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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家少爺的,這匹馬,大軍徵了,快滾!”
說著拽著小白馬就揚長而去。
白袍將軍氣的渾身發抖,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松,終於狠狠的一跺腳:
真他孃的想剁了這狗孃養的!
男子騎在馬上不屑的斜了一眼滿臉怒氣的白袍將軍,冷笑一聲:“林將軍,還不走?”
說著朝著馬屁股就抽了一下,那馬兒揚開四蹄,就開始在大街上橫衝直闖,嚇得路人紛紛走避,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林將軍臉一變,順手從懷裡掏出錠銀子塞給劉栓:
“老丈見諒,是林克浩對不住您了!老丈若有事,可到軍營找我。”
說著,忙急匆匆上了馬追過去。
林克浩?李虎卻一下抬起頭來,當初在佢裡時,帶著他們一群沒爹沒孃的孤兒要飯的大哥也叫林克浩啊!
可那時大哥面黃肌瘦,跟個豆芽菜相仿,方才那位將軍卻是身材魁偉……
但細細回想,好像那眉眼兒就是有些相似呢!
“哎喲——”旁邊的劉栓又□了一聲,李虎忙爬了過去,艱難地把劉栓扶起來,“爺爺,都是我們連累了你——”
“別說,傻話。”幾天相處,劉栓也對虎頭虎腦的李虎很是喜歡,這會兒看這孩子為了護自己,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模樣,不由又是心痛又是憤怒,“走吧,孩子,咱趕緊找個醫館——”
哪知剛走幾步,迎面又一個軍士快步跑來,上前就抓住劉栓的胳膊。
“你們已經搶走我們的馬了,還想幹什麼?”李虎嚇了一跳,忙護住老人,“快放開我爺爺!”
哪想到劉栓卻一把握住來人的手,渾身都是哆嗦的,“陶兒,是陶兒嗎?”
那軍士噗通一聲就跪倒在地:
“爹,是我,是我啊!”
爹?李虎愣了一下,這個人不是方才那個壞蛋的手下,而是,爺爺的兒子?
“陶兒,真的是你啊!”劉栓上上下下不住打量著兒子,終於確定眼前的人確實是自己的兒子,不但活著,也沒有缺個胳膊少條腿!一把摟著兒子,不由老淚縱橫,“陶兒啊,爹做夢都想見你啊!”
忽然想到什麼,忙拉起還跪在地上的劉陶,“這麼說,咱們大軍,真的,回來了?”
劉陶擦了把眼淚,扶起劉栓:“可不是。大軍現在就在虎牢關外十里處。大帥說天晚了,不想擾民,就改在明日進關。對了,爹,您怎麼到這裡來了?還有這孩子臉上的傷是哪個打的,馬兒被搶又是怎麼回事?”
劉栓擦了把淚:“這事說來就話長了……”
聽劉栓說完前因後果,劉陶雖是氣的發抖卻也無可奈何:
“爹,我知道您說的是那個大人了。定然就是那個狗屁特使,謝薈!那人仗著特使的身份,又是上京謝家人,除了對著大帥還客氣些,就是高侯爺面前,也是傲慢的不得了!您知道我到這虎牢關做什麼?就是這謝薈說軍隊的飯菜吃膩了,讓我們這些火頭兵來給他蒐羅山珍海味來了!”
“也幸好我來了,不然就碰不到爹了。”劉陶擦了把淚,街對面幾個兵丁打扮的人已經對著劉陶招手,“劉陶,別磨蹭了,咱們得趕回去了。”
“哎——”劉陶應了一聲,轉身對劉栓道,“爹,走吧。跟我一起到軍營讓軍醫給你們瞧瞧。”
聽劉陶如此說,李虎頓時大喜。劉栓卻是有些猶豫:“我們去的話,將軍們會不會怪罪你?”
“沒事兒。”劉陶搖搖頭,“那幾個都是我的生死兄弟,況且大軍班師,便是地方負責接應的官吏也來來往往,軍營裡並不似原來那般森嚴。車裡那小兄弟我也看了,要不早點兒讓軍醫瞧瞧,說不定有性命之憂。等一會兒你們躲在我們買東西的車裡悄悄進去,等軍醫瞧過了,我再把你們送出來。”
“好,好。”劉栓忙點頭。
“對了,劉大哥,”李虎忽然想到一件事,忙拉住劉陶的衣襟,“你們軍營裡有沒有一位老家是佢裡的名叫林克浩的人?”
“小兄弟認識我們林小將軍?”劉陶一愣,“林小將軍可是少年英雄,是容帥的愛將呢!不過他老家是哪裡,我倒是不曉得。”
“是嗎?”李虎怔了怔,便沒再問。
那些等著劉陶的兵丁聽劉陶說了事情經過,果然一口答應了下來,把霽雲三個挪到馬車上,又把牛車寄存在一個小客棧裡。
天擦黑時,一行人終於回到軍營。
“怎麼這麼久?”剛一進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