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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稱展初云為爺、初雲少爺的,必為展家人;其餘稱之為少主的,均是刺閻盟出來的人。
“放心,他們還沒有膽量來招惹我。”這種小角色,不足以令展家人出動。“倒是你……哈佛各學院裡,不簡單。”
“少主說的是。”暗藏多年,自然最清楚這裡的真實情況。
處處暗藏刀光劍影,稱這裡為沒有硝煙的戰場也不為過。
“少主,這些是……”史密斯臉色突然變得有點扭曲,想了想,卻還是遞過去了一疊東西。
“這是?”展初雲挑眉,他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些是您本學期的作業和論文。”史密斯抹汗,就算他可以找人作弊,代替少主完成,但……少主接不接受,就是另一回事了。
“作、作業?”好吧,展初雲終於有種,自己是來唸書的感覺了。
報了法學院,而不是大學部。
史密斯忐忑不安,展初雲失笑。
肯定是家裡那不安分老頭兒私下搞的鬼,不用猜就知道。
“我會按時交作業。”但其他,他不敢保證。
比如,出勤率。
“是,少主請放心!”
儘管有種被回爐重造的感覺,但展初雲還是乖乖的收下了那些課題資料,憲法國際法課本等等。
臨走前,展初雲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是那天被一個電話急匆匆叫走後,就再也沒有露面的米歇爾。
“最近,這裡有沒有查不到資料的傢伙辦新生入學手續?”
“是,因為並不知道對方的底細和目的,而本人也沒有出現過一次,包括所有手續在內,都是家僕前來辦理的。所以我們還在調查他的情況……”
“嗯,不用調查了。那人,暫時不是敵人。”但以後,就說不準會怎樣了。
展初雲並不覺得,他與米歇爾可以真的成為朋友。
只因為他們之間,還隔著一個展家,一個炎狼。
“是,我會通知下去。”
“那我就先走了,替我跟大家打個招呼吧。”埋藏在哈佛的人不算少,學校永遠是傳播訊息最快、掌握人才最初的地方。
“少主,慢走。”
※※
從波士頓回到紐約,展初雲隨便拐進了一家看起來比較順眼的酒吧裡,點了杯Gin,靠在吧檯的最左邊坐下。
“呦,是新人,第一次來‘夜魅’?”酒保放下Gin後並沒有離開,反而靠了過來,略帶玩味的打量起展初雲。
“算是,第一次吧。”雖然這裡是展家在紐約的重要聚點之一,但,他的確是第一次來沒錯。
“來點其他服務麼?”說完,酒吧眼中快速劃過一道暗光。
“冰鎮咖啡,半瓶梅子酒。”
“請這邊上樓,最高層後右轉深處。”酒吧的態度立刻與之前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好的,麻煩了。”
這算是,街頭完畢麼。展初雲無奈的揉了揉眉心,美國這裡負責人的惡趣味,真是多年一點也沒有改變。
最高層,其實就是三層而已。最深處,就是那看起來鐵門搖曳如鬼屋般,與華麗喧鬧的酒吧格格不入的一個房間。
推開門,視線甚至比起一樓還要昏暗上許多,展初雲眯起眼睛,打量起了這所謂的美國核心基地。
嗯,很好,跟雜物室沒有什麼區別,的確是夠隱秘,夠……髒。
“嘿嘿嘿,初雲少爺,這裡夠,咳咳,夠神秘吧。”突然被灰嗆到,害他差點丟人了。
“神秘沒看出來,倒是看出你這裡灰塵夠厚,垃圾夠多了。”
“這可以迷惑人心啊,誰也猜不到這裡是咱們最高指揮室的。”那些精密儀器和高階電腦都被他藏在了垃圾下面。
傑克斯說完,立刻從旁邊破櫃子裡抽出一條嶄新的白毛巾,一絲不苟的擦拭著全屋裡唯一一個沒有斷腿的椅子,搬到了展初雲面前,輕輕放下。
“紐約分部堂主傑克斯,給少爺少爺請安!”跺腳,行禮,動作一氣呵成。
一陣沉默,展初雲沒有動彈。
“傑克斯。”
“在,少爺!”彷彿背後在搖著尾巴的哈士奇,傑克斯眼巴巴的望著展初雲,等待著對方的問話。
“你確定,這椅子能坐?”
“是的……我……”
傑克斯低頭一看,因為剛剛他跺腳的動作,帶動了周圍灰塵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