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第1/2 頁)

春意盎然的深山中，泉水時不時地發出“叮咚”聲，到處是鳥語花香，無世間的紛擾這裡就像人間仙境。

聽，遠處傳來孩童的嬉鬧聲——幾個孩童追逐打鬧，在相隔不遠的茅屋內走出一老嫗。

看著前方正玩的高興的孩童，爬滿滄桑的臉洋溢著笑容。這時，屋裡又走出一老翁，看了看前方，又看看老伴。

老翁佝僂著背來到老嫗身旁，感嘆道：“現在啊，我們都老了！”

老嫗應道：“是啊，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看我們都老囉！”

老嫗伸出皺巴巴的手，牽老翁的手。

兩人相視而笑。

一婦人出來，道：“爹、娘外邊風大，小心身子。”

老嫗看向她，道：“沒事，孩子。”

又一婦人走出來，附和道：“大姐說的對，”攬著老嫗老翁的肩膀，夾在他們中間，“爹，娘你們要長命百歲。”

老嫗笑道：“憶秋，娘活到這歲數也夠了，哪敢祈求能長命百歲喲！”慢慢地轉身。

寒秋扶著老嫗進屋。

憶秋看了眼，納悶的問老翁：“爹，我說錯話了嗎？”

老翁嘆了一聲，道：“孩子，你沒說錯話。”說完，他佝僂著背也進了屋。

“寒秋，爹孃怎麼了？”一中年人從裡屋出來就問。

寒秋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進去看著堂屋的布簾。

堂屋裡。

老嫗坐在榻上，神思早已不在這兒。

老翁來回踱步，最後看了眼老伴，上前把手放在她肩上。

一開口就叫出了老嫗的名兒，道：“思兒，要不我們回去看看吧！”

老嫗神思被拉了回來，抬首看著他。

繼續道：“我也知道，你一直想回去，也想看看她回來沒有！？”

老嫗一把擁住他，眼裡的淚花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謝謝你，謙！”

老翁撫摸著她的後背，問道：“何時去？”

“你定。”老嫗鬆手，深深地凝望著他。

老翁幫她拭了下淚，調侃道：“你說你，都這麼老了，還會哭鼻子！”

老嫗一聽，臉刷的一下紅了，沒好氣的說：“去你的。”

用手一推，老翁一下子沒站穩，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外面的人聽到動靜走了進來。

只見倆老人一人站在榻前，一人坐在地上。

憶秋問道：“爹，您怎麼坐到了地上？”上前去扶他。

老翁看了眼，道：“沒事，你娘生氣了，爹在逗你娘呢！”

幾人一聽，差點笑出聲。

老嫗當即給了他白眼，道：“淨說些亂七八糟的話。”

老翁乾笑兩聲。

老嫗道：“明天，我們回去吧！”

“好！”老翁答道。

幾人異口同聲的問道：“回哪？”

老嫗道：“回我們該回的地方。”

憶秋問道：“難道，我們的家不是這嗎？”

老嫗道：“是，或也不是。”

老翁道：“你們快收拾收拾吧！”

幾人相互看了看，相繼出了堂屋。

老翁想再說什麼，可又欲言又止。

老嫗看出他有話要說，就道：“你想說什麼，說吧！”

老翁道：“如果，她還沒回來，你會一直等她回家嗎？”

老嫗道：“會，我會一直等她回來，回到這個家。”

老翁攬住她的腰，溫聲細語道：“好！我會陪你一起等她。”

老嫗轉過頭，感動的不知說什麼才好，“謙，謝謝你！”

老翁道：“我們都老夫老妻了，還謝什麼！”說著，吻了吻她。

老嫗喚道：“謙。”

“嗯？”老翁應了聲。

老嫗道：“轉眼間，在這裡待了這麼多年，和你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沒事的時候我們漫步在山林中，一起聆聽大自然的聲音；看著我們的孩子慢慢地長大，娶妻生子。這樣的生活是我所期盼的。”

老翁道：“我也是。”

緊緊擁著她，言語已說盡，心意早已相通。

第二天，鳥兒在林子裡唱個不停，晨露滴了下來，打在了葉子上。晨輝灑在了林間，金燦燦的。

不遠處一輛馬車緩緩馳來，離茅屋兩丈內停下了。

駕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