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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想那狀子裡據說“心狠手辣的武世仁”也遞了一張狀子,倒說容家世女想要貪佔自家鋪子,不知拿了妻子什麼把柄,竟是逼得妻子兒子自殘不說,還反過來倒打一耙,硬要逼兩人和離,想他夫妻本是年少時的姻緣,自來琴瑟和諧、恩愛無比,現在卻被分拆兩處,夫妻不得相見,父子父女骨肉分離,情狀委實悽慘之至,求京兆尹幫他主持公道,讓他們一家得以團聚!
……
訊息一出,頓時輿論譁然。
也因此,今日一早,便有各方看客蜂擁而至,竟是將京兆尹衙門堵了個水洩不通。
“文翰,情形到底如何?”下了早朝,楚琮留下容文翰,皺眉問道。
“皇上。”容文翰噗通一聲就跪倒在地,“太子府大管事一事,微臣委實不至,只是清者自清,想來京兆尹府衙定會秉公辦理,至於那武世仁,當初是下官糊塗,害了妹妹……”
楚琮沉吟了片刻,忽然起身:
“正好朕今日有空,不若咱們一塊兒去瞧瞧。”
容文翰愣了下,忙跟了上去,走不幾步,遠遠瞧見意氣風的太子,楚琮招手讓侍衛叫了過來,竟是一併往京兆尹府衙而去。
一路上遇見有其他朝臣,看見這三人突然聯袂而出,神情頓時古怪且訝異。
眼看天色不早了,涉案之人已是悉數到齊,因霽雲容家世女的貴重身份,得以坐在堂上。凌孝也有一把椅子正在霽雲的左下。
因容清蓮過於虛弱,站都站不穩的模樣,霽雲求得吳桓的肯,又尋了個繡墩來,而自己恰坐在凌孝的對面,黑亮的眼眸不屑的打量了凌孝一眼,便即收回。氣的凌孝差一點兒又蹦起來——
前日裡自己就被迫向這個小丫頭低頭,沒想到都到今日這般境地了,這容霽雲還是傲慢的緊,仍是絲毫沒把自己放在眼裡的樣子。
最後進來的是武世仁和周榮。
周榮直接跪在了地上,武世仁則是很意外容清蓮如斯憔悴的模樣,竟是拖長聲調叫了聲:
“娘子——”
容清蓮嚇得頭“嗡”的一下,彷彿看到那日這個男人如何對著自己和幼子拳打腳踢,直到自己眼中完全是血色,昭兒完全沒了聲息,太過驚嚇之下,竟是直著眼,瞧著一步步逼近的武世仁,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做什麼?”霽雲冷聲道,一方面小聲撫慰容清蓮,“姑姑莫怕,有云兒在,必不讓任何人再傷了你。”
“雲兒——”武世仁神情悽愴,“即便你是容家世女,身份高貴,可也不能為所欲為不是?姑丈知道武家窮苦,不能送你些珍器玩物,討你開心,那些鋪子你要便拿去,又何須用這般伎倆一定要拆散我們一家?雲兒,算姑丈求你了,把我娘子和兒子女兒都還來可好?”
武世仁長相也算中上,今日來時又特意打扮的落魄了些,再配上這般情深意重的模樣,使得堂下眾人同情無比,一時間議論紛紛:
“早聽說這容家世女愛財若命,不想竟到了這般瘋魔的地步嗎?”
“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這容家世女怎麼這般惡毒,竟是連親姑母的東西都要侵佔不說,還這般壞人姻緣?”
“容相爺那般神仙似的人,怎麼會養出這麼個不成器的女兒?”
“什麼清風霽月,說不得,那容相的人品也不若往常所言……”
武世仁眼睛中閃過一絲得意,卻是故作悲痛的以袖掩面,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下來。
吳桓看看這邊瞧瞧那邊,只覺得頭都要炸了,思量了半天,只得道:
“大家稍安勿躁,咱們一件件的來。”
清了清嗓子道:
“下跪者何人?又有何冤屈?”
周榮看終於輪到了自己,忙跪下磕頭道:
“小人周榮,是武老爺家商鋪的管家——”
說著很是恐懼的瞧了一眼霽雲,自然,周榮的恐懼可不是假裝的,實在是那日的苦楚,周榮到現在還記憶猶新,更不要說親眼見到這個女子對著滿地斷肢談笑自若的樣子……
凌孝站起身來,示威似的瞧了一眼霽雲:“吳大人,這周榮乃是下官巡城時,在一個店鋪意外救出,當時他被人五花大綁,並且據他所言,他親眼見到了有人把梁同亂刃分屍——而那個抓了他又做出那般殘忍分屍行徑的人不是旁人,正是,”
說著,揚手一指霽雲:
“這位容小姐。”
“是啊。”周榮也忙不住磕頭,“小人所言句句是實,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