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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朕和他的事,旁人無從過問。”
“可陛下如今把他放在這兒,算得了什麼,外頭的人都在議論他的身份,陛下難道堵得住悠悠眾口嗎?”
“誰敢非議,就是和朕作對。”傅至景揚聲,“你以為所有人都敢像你這樣放肆,敢跑到朕的寢宮裡撒潑,敢明目張膽地要拐走朕的少君?”
孟漁被他驟然拔高的聲音嚇得一顫,手足無措,全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劉翊陽這幾年和新帝周旋,深知對方的性情確實是變了許多,自打孟漁死後,越發的偏執而無所不用其極。
傅至景是與生俱來的權謀家,天命所歸的帝王,衡國在他的掌舵下必然能更加強盛壯大,但他做得了好的君主,卻未必是一個好的依靠。
劉翊陽承認自己情牽孟漁,可皇城水深火熱,孟漁好不容易死裡逃生,強行將他留在這裡只會剝奪他的快樂。
他直面君王的怒火,揚聲說:“陛下一意孤行,可曾問過孟漁肯不肯?”
傅至景想起遙遠的從前,他在御前被欽點為探花郎不久後追隨蔣文崢,後者拿結契的事來試探孟漁對他的情意,那會兒孟漁定然有萬般委屈。
現在他可以圓孟漁從前的願想,至於肯不肯,孟漁似乎從來都做不了主。
他幽深的目光看向孟漁。
孟漁被困在宮裡多日,夜夜被迫與新帝同床共枕,逃不開也躲不掉,好不容易有個人為他打抱不平,要帶他出宮,他如何能放過這個機會?
孟漁腦子一熱,帶著哭腔大聲說:“我根本就不喜歡你,為什麼要做你的少君?”
此言一出,傅至景臉色驟變,再也剋制不住心頭火,拍案而起,動作之大碰到了身下的椅子,發出砰一聲巨響。
外頭離得近些的福廣模糊地聽清孟漁拔高的聲音,焦急地來回跺腳,心裡唸叨著“完了、完了”二字。
這話簡直是照著帝王的臉面打,還是當著劉翊陽的面,哪個皇帝能咽得下這口氣?
“來人,請劉將軍出宮。”
福廣趕緊跑進去,迅速地瞄一眼殿內的場景。
新帝面無表情地端坐在主位,劉翊陽一臉的岔岔不平,至於孟漁紅著眼睛呆呆地站在原地。
“臣不走,要走也得帶上孟漁。”劉翊陽擋在孟漁面前,五官繃緊。
“你要抗旨?”傅至景沉聲,“你不要覺得自己是朕的表哥,朕就不會動你,最後一次,出去。”
一個是九五至尊,一個是朝廷重臣,若因此起了芥蒂,於國本無益。
福廣顧不得禮數,抓住了劉翊陽的袖子,勸說:“將軍,隨奴才走吧。”他三兩下就找出了劉翊陽的軟肋,“這兒是太和殿,您別讓少君為難。”
劉翊陽回頭看了孟漁一眼,後者臉色煞白,顯然是被他們的爭執嚇著了,他掙扎許久,終究不想孟漁陷入兩難之地。
飛雲將軍風風火火地來,卻不情不願地被“請”出去,走到殿外,不禁自嘲一笑,感慨“人生由命非由他”,面對帝王,他也只能俯首稱臣,惟命是聽而已。
但身為臣民,自有勸諫的職責,他定了定心神,大步朝外走去。
太和殿裡靜得跟墳頭似的。
傅至景一有起身的動作,孟漁就往後躲了下,但他並未即刻就與孟漁說話,而是轉過身靜默半晌,等胸膛裡翻騰的驚濤駭浪消停了些才再次看向孟漁。
一句話在口中滾了幾回才緩緩道出,“方才的事朕就當沒發生過。”
既是如此,孟漁說的話也不能夠作數。
孟漁輕輕地抽噎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傅至景竟然就輕飄飄把此事翻過,但仍很是忐忑的樣子。
滿殿死寂,傅至景命人端來清水,親自給孟漁洗手。
一根根手指頭被反覆搓洗,搓得發紅,帶來輕微的刺痛感,孟漁不由得掙了下。
傅至景握得更緊,用指腹一寸寸碾過被劉翊陽碰過的手,同時說道:“你不喜歡朕,那你念著誰?”
孟漁呼吸微凝,果真聽到他陰惻惻地往下問:“劉翊陽,還是林明環?”
傅至景得不到回答,抬眸,見到孟漁抿著唇,要哭不哭地晃著腦袋。
新帝太陽穴隱隱抽痛,沒有再追問。
過了會兒,親自端著改良過的湯藥餵給孟漁,要孟漁一滴不剩地喝完。
青釉碗巴掌大,孟漁邊喝邊用眼睛觀察新帝的臉色,吞得太急了,從唇角溢位來一些。
傅至景抬手,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