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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去吧,這兒有我,保管不丟了你德怡王府的臉。”
四哥七哥毫不客氣,“既然有九弟擔著,我們也去偷個懶。”
孟漁笑眯眯地送走幾位兄長,天熱得很,把手伸到半水半冰的冰鑑裡消暑,沾了滿掌的寒意往自己熱撲撲的臉頰貼,還沒來得及擦乾淨,靖軒王府的馬車就到了跟前,緊接著,雙雙落地的蔣文凌和諾布映入眼簾。
五哥到哪兒都帶著諾布早已是公開的秘密,孟漁見怪不怪,隨手抹掉臉上的水漬笑著問候一聲。
諾布充當了蔣文凌的侍從,雙手奉上賀禮,盒子裡頭是跟嘉彥拳頭差不多大足金的小老虎。
德怡王府的管家將禮品記錄在冊,孟漁說:“兩柱香後就能開席,五哥請進。”
蔣文凌走至他面前,打量了他一眼,“守著三哥的侍衛說,今早你讓人送了食盒過去。”
五哥的風收得真快,他沒有否認,“都是小郡主喜歡的糕點。”
“你不要以為這點小恩小惠就能收買人心。”
這不是孟漁第一次給三哥送點心,他無畏地直視蔣文凌令人感到惕厲的目光,“我沒有這麼想。”
“我不管你作何想法。”蔣文凌低聲,“我只知同為皇家子嗣,如今二哥的兒子在設宴,三哥的女兒卻要被幽禁終生,你在這樣的日子給他們送吃食,你覺得三哥是會開懷,還是覺著你在憐憫嘲諷他?”
孟漁急切說:“難道我就不能只是關懷兄長嗎?”
“兄長……”
蔣文凌呢喃這二字,笑笑地睨著他,似乎要在他臉上看出話裡的破綻,可盯了他好一會兒笑容慢慢地褪去,有微乎其微的費解浮現。
猛虎窩裡生出了只羔羊,千古奇聞。
四哥的到來打斷了二人的談話,蔣文凌退開一步,冷臉帶著諾布進了府。
“他沒為難你吧?”
孟漁搖搖頭。
四哥道:“成日帶著一個上不得檯面的質子招搖過市也就罷了,如今你我兄弟家宴還領到這兒來,簡直不成體統。”
孟漁望向低眉順眼的塔塔爾諾布,聽說老懞古王臥床不起有些時日了,現下正值壯年的幾位王子為了爭奪王位鬥得天昏地暗。
老懞古王年事已高,求穩求和,蒙古已臣服衡國八年有多,而自古新的當權者皆願成就一番雄韜偉略,難保新的蒙古王上位後不會再生戰事。
到了那時,諾布又該何去何從?
孟漁暗笑自己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竟還敢操心起別人的事來了,他苦笑一下不再多想,邁步去了言笑嘻怡的庭院。
小郡主一下子撞上來,他捏捏小姑娘的鼻子板著臉佯怒,小姑娘一點兒不怕他,撒開腿跑遠了,惹得母親哎呀一聲,“慢些。”
庭院結構遮陽,四角擺了冰鑑,清爽涼快,幾位皇兄坐在石凳上飲茶,皇嫂聚在涼亭說閨房話,世子和郡主愛鬧跑出了一身熱汗,照顧他們的奶孃跟著滿地兒跑。
嘉彥掛在二哥的臂膀上,穿著很喜氣的銀硃色,像個報喜的福娃娃,肉乎乎的手腕戴著孟漁送的銀鐲子,內刻“平安”二字,一大家子人攏在一塊,這樣溫馨熱鬧的場景太過少見。
一聲奶聲奶氣的九叔將孟漁從無限慨然里拉回神。
蔣文崢把世子放下來,小嘉彥立刻小跑過來撲抱孟漁的大腿,仰面脆生生地喊九叔。
孟漁把他抱起來,“嘉彥重了些。”
“是呀,如今抱一會兒就手痠。”二皇嫂搭話,“嘉彥,下來自己走,別累著九叔。”
孟漁掂了掂雙臂圈住的小人兒,笑說:“嘉彥比九叔厲害,九叔長到快兩歲才會走路呢。”
他有很朦朧的幼時記憶,明明跟傅至景一般年歲,在傅至景能跳會跑的時候他走路卻還時常地摔倒。
“那可真是稀奇,我們兄弟幾個兩歲時都能繞著御花園走一圈了。”七殿下揶揄,上下打量著孟漁,“九弟是比我們要單薄些,模樣也要更秀氣。”
孟漁難為情地抿了抿唇,“我太愚笨,比不上幾位哥哥。”
蔣文崢溫聲說:“人各有長處,你將嘉彥的生辰宴打點得如此妥帖,我才是望塵莫及。”
六殿下脾氣躁些,費事看他們在這兒演什麼兄弟情深,放下茶杯催促道:“可以開席了嗎?”
一行人這才往招待賓客的廳堂走,入坐不到兩柱香,管家拿著個禮盒呈上前來,“秦府的賀禮,說是務必送到殿下手上。”
孟漁敏銳地察覺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