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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位大師說得沒錯,她一直拘泥於前世之中,不曾真正放下前世的執念,她冷眼旁觀,就像個看客那般,看著這個世道的芸芸眾生,卻不曾真正融入這個世道,壓根沒有想過要為芸芸眾生做些什麼,她只固執地守著家人,只想一家人平平淡淡的過日子,從未想過要宣揚她的醫術,懸壺濟世,救濟天下百姓。
但是今日這位大師的這番話如醍醐灌頂,點醒了沈立冬一直以來小心翼翼戒備著過日子的心態。
看來,她是真的錯了。
她確實該放下了,既是老天爺讓她在這裡重生,那麼她便該放下前世的所有執念,好好地過這一世,轟轟烈烈地過這一世。
“大師,冬兒明白了,謝謝大師的指點。”沈立冬真誠地感激著,雙手合併,對著醉酒和尚深深一鞠躬。
“小施主能夠明白,老衲就心安了。”和尚閉了眼睛,雙手合併,默唸著。
“娘,我們走吧,爹他們還等著我們一起去賣中國結呢。”沈立冬笑得很純,不同以往面具似的甜美笑容,這是從內心裡散發出來的笑容,這一笑,周邊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喝酒和尚目送這對母女出了清涼寺的大門後,又躺回了他那張草墊子,舉起那個酒葫蘆,又喝起酒來了。
“師伯,師伯,師叔來了,師叔來了。”有個小沙彌急急地找來,跑到醉酒和尚的身邊喚道。
“來了就來了唄,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醉酒和尚打了一個酒嗝,濃厚的酒氣噴到了小沙彌的臉上。
“佛祖在上,罪過啊,罪過。”小沙彌閉緊雙目,嘴巴一張一開地念著。
醉酒和尚不客氣地拍了小沙彌的腦袋。“戒色啊,你知道你為什麼差那麼一點點嘛,那就是老衲喝得是酒,心中卻無酒,萬物在老衲眼裡都是空的,而你雖眼中無酒,但心中有酒,所以才會見酒說酒,明白嗎?”
戒色仍舊有些不解地看著醉酒和尚,佛家有云,不是說跳出紅塵之外,不得有七情六慾嗎?酒色財氣六大皆空嗎?為何師伯說得跟佛祖說的不同呢?
戒色還在糾結這個,清涼寺的大門外此時卻緩緩地走來一位僧人,五十開外光景,慈眉善目長鬚寬面,一襲袈裟披身,一路行來,飄然出塵。
“大師兄,看你一臉的酒氣,看來你又喝醉酒了。”來人見了醉酒和尚,無奈地喚了他一聲。
第四十九章
“原來是了空師弟來了啊,正好,正好,師兄一人喝酒挺悶的,師弟陪著師兄一起喝。”醉酒和尚將他的酒葫蘆放到了空大師的嘴邊,了空大師聞著酒氣,立即閉目念道:“罪過啊,罪過。”
“師弟也是個俗的。”醉酒和尚又打了一個酒嗝,跌跌撞撞地起身,搖搖晃晃地走了出去。迎面碰到一桃花少年,驚豔絕倫,一老者,眉目清明。
“兩位施主不用進去了,你們所求之人,今日已經來過這清涼寺了,如果現在轉身還來得及找到那位有緣人。記得啊,你的有緣人眉間一點硃砂,佛光藍身,切記切記。”醉酒和尚嘻嘻笑笑地說著,說著說著就走遠了。
身後緊追而來是那了空大師。
“大師兄,大師兄,你等一等啊,等一等。”
“謝某人拜見了空大師。”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特意登門拜訪的謝朝雲與言老。
了空大師見是謝朝雲,不無意外地回道:“原來是謝家三公子啊,多年未見了,不知道三公子今日登門有何貴幹?”
“大師,不瞞你說,謝某人此來是尋找了無大師的,不知道了無大師今日可在清涼寺?”謝朝雲不是一個會將賭注壓在一處的人,因而他雖然急著想透過沈立冬找到高人,但也不會將身家性命全部都壓在沈立冬那裡,所以他今日上清涼寺來,是想要找了無大師問問鬼手聖醫的行蹤。
了空大師聽了謝朝雲的來意,長嘆一聲。
“不瞞三公子,剛剛出去喝得醉醺醺的那位僧人正是老衲的大師兄了無大師,只是今日他又喝醉了,恐怕很難幫到三公子的忙了。”
那謝朝雲一聽到剛才碰面的那位醉酒僧人就是了無大師時,便想起了了無大師對他說的話,他跟言老相視一眼,臉色立即就變了。
“走,趕緊去找人。”
了空大師望著謝朝雲匆匆而去的背影,倒是覺得今日之事有些蹊蹺,怎麼這位難纏的三公子今日這麼好說話呢?
這邊謝朝雲跟言老急著迴轉身去尋找了無大師口中的那位有緣人,那邊陳氏帶著沈立冬去了自家擺攤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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