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你的腦袋更像椰子殼(第2/3 頁)
到處嚷嚷,說我是你們曲家新的天命之兆,他們肯定會找人把我沉進海里。”
“快點喝完湯,”她閉上眼睛,“待會兒你跟我一起去看那邊被綁起來的傻瓜們。”
“獨裁家族的獨裁繼承人開始剝削她的勞工了!壓迫已經——”
曲奕空一口喝完湯,然後把勺子敲在他頭上,發出咚得一聲。“別抱怨了,起來幹活。”
寧永學把空碗放下,摸摸腦袋。“那我可以問第五遍了嗎,曲少俠?”他說。
“曲奕空不懂怎麼在荒野和森林旅行,後面也許還要剝削你一路,這也沒關係嗎?”
“我會備好所有東西。”寧永學對她笑笑,“你只要帶上你自己就夠了。”
......
自己左耳的耳釘已經摘了下來,不過曲奕空還把另一枚戴在她右耳上,搭配她遮掩傷口的黑色頸環,頗有種奇妙的韻味在內。
正因如此,寧永學也不清楚曲奕空怎麼看待她發了瘋的同學們,當然,他也不在乎,——他從來就沒在乎過。
這種事他見得太多了,一點也不稀奇。和憐憫相比,他更在乎自己終於約到了這傢伙,可以來場兩人長途旅行了。
只要有曲奕空在,來自信件的不安和威脅能減輕不少,旅途本身也能愉快很多。就算在國境線關卡遇到什麼麻煩,曲奕空能給的名號,也比他一個只有持槍證的內務部臨時工可靠太多了。
他搬開櫃子,拖開擋住臥室門的沉重傢俱,練功服少女則在沙發上端著湯,一邊咕咚咕咚喝,一邊盯著他看。她把上身趴在在靠背上,胳膊搭在沙發頂上,倒是像只慵懶的貓。
若不考慮體格差別,這一幕頗有種舊時代地主和勞苦包身工的構圖感。
寧永學必須承認,為了在分別前順利約到曲奕空,自己耍了很多花招,現在就是他付出代價的時候。
他推開門,看到一縷陰晦的晨光從臥室的小窗照耀下來,倒是有種溫馨感。曲奕空手裡端著碗,從他身後繞了出來,打量滿屋子人,或者說——醒來以後依舊神志不清的學生們。
路小鹿盯著他倆,好像見了綁匪一樣表情恐懼,冷汗直流,可以認為她思維姑且完整。至於其他人,別說認清情況,就算尋覓理智也很難。
至於徐路,他精神不錯,這是自然。敲門人沒了,但洛辰的邪念還在,——她選了個曲奕空以外的人附體,而且她認定了徐路。
從結論來看,她選擇身體的條件和性別無關,她只在乎出身地位。
通俗點說,這傢伙想替代徐路,從住著破敗公寓的普通人,一躍成為可以隨心所欲揮霍家產的富家公子。現代社會秩序井然,就算她只是個邪念,她也知道社會資源的重要性,知道要挑個怎樣的傢伙附體。
“終於來了啊?”洛辰的邪念在徐路的身體裡說,“談情說愛的感覺怎麼樣?忘了這裡還有一堆瘋子等著送去瘋人院嗎?”
“你這東西根本不是人,怎麼能理解我的感情有多深?”寧永學開口,“說說你想怎麼死吧。”
“你給我安靜點!”曲奕空說著把空碗拍到他手裡,接著又給他胸口來了一拳,“這種時候就別故意押韻了。”然後她往前一步,走向徐路,“按你本來的想法,你是打算附身我,其它人都不可能活得下來,是這回事吧?”
“還有其它可能嗎?”洛辰說,“這裡除了你和徐路,還有其它權貴子女?”
“你還真是對道途一無所知啊,邪念。”曲奕空說著站到徐路面前,“現在我把手伸出來,要是你想附身我,你可以試試。”
徐路盯著她,很久很久。寧永學覺得曲奕空這句話含義頗深,仔細一想,當時洛辰的邪念確實只擾亂了她的肢體,完全沒影響過心靈和思維。
按尋常的方向考慮,這是曲奕空的家族想保護他們的繼承人,給心靈設了防護,但換個角度想,需要心靈防護的就一定是她嗎?
曲奕空不是單純心懷殺意,是思維、意識全都被利刃之相給填滿了,本人的記憶也都割裂開來,像是打碎之後又粘起來的玻璃。就因為這個,她無法清晰地認知自我、過去和存在。
從寧永學的切身經歷考慮,她意識中的刀刃可能比她手裡的刀刃更鋒利,如果有什麼人能讀心,冒然偷取她未經防護的思維,也許就像是把刀拔出來,捅進自己腦子,箇中下場怎樣,只要想想和她爺爺一起用過銀刺的人就行。
所以想要完全附體她的東西......
“所以你也想表現一下正義感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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