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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莫急。”安武嚇了一跳,忙上前扶住,“少主身體應該無礙,現在這般虛弱,不過是重傷之後又與人動手,氣血耗盡所致——”
“與人動手?”安雲烈先是一喜,繼而大怒,“這麼說這孩子已經醒來過?他可有說些什麼?又是那家人,竟敢向我孫子動手?”
安武抽了抽嘴角,心說,自己還是把少主一醒來就死死抱著容府公子的事瞞著吧,想了想道:
“屬下確實有關於少主之前身份的事要向公爺回稟——”
“公爺可還記得,咱們在安東時,曾經在客棧中遇到一對兒兄弟?”
安雲烈略一思索,便即想起,“你是說,謝家的謝彌遜,和他那個兄弟?”
安武點頭:“公爺可知道,此次喚醒了少主的人是誰?”
“你是說謝家兄弟?”安雲烈一驚。
“他們不是謝家兄弟。”安武簡略敘述了方府之事,“那日主子說那孩子年齡雖小,看著卻是不凡,再沒想到,竟是容府小公子——至於少主,那容府小公子竟是口口聲聲叫他‘阿遜’!”
“容府小公子?”安雲烈神情震驚,“還有,阿遜!你是說,我這孫兒,可能就是謝家養育了多年的外甥,謝彌遜?而他,卻是一直和容府小公子在一起?”
87私生子
天剛矇矇亮;安鈞之已然收拾妥當;帶了書童紫硯往主屋安老夫人房間而來。
守在外面的大丫鬟見是安鈞之,忙掀開簾櫳衝著裡面道:
“快去稟了老夫人知道,二爺來給老夫人請安了。”
安鈞之是安錚之故去後,領養的同宗旁支的孩子,按年齡排行,是在安錚之之下,府中人都稱之為二爺。
“二爺快請進進來。”又一個穿著大紅褂子、容貌俏麗的丫鬟迎了出來;“老夫人正好誦完經;正念叨著二爺呢。”
安鈞之衝著丫鬟微微一笑:
“有勞彩蝶了。”
安家人都生的一副好相貌,只是安錚之習武,舉手投足間自是俊朗逼人;安鈞之卻是愛文;言談舉止很是儒雅有度,這麼一笑,更是益發襯得人玉樹臨風。
那彩蝶頓時紅了臉,待安鈞之也就愈發熱情。
“是鈞之嗎?”安老夫人安坐在一個蒲團之上,笑容和藹。要說老夫人也是個苦命人,早年隨安老公爺駐防邊疆重鎮,邊地苦寒,老夫人雖是育有兩子兩女,卻不過一子一女長大成人。
安老公爺雖是有幾房妾侍,卻生的全是女兒。安錚之故去後,偌大的安府,竟是再無人繼承。老夫人更是得悉兒子離世後,幾次哭昏過去,因常年以淚洗面,終止雙目失明。
“母親,您敢是昨晚又沒有睡好?”安鈞之接過丫鬟手裡的錦帕,幫老夫人擦手,便溫言道,“孩兒昨日聽同窗說,他們家新進了一種上好的沉香,很是有助於睡眠,孩兒今兒個就去,看能不能求些來。”
老夫人拍了拍安鈞之的手:
“好孩子,難為你記得娘。你還沒用飯吧?正好,讓彩蝶多準備些,咱們孃兒倆今兒個一塊兒用。”
安鈞之忙擺手拒絕:
“母親莫管我,孩兒還要去給爹爹請安。爹爹這數日來一直忙亂不已,孩兒已有數日未見過爹爹了。”
“忙亂不已?”老夫人愣了一下,旋即笑呵呵道,“許是這幾日朝中有事,你爹年輕時便是如此,一說朝中公務,便是幾日不正經吃飯也是有的,若是如此,鈞之可要替娘盯著些,別讓你爹累壞了才好。”
“是。”安鈞之神情中有些失望,一大早趕來,就是想從老夫人這裡套出些訊息,昨日那本藏匿在後院的神秘病人再次迴轉,紫硯說親眼見到安武護送回來。
安武那是誰呀,自來是老爺子面前最得用之人,既是安武護送,必是老爺子親自差遣,更兼安武身邊隨行的人,全是老爺子的貼身暗衛。
明明自己手無縛雞之力,可無論自己去哪裡,老爺子也從未派護衛保護,倒是那神秘來客,竟是有這般莫大的殊榮!難道坊間傳言是真,那人其實是老爺子的私生子?
若是那樣的話,那自己的身份,豈非尷尬無比?
從娘現在的情形看起來,她怕也同樣是對此一無所知。
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猛一拍頭:
“啊呀,母親,我昨日特意幫您買來了李福記的點心,看您歇下了,便想著今日一早幫您帶過來,哪知來的匆忙,竟是忘了,紫硯就在外面候著呢,不如讓彩蝶跟著他去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