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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餵給他喝,孟漁表情一僵,看著近在咫尺的水碗,很屈辱地緩緩張開了唇,卻在喝到第一口水時噴出去灑了獄吏一臉,惱怒卻快意地瞪著吱哇亂叫的獄吏。
“不識好歹!”
獄吏當著他的面把水碗砸了,狠狠踹了兩下木欄。
孟漁出了氣又怕獄吏衝進來打他,三兩下爬到稻草堆上,滿臉戒備。
“發生什麼事了?”
獄頭聽聞聲響前來檢視,獄吏不敢放肆,狠狠地剮孟漁一眼憤然離去。
雖然可能招致報復,但孟漁並不後悔這樣做,即便他不是九皇子,也不要把他當作誰都可以上來踩一腳的軟骨頭。
獄頭等獄吏走遠,居然給牢房開了鎖,孟漁警惕地捏緊了拳頭,男人來到他面前蹲下,從懷裡拿出一塊包好的油紙,“二殿下讓奴才給您的。”
二哥……孟漁眼睛一熱,開啟油紙一看,是和豐樓的蝴蝶酥。
獄頭又給他打了碗乾淨的水,他咕嚕嚕喝了個乾淨,心底無限悲哀起來。
到天牢後他幾乎沒有閉眼,一遍遍地想和傅至景的過往,想傅至景說過的每一句話,想他被下獄時傅至景頭也不回的冷漠背影,想到頭痛欲裂、淚流滿面。
他們曾經有過那麼多美好的回憶,總不能都是虛假的吧,也許傅至景有什麼苦衷,也許他會等到傅至景設法將無辜的他救出去。
第一日,他心懷希望,可等啊等,到了第三日,希望變成了妄想。
傅至景不會來了。
獄頭說,衡帝為其賜名蔣文玄,封碩賢郡王。
大後天是良辰吉日,孟漁在連口水都喝不到的牢獄裡受苦時,他曾自認為的好友愛人卻將跪將太廟的蒲團上祭祖,受百姓敬仰,迎接他的輝煌新人生。
孟漁已經流不出眼淚,愣愣地抽泣一下,傷至深處,反倒笑了。
獄頭見他神情恍惚,看一眼無人的過道說:“您有什麼話,奴才替您帶給二殿下。”
孟漁嚥下所有的委屈,想了想道:“替我多謝二殿下。”
獄頭等了會沒等到下文,似乎是有些遺憾未能聽到想聽的,追問,“還有嗎?”
孟漁茫然地搖了搖頭。
獄頭這才起身離去,臨走道以後每日都會悄悄地給孟漁送吃食,讓他不必擔心。
孟漁吃掉了一塊蝴蝶酥,得以填飽飢腸轆轆的肚子,躺在枯黃的稻草堆上,混沌的腦子轉來轉去,想起在德怡王府時蔣文崢似笑非笑的一句“知道得太多未必是好事”,陡然打了個寒顫,害怕地把自己的腦袋埋起來,用力地抿住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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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文慎已經在光慶殿外跪了一天一夜。
大內監嘆氣,擔憂地對小太監道:“冰天雪地的再這麼跪下去,這雙腿怕是得廢了。”
小太監壓低聲音,“師父,我聽說十二殿下跟九殿下向來要好。”
“哪門子的九殿下?”大內監敲一下徒弟的腦袋,“把你的嘴關嚴實咯。”
他這樣說著,走到蔣文慎跟前道:“殿下,陛下說了不見您,您還是回去吧。”
蔣文慎充耳不聞,臉色早就煞白卻仍不畏風寒巍然不動。
大內監也沒有了辦法,遠遠見著雪地裡走出幾道人群,為首的儼然是蔣文崢。
“十二弟當真執拗。”七殿下對突如其來的變故很是驚愕,“誰能想到九弟不是九弟,二哥養了一條不會叫的白眼狼呢?”
四殿下附和,“在父皇眼皮子底下演一出移花接木,他們倒是膽大,竟也真讓他們把這戲給作成了。”
“只是可惜了孟漁,他到底叫了我們幾年哥哥,難道真的沒有迴旋之地了嗎?”
“把他的命留到年後,已經是父皇格外開恩了,也就只有十二會傻傻地去求情……”
蔣文崢踱步上前,作勢要扶蔣文慎,後者不領他的請,甩開。
“你這是何苦呢?”蔣文崢冷聲,“父皇是鐵了心要孟漁死,難不成你敢抗旨嗎?”
見對方不為所動,他意有所指,“誰取代了孟漁的位子,誰就是害孟漁的罪魁禍首。文慎,二哥可以帶你見孟漁一面,你呢,你往後願不願意幫二哥一把?”
蔣文慎驀地抬起頭,擠出聲音,“我要見,九哥。”
蔣文崢沒有糾正他的稱呼,將手伸出去,這一回,蔣文慎順了他的意,跌跌撞撞地站起身。
方站定,就見內監領著入宮的傅至景從宮道里走了出來,
這幾年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