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撕碎的日記(第2/3 頁)
出可供解讀的資訊。
他把曲奕空剛撫平的一張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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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處可去,三十號已經過去很久了,日曆卻怎麼也沒法撕到八月份。今天的白晝也沒來,從窗戶往外看,天垂得很低,像是石頭砌的。叼著死人眼珠的烏鴉落在窗外的電線杆上,不停對我呱呱亂叫。
躲在這裡是能逃過敲門人,但是又有什麼用?道路已經封死,日曆沒有盡頭,我最後還是會死。
儀式無法挽回,我也無法仇恨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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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得這字跡嗎?”寧永學轉過臉去,把紙頁伸到她面前,“有沒有可能就是你們的洛老師寫的?”
“不認得。”曲奕空的回答很簡單。然後她稍作思考,又補充說道:“除了醫生開的單子我知道是醫生寫的,誰的我都不認識。”
“我對你的發言很絕望。”寧永學評價說道。
“你很失禮耶,”她也拿木勺舀了口湯嚐了嚐,砸吧了下嘴,“我又不是推理片的偵探,還經常忘事,怎麼可能認識別人的字跡?另外,這湯有點太鹹了,如果我是你,我就會多加點水。”
“你自己看著加吧,加完了也過來看日記。”
“還是別了吧?”曲奕空一邊調理鍋裡的湯,一邊自己品嚐,“當時不是你叫我幫忙找日記紙頁嗎?我已經找來了,剩下的事情就就拜託你了。有句話叫各司其職,你一定聽過。我已經坐在煤爐子旁邊了,那邊的事情別來煩我。”
寧永學搖搖頭,把這一頁日記丟到空紙箱裡,然後又拿起一張,——“舊文獻殘缺不全,我不該冒然完成這次分裂。她想殺我。”
照這麼看,撕碎的日記十有**就是洛辰的日記了,這個倉庫也是她備用的避難所。倉庫裡的儲水箱、淋浴設施、各類清洗用具、大型蓄電池、冰箱裡的食物乃至各種雜物,都是她為自己儲備的避難用品,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如果她沒預見儀式出了問題,也不知道她自己會被困進時間迴圈,那這些東西可能是為了對付內務部。
按犯罪者的想法,要是內務部人士循著蹤跡過來,卻又不敢冒然闖入公寓,他們十有**會圍住附近的道路,將其堵死,限制人員出入。
這時候,只要她的耐心更好,待得比內務部更久,她就能靠一倉庫的東西撐到他們離開為止。
想法很好,可惜猜錯了對手。
所以,日記裡這個“她”是誰?
寧永學把日記紙一點點撫平,略過幾行用血劃掉的字跡才看到下一句,——“我殺了她,我告訴她誰才是真正的我自己,沒人能替代我,哪怕是她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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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一日
李老師已經泡的發脹了,沒什麼理由,我就是想殺他。
好吧,我得承認,他和我的善面發生了關係,還想來公寓找她,——不是來找我,是來找她。這事非常噁心,我的善面怎麼可以揹著我幹這種事?
我本來不想對同事下手的。
要是安全域性和內務部的追查到我,我又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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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四日
我很心煩,李老師坐在我身旁不停哭,他的手已經發脹了,還要捏著我們倆的一堆舊信件塞給我看。
這都是我以前寫給他的,明明早就撕碎了卻還在他手上,字跡都歪歪扭扭,很不連貫。裡面全都是些空洞的討好,彬彬有禮的虛偽的情話。
我居然給他寫過這種東西!我真是可憐!
不過,自從他泡得浮腫了,他就變得很溫順,和過去完全不一樣了。要是他只對我一個人忠誠,我自然還是愛他的。
我希望他腹中的孩子能茁壯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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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七日
我有些心煩意亂,既然我殺了她,這次分裂儀式就算是失敗了。我應該重來一遍的,可是我怎麼可能再分出一個自己的惡質呢?
李老師已經越來越臭了,我看到他掉出來的眼睛徹底壞死了,流著發黑的汙血,他的五官也不像過去一樣英俊了。他已經看不見東西了,還總是說我像過去一樣美麗。
我覺得他是在信口胡說,他想糊弄我。
當然,我不會反駁他,也不想掃他的興。他以前不幸福,現在陪在我身邊,他得到了真正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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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四日
我算了算時間,我們的孩子快要出生了,所謂懷胎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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