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矩,福廣和一眾內監都為他的稱呼捏一把汗,噗通跪了下來。
孟漁被猛地跪地的奴才嚇著,微微縮著肩。
傅至景面不改色,對福廣說:“讓人去請張太醫。”
他伸出手,要孟漁過來,後者杵在原地不動,等了會兒他也不勉強。
從踏進皇城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單單是在小漁村帶走孟漁的傅至景,這些年來,坐到這個位置,已經沒什麼事情能掀動他的心緒,對了就賞,錯了就罰,如此而已。
孟漁是個例外,但對於孟漁,他始終有愧有憐,有更多的包容與耐心。
院首張太醫來得很快,鬍子花白的老者給孟漁號脈,時而皺眉時而頷首,片刻後,向新帝彙報病情。
“少君後腦曾受過嚴重的撞擊,雖未得到及時的治療,但時過境遷,應當是大好了。”
傅至景皺眉,“那為何會忘記從前的事情,還變得如今這副模樣?”
他看了眼對世事知之甚少的孟漁,不大想將痴笨二字安在對方身上。
“許是有過創傷,自個兒不願意想起來。”張太醫瞥見新帝黑壓壓的眉眼,趕忙道,“但臣會開些凝神靜氣的藥讓少君服下,興許哪天就好了。”
傅至景果然發難,“能好就是能好,不能好就是不能好,什麼叫做興許?”
見孟漁在看他,他勉強壓下火氣,擺手道:“去開藥方吧。”
張太醫鬆一口氣,福廣迎他到外殿,他摸一下額頭的汗,“福廣公公,近來天氣炎熱,你在陛下身旁伺候,多提醒陛下喝些下火降燥的花茶。”
福廣陪笑,“張大人的意思我明白。”
等福廣回到內殿稟告,只見新帝已然坐到了孟漁身旁,正若有所思地凝著眉。
他壯著膽子問:“陛下,奴才點上安神香,伺候您和少君歇下?”
傅至景腦子裡翻來覆去是張太醫那一句“自個兒不願意想起來”,頗有點心煩意亂地起身。
孟漁時時刻刻緊盯著他的動向,兔子一樣地跳了起來,沒跑出內殿就被傅至景逮住了往軟榻處抓,福廣不敢多看,急忙退了出去。
孟漁被推到榻上又彈起來,“我不要在這兒睡。”
傅至景簡直拿這條活魚沒辦法,只得動武力三兩下壓住他,拿被子將人罩起來,裹緊了抱住,只露出個毛茸茸的腦袋。
孟漁微微喘著,安神香的效果顯著,他漸漸地安靜下來,跟傅至景大眼瞪小眼,瞪得圓圓的,像昏色裡貓的瞳孔,很乖、很可愛。
他摸了摸孟漁的臉,孟漁很不服氣地張嘴要咬他,沒咬著,像在生氣,眼睛瞪得更大了,又像是突然記起傅至景的身份,害怕地張了張嘴,卻不敢咬第二下。
傅至景倏地想,也許記不起從前的事情對孟漁而言反倒是一種幸運。
無論如何,他如今撐起的傘足夠為孟漁遮天蔽月,叫孟漁安安樂樂、快快活活地成為衡國除了帝王之外最為尊貴的存在。
作者有話說
尊重所有評論,但請大家友好交流,謝謝大家。
後續劇情我會按照自己的想法往下寫。
不到卯時傅至景就睜開了眼,近乎慌亂地摸身側的軀體,如願摸得一手溫熱,空洞洞的心像是被一汪泉水給填滿。
簷外蒙蒙亮,今日雖不必早朝,但往常這時他會喚來福廣,梳洗過後前往光慶殿批閱奏章,通常要到夜幕才會回來。
他唯恐孟漁化成一縷煙霧在他眼前消散,醒了之後就一瞬不動地盯著睡得香甜的面龐。
孟漁側著身,臉頰被柔軟的枕頭擠壓得微微變形,潤澤的唇瓣舒適地抿著,滿頭的秀髮披在腦後,有些許落在尖巧的下頜處,傅至景伸手將這些散發攏到耳後,動作很輕盈,孟漁毫無察覺。
闊別五年的人就在眼前,面容一如記憶裡的秀氣,縱然沒有傅至景,他也過得很好。
他本來就是極好的人,值得被所有人善待,只不過從前被迫捲入風雲詭譎裡,才總是時不時的愁眉不展。
傅至景這才想起,從再見孟漁的那一刻至此,孟漁都還未對他笑過——明明在成婚時笑得那麼高興,孟漁是真的喜歡林明環嗎?
想起這樁被他攪亂了的婚事,他不禁抿住唇角,縱然燒了婚契,官府裡卻有過記載,孟漁曾經是旁人的妻子,哪怕只有短短的一天,也是無法抹滅的事實。
是他利用雷霆手段強勢地拆散了這對你情我願的鴛鴦。
傅至景不大高興地拿指腹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