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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霧空濛月轉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雲飛飛雖是出身將門,到底在祖父管束下讀過些書,絕非尋常的繡花枕頭,無用草包,隨口便將那詞唸了出來,道:“恐夜深花睡,是因皇帝看花未足,擔心花倦而睡……這皇帝,果然在這小謝妃身上用心呢!”
儲兒驚訝道:“娘娘也會念詩啊?我以為,只有皇后娘娘會念詩呢。”
“皇后……”雲飛飛想起李清容,心情總算好了些,轉身衝儲兒微笑:“凝華宮,在哪裡?帶我去找皇后娘娘,好不好?”
儲兒退了一步,連連搖頭,道:“不行啊,皇后娘娘一向病著,連妃嬪們都謝絕了,一概不許求見。別說娘娘才進宮了,便是謝貴妃娘娘,入宮也有兩年了,見到皇后的次數,加起來尚不足十次,每次都是不可推脫的家宴或典禮上才會出現呢。”
“皇后娘娘……病了兩年了?”雲飛飛迷茫地問著。
“這個奴婢卻是不知。但皇后獨居凝華宮中不管事,的確有兩年了。?儲兒答道。
雲飛飛不覺沉吟。
李清容形容單薄纖瘦,天生一種我見猶憐的絕美氣質,若說她身體狀況不佳,倒也可信,只是若說她一病兩年,雲飛飛絕不相信。
那日紫竹林中初相見,李清容分明是隻帶了一名心腹,親身騎了馬長途跋涉趕去的。若真是久病的身子,又怎能如此奔波?
何況若是她真病了兩年之久,葉翔又怎肯放任她一人在這吃人的皇宮裡受苦?必然四處為她蒐羅名醫救治了。
這麼看來,她如果不是韜光養晦,便是懶得去理司馬澄的髒事臭事,只想獨善其身,留凝華宮一片乾淨天地了。
既然她想獨善其身,自己去找她,到底妥是不妥?
以李清容肯為葉翔千里報訊的情誼,既知雲飛飛與葉翔的關係,自然不會置身事外,多半會想法兒來保全她。
可這樣一來,會不會連累到李清容?
若是連累到李清容,葉翔會不會為她傷心,為她難過,為她擔憂?
雲飛飛遲疑著,一枚鮮紅的花瓣又已飄落在她雪白的袖子上,那笑菊欺梅的顏色,經了極度風雨洗禮,已好生憔悴了。
曾經風華絕代,蘊了那月下的精神,醉時風韻,含嬌而笑,一轉眼,亦是零落黯然。
這皇宮,成全的是司馬澄的權勢和無恥,毀滅的,卻是李清容的青春,以及,葉翔曾經最澄澈的愛情。
不知何處琴聲淙淙如流水潺潺在落花翩舞際徐徐奏起,幽婉而寂寞地吐屬纏綿思緒,似愛似憐,似憂似恨,綿綿在風中浮沉。落花悠悠,翠葉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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