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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勞。”
劉翊陽卻遲遲不撒手。
孟漁難受得緊,拍他的肩膀說了句“放我下來”他才不情不願地把人交出去。
眼下傅至景沒心思去計較別的,脫下外袍裹住孟漁,裹緊了不讓一絲涼風透進去,見孟漁雙眼紅透,揉了揉他的臉將他抱上馬,他從外袍裡冒出個腦袋想和劉翊陽道謝,被傅至景摁了回去,“有什麼話待會再說。”
孟漁頷首,一行人匆匆忙忙回程。
他被安置在營帳裡由御醫把脈,劉翊陽去御前稟報今夜險事。
幾位要好的兄長聞他遇襲紛紛前來探望,他這才知道短短几個時辰有諸多變故,飲了熱水緩了勁後急道:“公主還好嗎?”
七哥嘆氣,“你如今這副模樣就先關心關心自己,還管旁人做什麼?”
蔣文崢帶來一顆價值不菲的補藥給御醫看過讓孟漁就水服下,“公主腿上的傷養傷幾個月就能痊癒,只是臉上恐要留疤。”他停了停,“父皇已決定提前回京,你好生歇息,三日後就要啟程了。”
“那突厥王和公主?”
“亦是如此。”
許是猜出他有話要問,二哥體貼地先和幾位兄長回營,留下他和傅至景獨處。
傅至景動作輕柔,溫熱的綢緞一點點擦去孟漁臉頰和手上染到的泥土,還沒擦乾淨,他猛地撲向傅至景,抱得極緊,換了好幾個姿勢都嫌不夠親近,乾脆連腿也盤了上去。
大掌撫著他的背,用了點力氣將他揉進懷裡,將他的衣料抓出深深的褶皺,他埋在熟悉的氣息裡,帶著哭腔,“我再也不亂跑了。”
傅至景把他扯出來,拿指腹描摹他的眉眼與嘴唇,捧著他的臉重重地親。
掌心也溜進去肆意地揉。
孟漁整個被他掌控,本就凌亂的發徹底披散下來,潔白的裡衣全是逃命時沾上的塵土,髒兮兮地被丟到腳邊,兩個人親也親不夠似的像連體嬰,若非時間場合不對,應當更加緊密地感受彼此的存在,許久後才氣喘吁吁地分開。
傅至景用清水沾溼布帛給他擦頭髮和身子,換上潔淨的衣袍,將人收拾得乾乾淨淨再用柔軟的被褥包裹起來,極有耐心地把人慢慢地揉熱了揉散了,可分明累極的孟漁卻始終睜著一雙水潤的眼沒有睡意。
他有太多話要問了,牢牢抓住傅至景的手囁嚅,“是五哥要殺劉翊陽嗎?”
“還在查。”
“公主怎麼會突然受傷?”
“許是意外。”
兩個疑惑都未能得到確切的解答,孟漁有些不甘,“那公主的婚事?”
“不會是幾位殿下。”傅至景終於肯給他一個肯定的答覆,“也不會是我。”
孟漁應當開心才是,可他不是傻子,這其中到底有多少他不知道的內情?
還有一件緊要的事他不得不說,猶豫片刻後道:“表哥好像猜出你跟我的事了……”
正在把玩孟漁手指的傅至景動作一頓,面無表情地嗯了聲。
他的反應太過平淡,孟漁反而不安起來,“你不問他怎麼知道的嗎?”
傅至景本就冷豔的眼眸又乍生幾分寒意,“我找到你的時候,你的外袍沒穿在身上。”他撥了下孟漁鬆散的衣襟,看掩也掩不住的痕跡,拿指尖一寸寸地碾,注視著孟漁咬緊的唇,森冷道,“他見著了?”
孟漁抓住作亂的手,“當時情況緊急,我……”
“沒怪你。”傅至景難得的好脾氣,話鋒一轉,“這些話留著往後再說,先睡吧。”
孟漁就知道沒那麼容易翻過這一頁,無非是看他病怏怏的樣子忍著不發作等著秋後算賬,可他實在困極了,沒辦法一五一十將今夜遭遇交到清楚,臉頰蹭在寬厚的掌心,眼睛眨呀眨就睡了過去。
翌日他見了阿麗雅一面。
少女左頰裹著一塊白布,腿受了傷不便行走,卻半點兒不見萎靡,還輕快地對他道:“我額吉是這天底下最好的額吉,她才不捨得我嫁去那麼遠的地方,阿布已經答應她了,不會再動聯姻的念頭。”
斷一條腿添一塊疤換來終身的自由,這已經是相當小的代價。
可孟漁仍覺得悲哀,無論是衡帝還是突厥王,在他們眼中子女到底是血脈相連的骨肉,還是一顆顆用來鞏固權力的棋子?
他想到了早逝的母親,是不是也和阿麗雅的額吉一樣,只希望他能夠幸福安樂呢?
春獵橫生枝節,回程在即仍沒能找出襲擊孟漁和劉翊陽的賊人,此事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