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圖窮匕見(第2/3 頁)
因為這種蠢事再被抓了。”
看來死法是確定了,接下來就是確認接頭暗號了。在下一次迴圈中,曲奕空還是會失去記憶,他非得像路小鹿一樣知道一樁秘密才行。
“好吧,那接下來呢?”寧永學問。
“等我們倆後來相見,你就告訴我銀刺已經用過了,——我跟你。”
“這說法很微妙啊,感覺像是個騙感情的。”寧永學用了她的說辭。
“你難道不就是來騙感情的?”曲奕空反問。
“說點更實在的吧。”
“嘖......更實在的。”她拿右手按著眉心,好像不怎麼情願,有什麼奇妙的往事嗎?
“比如過去的友誼或者感情?”寧永學追問道,“你現在情書扔得熟練,當年總有不熟練的時候吧?”
她不吭聲了,他倆又在一片沉默中步入兩間房舍。左邊是曲奕空群山環繞下的宅邸,穿過幾條走廊就到了她的臥室。右邊是森林邊緣的狩獵小屋,純正薩什風格,當年自己和老安東在村落外獵鹿時,都會拿這屋子落腳。
除了她記憶本身的裂痕有損觀感,左邊看起來完全是個古代豪門,——紅木床精雕細琢,床頭繪製有形如竹葉的木雕紋路,床上還掛著紗幔,也用的竹色。
至於床邊古老的擺設,自然更不必說,都是些白瓷花瓶和玉器,年頭恐怕都不短,要是能拿一個賣出去,寧永學覺得自己下半生就不用愁了。
床尾那邊是個靠牆的木桌,桌上置有筆墨紙硯,一張展開的宣紙上寫滿了毛筆字,沒有任何娟秀溫婉的感覺,反而帶著一種刺骨的銳利,像是拿刀刻的。宣紙旁邊的香爐中可見青煙嫋嫋升起,宛如身處仙境中。
他順著一個屏風往另一側張望,居然還在隔壁房間看到了古箏。
這可真是雅緻得過了頭了。
寧永學沉思了一陣,然後說:“我能入贅嗎,曲大小姐?”
曲奕空在狩獵小屋的熊皮上盤腿坐下。聽到這發言,她只是側目看了他一眼,神色很平靜,彷彿事不關己。
“我覺得你會從家族卷跑一筆鉅款,然後就在中都消失,事後誰也沒法找到你在哪裡。”她說。
“這話可不能亂說,我是有編制的公務員。”寧永學回說道,雖然他確實有把這屋子裡的藏品順走賣錢的想法。
“當年叛逃的事情還算少嗎?”
“呃,我忠心耿耿,堅信勞動最光榮。”
曲奕空噗一聲笑了,然後咳嗽一聲,拽著他的手往下拉:“你也坐下來吧,寧獵戶,椅子也好,床也好,都無所謂。我還沒摸過未經處理的熊皮呢,——這玩意是你們的獵物?”
“我們家一般只捕獵野鹿,”寧永學坐在她這邊的椅子上,“老安東吃的是鹿肉,燒的是木柴,煉的是鹿油,啃的是鹿骨,連衣服也是鹿皮做的。至於熊嘛......很少出現,這頭熊是頭瘋熊,殺了人,他才把它宰了,我幫忙剝的皮。”
“聽起來這個老安東像是有什麼動物靈附身一樣。”她思索著說。
“我沒什麼感覺,再說後來他也是被瘋熊給咬死了。”寧永學說,“你這邊的東西呢?”
“都會點吧,”曲奕空說得很無謂,不過他知道這話究竟有多謙虛,“毛筆字是我寫的,從小練習,古箏也是家族傳統,打小就有他們請來的大師在教。長輩覺得這能緩解利刃之相的殺意,把我當什麼見鬼的古代才子才女,總之就是琴棋書畫一股腦往過來塞,但我自己......”
“但是?”
“我就想在山下的小屋裡開啟電視機看血漿片。製作越低劣,拍得越垃圾,我就越喜歡。”
“然後你就來了海場。”寧永學在她的椅子上說,“現在能談談了嗎?我覺得這些童年瑣事不夠有力,你該說點更實在的。”
“我是真不想談這事......”曲奕空拿兩隻手捏住他往下伸的右手,把中指和食指往兩邊掰開,倒是頗為童趣。
“我還上初中的時候,”她又哈了口氣,她情緒不怎麼穩定的時候總會哈氣,“家族裡有兩個同齡的表親跟我在一個班,算是我朋友吧,一個坐我同桌,一個坐我前面,擋住了所有想接近我的人。很久以前她們就跟在我後面學琴,問我指法和音準,後來弈棋也請教我,書畫也請教我,連下廚的事情都要我在旁邊指導,唯獨我一開啟電視人就全跑了。我......”
“你很不耐煩?”
“不至於,該說是很珍惜才對吧。本來我還以為,自己的友誼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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