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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呢?
咯吱——
踩碎枯枝的聲音鑽進孟漁的耳朵裡,他如同受驚的貓般渾身的貓都炸了起來,警惕地盯著聲源之處,扣在岩石上的五指緩緩握緊。
一個小腦袋冒了出來。
是蔣嘉彥。
孟漁額頭上的冷汗順著下頜滴到衣襟裡,他大鬆一口氣,“是你。”
蔣嘉彥走到他面前好奇地問:“你躲在這裡做什麼?”
孟漁鼻子一酸,搖了搖頭。
蔣嘉彥神秘兮兮道:“我要出宮玩兒,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什麼?”
蔣嘉彥晃晃手中的令牌,神色得意地揚了揚眉,“你躲在馬車裡,跟著我,沒有人敢攔你,天黑我們就回來。”他一點兒不怯,“你不是一直想出宮嗎,本殿下幫你。”
孟漁看著他,混沌的腦子順著線摸到一點清白,“是你父親要你這麼做的?”
蔣嘉彥年紀到底還小,縱然掩飾得再好,臉上的神情還是出賣了他,愣了愣說:“是我自己要幫你的。”
見孟漁猶豫不決,蔣嘉彥催促道:“你到底走不走?”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也許錯過這一回他就再也沒有出宮的可能,但他怎麼可以利用無辜稚子達到自己的目的呢?
片刻,掙扎不已的孟漁堅決地推開他,“你走吧,不必管我,我自己會想辦法。”
說著轉過身去,蔣嘉彥抓了下他的手,他正想甩開,倏地聽見一聲響動,還未回頭,一道凌厲的刀風劈向他的後頸,劇痛襲來,他緩緩向後倒去,只模糊聽見蔣嘉彥一句驚慌的“父親”便栽在了來人的懷抱裡。
馬車軲轆軲轆地駛向宮門,任性的小殿下竟不滿例行盤查的禁軍,一言不合就要拿馬鞭打人。
禁軍只好請飛雲將軍前來定奪,劉翊陽只得到宮中寶物失竊的訊息,奉命鎮守宮門。
他闊步走到馬車前,見到人小鬼大的蔣嘉彥囂張地站在車板上,不服氣地瞪著他。
劉翊陽面無表情地說:“我等奉旨行事,請小殿下配合。”
蔣嘉彥舉著馬鞭,叉著腰,“你們怎麼那麼多事,我平日出宮都是直接過去,為什麼要聽你們的?”
劉翊陽無意和小兒爭辯,大步上前,手一伸就要開馬車門,不遠處傳來蔣文崢的聲音,“本王教子無方,多有得罪,請諸位包涵。”
蔣嘉彥一見到有人給他撐腰,氣勢越發囂張,重重地哼一聲。
劉翊陽望著緊閉的馬車門,再一聯想“寶物失竊”的口諭,意識到了什麼,震驚地與蔣文崢對視一眼。
蔣文崢已然行至馬車旁,淺笑道:“不如請劉將軍開門檢視一番,也好放心。”
蔣嘉彥不情不願地讓開身子,劉翊陽翻身跳上車板,只將車門推開了一條縫往裡看。
車廂內有一團影子席地而坐,一雙水潤黑亮的眼睛透過幽暗的光線對上了他的目光,他心口微縮,重重關上門後,定神說:“放行吧。”
蔣嘉彥神氣地鑽進車廂裡,再從視窗探出一個腦袋,朝禁軍們做了個鬼臉。
禁軍早就聽聞這混世小魔王的名聲,也不和乳臭未乾的小子計較,全當作沒看見。
劉翊陽就這樣看著馬車平緩地離開了皇城。
蔣文崢打破對方的凝思,“劉將軍,借一步說話。”
二人走到僻靜之處,劉翊陽眉頭緊鎖,“是你安排的,就不怕陛下降罪?”
“劉將軍將人放行,又怕不怕呢?”蔣文崢溫聲說,“你我皆知他心不在此,何不成全了他。”
劉翊陽既然敢做便敢當,但他和蔣文崢到底不同,傅至景看在他過往的功勞和父親的面子上,哪怕事蹟敗露想必也會留他一命,後者近來卻倍受打壓,處境萬分艱險,定是死路一條——他所認識的蔣文崢不似如此大義之人。
察覺到劉翊陽的疑心,蔣文崢笑了笑道:“他好歹也叫了我幾年二哥。”
此話說得頗為情真意切,叫人挑不出毛病來,劉翊陽暫且壓下疑竇,不置可否地目送之遠行,秋意蕭瑟,蔣文崢清瘦的身軀似乎也要消融在這深秋裡。
“唔……”
靠在車壁的孟漁輕哼一聲。
他想告訴劉翊陽把他攔下來,可蔣文崢給他餵了軟筋散,叫他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唯只能睜著一雙眼睛與外界接觸。
馬車已然遠離了他深惡痛絕的皇城,他的四肢終於逐漸恢復知覺,亦能發出些音節。
蔣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