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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長，容貌遺傳了展家的良好基因，抿著嘴，板著臉，稚嫩雖未完全脫去，但見到展初雲已經不會再直接撲上去了。

此刻正站在原地對自家小舅舅行禮，儀態萬方，恰到好處。

展御人身高要比展謙人矮上一些，偏好深色著裝，雙手握拳，一絲不苟的彎腰鞠躬，臉色微冷，眼中帶著傲氣。

“小舅舅！”兩人異口同聲道，一溫一冷，卻不顯突兀。

“呵呵，小傢伙們終於長大了。”展初雲面露一笑，走過去揉亂了展御人的一頭黑毛。

“小、小舅舅？”展御人身體僵了僵，卻沒有動彈，放任了展初雲的大手在自己頭頂摸來摸去。

“小舅舅！”展謙人綻放出甜甜的笑容，兩手親暱的抱住展初雲另一隻胳膊，臉頰貼上去輕輕蹭了蹭，似懷念似呢喃的輕聲道“小舅舅，你回來了……有給謙人帶禮物麼。”

“謙人還是這麼喜歡禮物。”

展初雲同樣摸了摸展謙人的腦袋，相信這樣的撒嬌已經是極限了吧，這倆小傢伙已經不會再像小時候那樣無拘無束的爬上他肩膀，報廢他的新襯衫了。

人生就是如此，你在不斷成長著，同時也在不斷失去著……

“有帶禮物嗎？”笑容依舊甜美可人，完美的弧度，完美的表情，可展初雲還是看清楚了，那雙漂亮大眼睛的平淡無波，眼底是沒有一絲笑意的，猶如死寂。

“謙人，如果是這種程度的笑就不要在我眼前賣弄。”展初雲大手蒙上展謙人的雙眼，輕撫著，也輕嘆著“在我面前，你是藏不住自己的。”

隨著話音輕落，展謙人的嘴角一僵，展御人的身體微微一顫，兩人無法控制的想起了曾經那毫無感情的冷漠語氣。

顫抖是沒有辦法剋制的，眼底的水汽越聚越多，豆大淚水順著臉頰不斷滑落。

展謙人哭了，眼淚順著面板一路滑下，從脖頸滑到了他的衣領中。

“好好的哭什麼？”展初雲無奈地把已經不是小包子狀態的展謙人抱到懷裡，語氣難得輕柔“還在怪我對你們狠心麼。”

“不，沒有。”展謙人吸了吸鼻子，含淚搖頭。

他們已經懂了，小舅舅曾經那樣說的原因。那時太過年幼，不懂本家的水深混雜。想要在展家活下去，完好無憂的生存下去，不拼盡所有去努力是不行的。

“那在哭什麼？嗯？”展初雲暗道，怕是這新外套又要報廢了，小包子愛蹭鼻涕口水的毛病雖然改了，只是這次攻擊的武器變成了眼淚。

“嗚嗚嗚……小舅舅！”彷彿要把所有受過的委屈苦悶全部一口氣哭出來，展謙人在展初雲的懷裡放聲痛哭，眼淚徹底洗禮了展初雲的白色外套。

展謙人在哭，展御人心裡也不好受，伸出柔軟的小手勾住展初雲衣角，倔強的咬著嘴唇，眼底隱約有淚花閃動，卻強忍著沒有讓它們流出。

“多大人了，還哭，會被弟弟笑話的。”

“御人、御人他不會笑話我的。”展謙人抽抽搭搭的抬起頭，展初雲把人放在地上，索性撕掉自己的衣袖給這淚包擦臉。

“我們進去吧，御人和謙人有沒有去過東廂最裡面的院子？”展初雲說著，兩手一邊牽住一個。

可是這話一出，展御人和展謙人同時變了臉色。

展謙人剛被擦乾的小臉再次染淚，展御人臉色臭臭的，眼中帶著明顯的怒意，又隨即劃過一道哀傷，用力掙脫開展初雲的大掌，小手顫顫巍巍的抓住他手臂。

“你，你也是來看那私生子的？！”展御人的聲音有些不穩。

“算是。”展初雲皺了皺眉，最近一直忙著美國那邊的進度，所以本家事情他已鮮少插手。

看來，錯過了許多事情。

展初雲想到了剛剛泠遞給他的那張薄紙。

“為什麼？！”為什麼。

他和謙人不是嫡子麼，他和謙人不是未來的繼承人嗎？為什麼祖父只去看那個私生子，卻從來沒有關注過它們！現在連小舅舅也要去……也要去了！！

“小舅舅，我們……我們是……”展謙人哽咽著，不想說出那句，也不敢去想那句話。

小舅舅，我和御人是棄子嗎？

我們，被放棄了麼。

“謙人，御人。”展初雲蹲下身，把兩隻明顯還不夠成熟的半包子攬到懷裡，順著背，“你們在擔心什麼，害怕什麼，律又是怎樣教導你們的。有些東西，是必須你們自己去努力爭取。”

人，事，感情，地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