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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魂牽夢縈的故人重返人間,得天命眷顧的傅至景夢裡下了五年的大雪,終於在這一刻消停了。
作者有話說
(小聲):你的雪是停了,小魚的世界要下雪了。
傅(微笑拿起刀子):你再說。
衙差不由分說地將茅草屋圍了起來,眾人都因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一頭霧水。
何大娘以為是方才小魚和林明環無意中得罪了大官,賠笑道:“大人,今日是兩位新人的大喜日子,招待不周請多擔待,不如坐下來一起喝杯喜酒沾沾喜氣再過路?”
傅至景不為所動,將目光鎖在依偎著的新人身上。
這官員看著小魚的眼神很是意味深長,林明環將小魚護在身後,隔絕了這道極為失禮的視線,但今日到底是大好良日,眼見就快到拜堂的時辰了,不該誤了吉時,他身為新郎自然要挺直了腰板出來說話。
再是不情不願,林明環也知道不能開罪大官,語氣還算恭敬,“大人,方才我家娘子多有得罪,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話未說完,傅至景極為短促的冷峭地輕笑了一聲,“我青梅竹馬的心上人,怎麼就成了你的娘子?”
一語驚得眾人目瞪口呆,連見多識廣的福廣都微微張大嘴——他是這兩年才多在宮裡走動,不曾見過孟漁,自然也不知曉眼前人就是當年被先帝賜死的假皇子。
林明環哪裡容得旁人這樣覬覦自己的妻子,激動道:“你胡說,小魚已經跟我結了契,怕不是有人見色起意要強搶民妻!”
小魚長得好有目共睹,村民聽林明環如此說,也紛紛義憤填膺起來,儼然把傅至景當作仗著權勢為非作歹的狗官。
布政使雖搞不清楚狀況,但傅至景是什麼身份,林明環這句話就夠他掉十個腦袋的了,大喝,“大膽,你竟敢汙衊朝廷命官,來人,將他抓起來送到衙門去。”
林家父母驚慌失色,與村民們擋在林明環面前,你一句我一言。
“蒼天有眼,哪有這樣欺負人的道理?”
“就算你們是天王老子,也斷不能冤枉良民!”
“你說你認識小魚,口說無憑,你總得給出個證據。”
吵吵嚷嚷的猶如鬧市,傅至景充耳不聞,始終盯著孟漁,後者一副全然不曾見過他的模樣,像是被眼下的場景嚇著了,不安地眨著眼,更往林明環身上湊。
他看得心煩,不過在躁動中也從村民的隻言片語捕捉到了些有用的零碎訊息。
可以肯定的是,不知道出於什麼緣由,如今的他在孟漁的眼裡是個陌生人,也許還得加個仗勢欺人的字首。
傅至景微提一口氣,抬手示意衙差退下,沉聲說:“你們大可以看看他的左手腕,那兒有塊燙傷的陳年舊疤。”
何大娘面色突變,林明環捋起小魚的袖口,村民扭頭去看,皓白的腕上真真有一塊淺粉色的疤痕,方才還氣勢高漲的眾人頓時啞了火,這這那那半天說不出話。
“五年前,他不慎與我走失,方才我聽你們叫他小魚,恰巧他原名裡也有個漁字。”傅至景言之鑿鑿,“年歲、疤痕、容貌與姓名都對得上,這還不足以證明他是我的舊相識嗎?”
高高興興來喝喜酒的村民這會都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不想惹火燒身,皆搬了桌椅要走,“何大娘,明環他爹孃,這事鬧得真是尷尬,我們就先走了。”
林明環不服氣,“慢著!就算你和小魚認識又如何,我已經跟他結契了。”說到這裡,他有了底氣,握著小魚的手,揚聲,“小魚是自願和我結契的,難不成你還能做得了他的主嗎?”
大家看向小魚,何大娘拍拍他,“明環問你呢,你願不願意跟他在一起?”
一個是素未謀面的英俊男子,一個是陪他玩樂了五年的林明環,孰輕孰重,小魚還是分得出來的。
他避開傅至景要吃人似的目光,囁嚅,“我願意的。”
林明環打了勝仗似的挺起了胸膛,眾人亦鬆了一口氣,這你情我願的事情,除非是皇帝下道聖旨要他們分開,否則誰說的話都不算數。
剛想放下桌椅繼續吃席,卻聽得傅至景目光冰寒地反問:“你願意?”
小魚怯怯地縮到林明環背後去,不答他的話,眼神是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懵懂清澈。
福廣生怕微服出行的新帝做些出格的事情落人口舌,低聲提醒,“大人,人言可畏,不如回去再議?”
被鋒刃似的目光掃一眼,噤聲。
傅至景鐵了心無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