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揹負的東西除了春遊的揹包還有執念一物”((第1/2 頁)
“久左衛門,”
從身後茅屋裡傳來的聲音嚇得小男孩鬆開了手,
剛才被他捕捉到,攥在手裡的蝴蝶,重新獲得了自由,
撲扇著纖弱的翅膀,往森林裡飛去。
“師父,”
小男孩轉過身來,雙手背在身後,
茅屋裡走出一個老人,鶴髮童顏神采奕奕,年紀或許已經不小了,但絲毫不見老態。他看了面前有些侷促的小男孩一眼,
“今日的功課,都做完了?”
“做完了,師父。”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加練五百下揮劍,”
“是,我知道了師父。”
雖然依依不捨地看了一眼那蝴蝶飛走的方向,但小男孩還是很聽話地拿起了自己的竹劍,開始今日的加練,
有些滑稽的是,
他的身高,甚至只有手中這柄竹劍的三分之二。
小男孩的手揮動有力,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大汗淋漓,不過他的動作卻沒一絲鬆懈,目光堅定地注視著前方,
至於那位老人,則盤腿在木廊上坐下,
就這麼看著小男孩揮劍。
“......四百九十八,四百九十九,五百!”
最後一揮伴隨著汗水,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小男孩將手中的竹劍撐在地上,大口往自己的肺裡灌著新鮮空氣的。他們居住在杳無人煙的綠水青山之上,別的或許沒有,但這令人神清氣爽的山野之氣,卻不用擔心不足夠。
“氣息,
注意調整氣息。”
揮舞完五百次劍的他並沒有得到師父的表揚,而是聽到了一句教導;小男孩直起腰,按著之前被教過的呼吸方法,慢慢地將自己的呼吸調整平復,
抬頭平視,正望見金紅的落日嵌在山間。
“師父,”
入夜,年紀相差巨大的師徒二人圍坐在火爐邊,爐子上正煮著粥食,咕嚕咕嚕地的冒著泡——小男孩送入口中的醃菜被咀嚼的咔哧咔哧響,
他一邊囫圇吞嚥著晚飯,一邊含糊不清地說:
“為什麼我要這麼努力地練劍呢?”
“這個問題,師父早就告訴過你了。”
老人的聲音和動作都不緊不慢。
“可是,我還是不明白,”小男孩搖了搖頭,睜著黑黢黢的大眼睛,用坦誠且爛漫的眼神望著師父,
“師父,你恨那個人嗎,師父叫我去與之決鬥的後人,師父你恨他嗎?”
聽見這樣的問話,老人緩緩地將手中碗筷放下,
“久左衛門,
武士之道,並非單純用‘恨’,或是‘愛’這樣單薄的字眼能夠形容的。
我疋田新陰流的嫡流地位,需要你去奪回,
明白了嗎,久左衛門?”
明白了嗎,久左衛門……
……
“既然第一局算平手,那麼我們就接著進行第二局比試吧。”
雖然並沒有第一局,但好歹沒有叫對方贏下;儘管現在還說不上放心,但東城步心態也逐漸平穩了下來。
“第二局比拼的內容是專注力,”
東城步說著,從旁邊提來一個小籠子;在那小籠子裡關著的,是一紅一籃兩隻蝴蝶,此時正停在籠底,不時微微扇動翅膀。
“這有兩隻蝴蝶,我們一隻,疋田少爺一隻,
比賽看誰先用木枝刺中蝴蝶,誰就贏下這局。”
疋田久左衛門點了點頭,算是同意;東城步看向志村新八,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麼新八君,就拜託你了。”
“哎?!我嗎?”
沒想到東城步竟然會選自己,志村新八一臉驚訝。他看了看淡然的疋田久左衛門,有些不自信地壓低了聲音和身邊的東城步說道:
“東城先生,我怎麼可能比得過他啊?”
“你要對自己有信心,”
東城步拍了拍志村新八的肩膀,一絲笑容掛在他的臉上,
“他是道場流派,你也是道場流派,而且新八君從小都有刻苦練習吧,
即便是正面對決贏不下,只是用木枝擊中區區一隻蝴蝶對新八君你來說,應該不是什麼難事才對。”
“這……”
志村新八撓了撓頭。
“而且,”東城步說著懷抱起雙手,
“因為上一場平局的關係,所以現在嚴格說起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