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是你在照顧她(第2/3 頁)
,若不算她缺了的左臂,她差不多是四肢著地了。
鐵鏈在她脖頸的項圈上垂落下來,嘩啦啦地撞擊著卵石。
“好,不錯,”奧澤暴點頭說,“看來這邊也有場分出生死的搏鬥。”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她爬到他上方,用犬類一樣的舌頭舔了下他染著血的脖子,她似乎很想按她對待曲陽的方式把他也給吃了,畢竟剛才她說過,寧永學表妹也只是個便攜食品而已。
不過她終究還是沒下口。
“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她不幸撞上了你們倆失常的監護人而已。”奧澤暴從上方俯視他,“小安東在森林裡就是遊蕩的噩夢,我們快點過去,還能來得及給你的大小姐收屍。”
“為什麼是給她收屍?”他想坐起身,但這傢伙單手抵在他臉上,直接就把他給按住了。
她長呼一口氣,好像要盡力剋制才能不把他脖子以上都啃食掉一樣。“他就是被調整出來的所謂窮卑者,”他說,“雖然他不像你一樣從小就在受調整,但他也是殺害那群修習者的專家。”
“所以確實是他......”
“抱住我的腰,抱緊點別掉下去了,我儘快帶你過去欣賞欣賞那一幕。”奧澤暴咧著滿嘴尖牙利齒髮笑,“一定會非常漂亮。”
“我想在背後抱住。”
“你想表達什麼,小子?”
“你身上全是汗,又粘又難受,氣味也很刺鼻。”
“你用詞還真是委婉啊?”奧澤暴站起身,抓住他的左手腕一拉就把他提了起來,“你那東西已經在天寒地凍裡想要延續生命了,你還要在這裡跟我言辭委婉地暗示?當年這個叫曲陽的傢伙就是這麼跟他母親取暖的,這事不值得羞恥。”
“我和我表妹和這種事絕緣。”
“噢,差點忘了你們倆都算孤兒了。”她把寧永學扔到背後,“算了,沒意思,還是出發去看死人吧。”
......
奧澤暴從百米多高的樹梢上躍起,像風箏一樣滑翔過半空,又落到另外一邊。寧永學盡力抱住她的腰往下俯視,過了好一陣,他才發現就是半空中也不太對頭。
交錯的樹枝中有兩具猿猴的死屍——剛死不久,一個被攔腰切開,剖面平滑整齊,一個被從頭頂劈開,豁口粗糙猙獰。
前者像是曲奕空的手段,後者......
寧永學實在難以想象老安東是怎麼對付曲奕空的。她有完全激發的銷魂秘術輔助,居然還會打得這麼艱苦嗎?
奧澤暴在死屍旁駐足片刻,然後抬腳筆直往下墜落了十來米。她在下墜中用雙腳勾住樹枝,像蝙蝠一樣倒掛在上面環顧四周,然後她又轉了上去,往另一側飛躍。
“你確認她已經被殺了嗎?”寧永學想了想問她。
“我不在乎。”她說,“但當年我還在幫舊薩什的皇帝追獵叛黨的時候,他就是最殘忍的一條狗。你知道他幹了什麼事嗎?”
所以奧澤暴脖子上的項圈是舊薩什宮廷的手段?她好不容易從另一個世界逃過來,然後就被逮住,套上了狗鏈子,好不容易等舊薩什覆滅了,她又被困在諾沃契爾卡斯克,她還真是夠倒黴的。
“我對他什麼都不瞭解。”寧永學說。
奧澤暴說得很隨意:“小安東殺了當時隨行的兩個同僚,屍體丟在地下隧道。然後他自己效仿當時的叛黨來了場審判。他把緬希科夫送出來的這批人給挨個槍斃了,最後只有一個小女孩活下來,就是你表妹的母親。”
“為了什麼?”
“興許是憐憫吧,我不大清楚,那兩人情感很複雜,最後也特別糾結。我那時候不怎麼餓,經過那附近也會和她談談。後來有天她把孩子放在一邊,要我把她吃了,結束她的痛苦,我就照辦了。”
“我還以為她是難產死的。”
“難產?雖然她情緒不佳,不過她受的照顧很好,輪不到她來難產。總之從那之後,小安東就整天在森林裡徘徊想找我的蹤跡,想把我給宰了。”
“真怪......你吃人到底是個什麼路數?”
“我這種東西吃了有智慧的個體就需要消化,消化的過程很漫長,還要承載對方的人格。說好聽點就是對食物負責,說難聽點,就是腦子有時候不太清楚。”奧澤暴落在雪地上,一串足跡清晰可見,“我沒吃了你表妹可能是她母親還在阻止我。不過沒關係,現在曲陽下了肚,我就能把她徹底消化掉了。”
“那他現在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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