概括成恐怖電影的情節。”白尹說。
真是句絕妙的廢話。
顧全卻點了點頭:“恐怖電影嗎......說實話,難以置信,不過既然是小尹,我就當是真話吧。看他們這樣子,囚犯應該是都放了出來,還佔了我們的庫房。”
白尹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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