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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被咬醒還被沒頭沒腦地呵斥了一句,委屈得不行,但到底還沒徹底醒酒,舌尖又疼,所以只是睜著水潤的眼瞳不太高興地瞪了傅至景一眼。
像被小狗柔軟的舌頭舔了一下心口似的,傅至景語氣軟化了點,但還是揪著上一個問題不放,“你連人都沒看清就讓人親你?”
要是今夜上塌的不是他呢?
孟漁拱到他懷裡很理所當然地軟聲說:“只有你會親我啊……”
傅至景被他這句軟綿綿的話徹底撫平了怒氣,捏著他的臉頰讓他吐舌頭,“我看看咬傷了沒有。”
很紅,沒流血,有一個淺到幾乎看不出來的牙印。
既然是傅至景弄出來的,理該由他療愈,不輕不重地吃住了。
孟漁呼吸灼熱,整個人開始燒起來,不知道傅至景明明答應讓他睡覺,怎麼大半夜又把他抓起來親,他實在太困了,閉著眼睛下一刻就要倒頭睡去。
最終傅至景還是放過了他,讓他小孩子似的趴在身上睡覺,大掌一下一下撫著他的背脊,像在哄睡。
他怕壓得傅至景睡不好想挪個地兒,但聞著對方衣襟散發出來的氣息暈頭暈腦地懶得動,迷迷糊糊間,聽到傅至景在低聲呢喃,似乎是在叫他的名字,很珍惜又很惋惜的樣子,他聽不清也就作罷,又心安地夢周公去了。
作者有話說
可愛小景長成陰暗大景的第一步:小小魚把他忘光光啦!
十月,下過兩場秋雨後,整個京都被陰冷籠罩,德惠王府早早就燃起了銀炭,再過些時日連地龍都要燒起來了。
這棟府邸是前朝一個貪官的舊宅,被抄家之後一直擱置著,當年工部在給孟漁定皇子府時,遞了幾個摺子上去讓衡帝擇選,那時正值初冬,聽聞孟漁畏冷,衡帝特地挑了這座朝向好冬暖夏涼且幾個院落都鋪了地龍的舊宅賜給孟漁當皇子府。
孟漁夏天躲在涼亭裡吃冰賞荷,冬日屋外冰天雪地,室內卻暖洋洋的比春天還要和煦,只需貼身穿一件薄薄的小襖,別提多舒坦了。
前些日子,他跟幾位兄長慣例去給父皇請安,父皇話裡話外要他們之間多多走動。
衡帝雖五十有四,身體還算康健,心裡清楚皇子不比尋常兄弟,爭權奪勢無可避免,但許是歲數漸長不若年輕時那般雷厲風行,也免不得用上粉飾太平那一套。
幾位兄長為了迎合父皇的心思,決定相邀在和豐樓一聚。
孟漁心裡再不願意於如此愜意的日子裡冒著風寒到外頭跟人虛以委蛇,眼見時辰差不多了仍是得懶懶地丟了手中的話本起身穿戴,剛戴好了發冠,果然見到趙管家闆闆正正地站在院門口,看樣子是以為他又要拖延正準備喊他。
九殿下對誰都和顏悅色,把奴才當人看,不會動不動就打罵發賣,甭管外頭的人怎麼說,在德惠王府做事是份美差,比起孟漁,府裡的下人反倒更怕能把規矩倒著背的趙管家,眼見他來了,手上動作更加利索。
趙管家是孟漁剛立府沒多久時蔣文崢特地撥給他的,因著有二哥這層關係,他對這個古板的老頭更多了幾分包容,“天冷,趙伯進來坐會吧。”
老頭糾正他,“殿下叫奴才趙四就好。”
孟漁努努嘴沒說什麼,下人給他穿上禦寒的羊毛披風,又給他塞了個灌滿熱水的湯婆子,這才慢吞吞地往外走。
許是養尊處優慣了,他感覺自己比從前還要怕冷,這才十月的天就如此全副武裝,等過些時日下雪該如何是好,但由奢入儉難,他猶豫了片刻,到底沒捨得鬆開熨帖的湯婆子。
馬車裡沒燒炭,不過有厚厚的簾子遮得密不透風,一路過去,等孟漁抵達和豐樓時,連點風都沒怎麼吹著,全身都冒著暖意,反倒有點熱了,扯著披風嫌它礙事。
一隻手倏地穿過他的肩頭抓住披風的帶子,三兩下解開,動作之快他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受驚似的回身一看,蔣文凌和三哥六哥正站在他身手,披風抓在蔣文凌的手裡。
五殿下掂了掂輕薄的布料,“既然覺著熱就脫了,磨磨蹭蹭什麼?”
孟漁在心裡想關你什麼事,嘴上卻說:“不敢勞煩五哥。”
“你我兄弟說什麼勞不勞煩,太見外了。”蔣文凌上前來,一手挽著披風,一手攬住孟漁的肩膀,“走,跟五哥吃酒去。”
和豐樓往來都是達官顯貴,他不好在外人面前落蔣文凌的面子,只好乖乖地被攬著往裡走,忍不住說:“我不喝酒。”
準確點來說,是你不和你蔣文凌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