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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容苦澀道:“皇上,不是她們變得無趣,而是皇上永遠在做一些無趣的事。”
司馬澄面色驟變,冷聲道:“你在指責我不會做皇帝嗎?”
李清容泛出清冷笑意,有些悲傷憐憫地望著司馬澄:“你本來可以做個好皇帝。你本來可以勝過白大哥和葉三弟。可惜現在,你無論怎麼做,都是等而下之,絕對不如他們!”
司馬澄已是一臉的惱羞成怒,原來的雍容優雅已把持不住,尖聲道:“可惜,敗的永遠是他們。”
“可在我心中,敗的卻是你,司馬澄。”李清容一改她素常的溫文從容,抬高聲音,針鋒相對。、如水的瞳孔,漸漸凝結成冰,光芒清寒,似鄙薄,似不屑,直穿人心。
司馬澄緩緩站起,冷冷看著李清容,忽然揚起手,“啪”地一個耳光已甩在她白皙的臉龐上,頓時騰起五道鮮紅的指印。
雲飛飛大驚,大叫一聲,正要跳過去阻止時,只見司馬澄忽然猛的一拽,已將與他冷然對視的李清容拉的一個踉蹌,頭已撞在一旁老槐上,頓時破了皮,學流如注。
而司馬澄對李清容的傷顯然視若無睹,一把楸過她的頭髮,扔在軟榻之上,人已俯下身去,親吻噬咬著她的面頰,連同頰上不斷流下的血液,一併吞人腹中,倒似吃著什麼絕佳美食一般。
雲飛飛渾身汗毛直立,再分辨不出眼前這人是人是禽獸。但衝上去時,卻被一隻有力的手拉住,回頭一看,卻是那手足粗大的侍女。
她食指豎於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拉了雲飛飛便往外行。
雲飛飛那肯舍了李清容而去,正在掙扎驚叫時,那侍女手上一加勁,已將她夾在懷中,連嘴都一併掩了,半拽半抱向外跑去。
雲飛飛扭頭再看李清容時,已被司馬澄鎖緊雙手,扯開衣衫,狠狠的咬著那豐滿的胸部,串串血跡,迅速從那縈霜銷雪的肌膚滑過,形成如蜘蛛網般道道的縱橫血痕。李清容並沒有像雲飛飛那麼慘叫,只是咬緊了唇,忍受那瘋狂的啃咬揉捏,眸中不見有淚,反而異常的乾涸,如不見底的枯井,只有深入到井的深處再深處,才能看到其中跳躍著的屈辱。
她本該是個受盡天下男子憐惜的絕代佳人。
可現在,她所承受的不盡屈辱,不盡悲恨,有誰來憐?有誰來惜?
雲飛飛慢慢滾下淚來,心痛如絞。
這一次,卻不是為她自己流淚,為她自己心痛。
只因她已知曉,天下最委屈,最痛楚的人,絕不是她雲飛飛。
第三十五章 惡欲(三)
那侍女似乎身份頗高,她一路帶了雲飛飛出了蓮珠宮,那些宮女內侍分明見到,卻不敢阻攔,反將頭壓的低低的,只若未見。
奔了一長段路,待到一處僻靜永巷,那侍女終於放開雲飛飛。
雲飛飛一得自由,便衝那侍女吼道:“你有沒有看到那畜生在對清容姐姐做什麼?”
侍女答道:“我又不瞎,自然看得到。”
雲飛飛叫道:“你看到了,也不阻止嗎?”
侍女很認真地將雲飛飛上下打量了幾眼,才道:“雲姑娘,這裡是北周皇宮,你知道嗎?”
雲飛飛道:“我自然知道。”
那侍女便不說話,只是有些譏誚地望著她。
雲飛飛料她便在嘲笑自己自不量力,身出皇宮之中竟敢想著去管皇帝的閒事,頓時紅了臉,道:“他便是皇帝,也不能這般欺負人!”
那侍女道:“他方才也欺負了你,你能如何?”
雲飛飛呆了呆。
那侍女卻沉默了片刻,感慨道:“連公子都不能拿他如何,何況你我?”
雲飛飛若有所悟:“你也是葉子派來保護清容姐姐的?”
那侍女搖了搖頭,道:“我叫阿蟬。我家公子姓白。”
姓白的公子云飛飛只知道一個,就是就走葉翔卻不曾與她見過的白天曜。
雲飛飛點頭道:“我便知道,葉子的部屬,沒有那麼冷血的。”
阿蟬皺了皺眉,道:“你們是葉三公子的朋友,自然都幫他說話了。卻不知我家公子雄才偉略,若不是葉三公子當年一時熱血沸騰,上了司馬澄的惡當,說不準今日的北周天下,已經易為白姓了。可見得為人還是冷血些好。”
那等連譏帶損,雲飛飛噎得差點說不出話來,只吶吶道:“我聽說,白公子心中最愛清容姐姐,清容姐姐也只記掛這白公子一個,卻不知白公子知道清容姐姐這等遭遇,會不會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