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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跟市場買菜一樣簡單,孟漁全然無法苟同,“我若說不呢?”
“那朕替你選。”傅至景是鐵了心要推進這事,翻過一頁,“六哥的兒子如何,十個月大,正在學說話,是再恰好不過的年紀。”
孟漁忍無可忍地奪走宗譜,雙目圓瞪,氣得說不出話來,半天憋出一句,“你簡直不可理喻。”
傅至景看著孟漁因為激動微微起伏的胸膛,“朕不這樣做,難道要聽那些老臣的話開枝散葉嗎?”
他擒住孟漁的手腕將他拽到跟前,掌心貼住孟漁的小腹,眸光浮動,“你知道我為何要一意孤行,倘若你我能孕育兒女,我又何必去當奪人所好的壞人?”
孟漁覺著傅至景病得不輕,什麼胡話都可以往外說,他斬釘截鐵地道:“就算你強行把人塞給我,我也不會要的。”
傅至景見他態度如此堅決,一時默然。
孟漁又咬牙道:“你若非要我認兒認女,我就再也不吃一口飯。我想,陛下再神通廣大,總不能逼著人把東西往肚子裡咽吧。”
再不濟,一頭撞死就是,到頭來,他唯一能用來挾制傅至景的只有傷害他自己。
傅至景果然凝神,卻不是即刻應下來,而是模稜兩可地問:“你當真不願意認任何一個?”
“我不願。”
“他記在你名下,往後就是你的子女,與你共享福澤,有你在的一日,便可庇護他一日……”
孟漁不明白傅至景說這些有什麼意義,毅然決然道:“不必再說,誰我都不要。”
傅至景似乎認清他的決心,靜靜地凝視他半晌,有些失望地鬆開他,“容朕再想想。”
還有什麼好想的?
明明傅至景已經做出讓步,孟漁卻覺著有更大的漩渦等著他跳進去,他心裡惴惴,冥思苦想暫且未能有所發覺。
傅至景走至案桌前繼續批閱奏摺,喚福廣上茶,後者領著個面生的小內監走了進來。
福廣將熱茶擺在孟漁跟前,“新進的洞庭碧螺春,請少君嚐嚐鮮。”
孟漁卻只盯著低眉垂眼的小內監看,見對方躬著腰給傅至景上茶,問了句,“我怎麼沒見過他?”
“回少君,他是這兩日從殿中省新提上來的。”
小內監依福廣的吩咐過來拜見孟漁,孟漁卻始終盯著傅至景,後者端起茶盞,他嚯的站起來,“等一等。”
動作聲音不小,惹得穩重如山的傅至景都露出些茫然的神態。
孟漁抿了抿唇,在幾人困惑的眼神支支吾吾地說:“我記著端到殿前的東西都要先拿銀針試過,我只是好奇,我這杯有沒有?”
福廣答道:“少君放心,方才奴才已經試過了。”
孟漁困窘地坐下來,“那就好。”
傅至景垂眸無聲一笑,當著孟漁的面兒抿了一口熱茶,心情愉悅地評了聲,“不錯。”
孟漁藉著杯盞掩蓋自己的煩亂,咕嚕飲了一大口,嘗不出個所以然,片刻起身作別。
走出光慶殿,他深嘆自己似乎有些太草木皆兵了,可是他想,他大抵是真的無法做到漠然對待一個人的死活,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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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贏了!”
嘉彥清脆的歡呼聲將孟漁從走神里拉了出來,他看了眼桌子,牌面的勝負已定,微微一笑道:“嗯,是你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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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你故意讓著我。”嘉彥好不容易贏一回卻不痛快,哼聲,“你跟丟了魂似的,誰讓你不高興了,我替你教訓他。”
看著神氣地揮舞著拳頭的蔣嘉彥,孟漁失笑,“你答應過我不能再打罵下人,這麼快就忘了嗎?”
孟漁在陪蔣嘉彥玩樂前,兩人約法三章,他要這驕橫恣肆的小殿下禮待他人,不許動不動就拿馬鞭抽打內監,對人喊打喊殺。
玩心大的蔣嘉彥應得歡快,但偶爾還是難免露出些囂張的底色來,他聽此不情不願地別過腦袋,又悄悄拿眼睛去瞅悵然不樂的孟漁,咕咕噥噥地說:“上回父親讓我把你帶過來,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宮人都在外頭,孟漁倒不必擔心會被偷聽到談話,但還是壓低聲音,“我若是生你的氣,就不會過來找你玩兒了。”
他和嘉彥湊近了些,腦袋挨在一起,“你近些時日見過你父親嗎?”
蔣嘉彥失落地搖搖頭。
蔣文崢連兒子都不肯見了,孟漁心裡一沉。
這幾日他時常想單獨和蔣文崢說說話,可對方每回在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