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我也得親手殺你(感謝Toad_螣(第2/3 頁)
之間都隔著巨大的裂痕。
迄今為止,刃的渴望都從未得到過滿足。畢竟,當人有了第一次滿足,第二次和第三次也就在所難免了。
她強烈的渴求穿過他的精神,就像利刃刺入血肉,她刺骨的殺意也在他神智中流淌,如同漫過大地的血河。
那些東西確實刺了進來,扭曲的渴望也好,破裂的印象也罷,這傢伙每一個時刻的生命歷程都像是把匕首。儘管如此,她卻被丟在人聲鼎沸的城市中,擺在塞滿嬰兒的搖籃裡,勉勉強強裹滿了布才能做到不傷人。
不過,他無所謂,精神的痛覺在他心中很快就像煙一樣消失了。他照舊站在地上,目送她走向城市。
這技藝是確保終結的技藝,寧永學想。
“啊......”這時他忽然聽到一聲低語,聲音來自曲奕空,不過要年輕得多,“你這傢伙是個詐騙犯啊,看著跟個無機物一樣。”
“你看了什麼?”他的聲音也不怎麼成熟。
“一些破碎的童年記憶。”她說,“你看了什麼,我就看了什麼。”
寧永學往聲音的來處伸手,幾乎是立刻握住了一隻纖小冰涼的小手。他忽然發現自己穿的不是煤黑色大衣,他也沒有許多年後那樣高。
扭曲的銀質利刃橫在他倆正當中,像畫框一樣把世界切成兩半,隔開兩人腳步,左邊是黑暗籠罩的密林,右邊是雲霧飄揚的群山。
寧永學端詳了曲奕空一陣,看到她靜靜站著。她的年紀似乎剛升到初中沒多久,衣服款式完全沒有區別。這套衣服她確實是穿了十多年,從小到大也只換了碼數。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搖頭說:“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我們倆為什麼這麼小?”
“你沒做過夢?”她側過臉來,表情很明顯,——這事情不是常識嗎,你為什麼要問?
“從來沒做過。”
“更古怪了。”曲奕空彷彿自言自語地說,“好吧,做夢的人不一定夢到自己的本來的年紀,有時候是少年少女,有時候是孩子,也可能會更小,你明白這點就好。”
“你這時幾歲?”
“不清楚,我一直在看你作妖,怎麼知道自己幾歲?難道你知道你幾歲嗎?”
他在中學時代確實經常作妖。當年他剛來海場,沒能把握好何為適度。
“我也不清楚。”寧永學說。
“也無所謂吧。”曲奕空左手被他牽著,便拿右手往前方一指,“看到隔開兩邊世界的東西了嗎,寧永學?那就是刃在我心裡的形象。本來它也會切開你那邊的世界,就像切碎玻璃一樣,然後就到處都是裂痕了。你在自己的記憶裡行走,覺得一切都很虛無,往事也很破碎,什麼都不像是真的。然後有個聲音告訴你,你需要殺了誰才行。”
“啊?”寧永學瞪大眼睛,語氣難以置信,“你想害我!”
“我不是已經說過後果了嗎?銀刺......嘖,耳釘也是你親手給我扎的。”
“嗯,我當然知道。”寧永學收斂表情,對她笑了笑,“我只是想讓你良心不安。”
“我實在習慣不了你不分場合的玩笑。”
“你覺得是玩笑嗎?也許我是真的想讓你良心不安呢?”
曲奕空輕輕搖頭。“怎麼可能良心不安。”她說,“我已經見識過你在中學作妖的事蹟了,要是對你都能良心不安,我就要對全世界的人都良心不安了。”
“看來你見識了很多。”寧永學說,“這讓我忐忑不安。”
曲奕空思索了一陣,好像是在回憶自己看到了什麼。
“也不算多,就是些你童年時代的光輝事蹟吧。”她低頭哈了口氣,然後側過臉來,仔細端詳他,“花了一個星期時間就懂了本地小孩的遊戲規則,把班上的小團體都騙得團團轉,為了報復別人,還把宿舍牆角長的蘑菇扔進湯鍋裡......”
“只是小孩子之間的報復行為而已嘛,估計受害者都忘了,你還提起來幹什麼?”
“我也不想提的。”曲奕空說得很無奈,“算了,話歸正題,你確實很特殊,至少是完全擋住了無形之術的傷害。先是記憶失落的林地生物詛咒,然後是邪念的詛咒,最後是我的刃。這事有什麼說法嗎?”
“我也不明白有什麼說法,但我覺得和我身世有關係。”寧永學一本正經地說,“要是你陪我回趟家,說不定我們就能明白了。”
“你還真是鍥而不捨啊,這話到底說了幾遍了?”
寧永學低下臉,眉頭緊鎖,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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