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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你這堆爛白菜怎麼賣呀?你這菜怎麼看起來蔫蔫的,是不是別人都挑剩下的?你看這葉子也被蟲子咬花了。唉,沒辦法,誰叫我來得太晚了呢!老闆,你這菜我要了,你就給個實誠價吧,集都要散了,我也算幫你忙,總不能讓你辛苦拉來的菜再拉回去吧。”來回遛了三趟,傅葉雨才在一堆大白菜面前停住腳,嘴裡說得冠冕堂皇。
賣白菜的菜戶梗了梗脖子,“小哥,你可看清楚了,我這可都是上好的大白菜,今年最新的品種。早上‘福源樓’的大廚給我五兩銀子我都沒捨得賣呢!”
“老闆,你就別吹了。整個早集就你剩得白菜最多,別看這白菜還挺個大,其實心挺虛得,霜凍一打就全爛了,根本放不住。你若再不出手,放段時間你連幾文錢都賣不出去。”傅葉雨搖著頭無不惋惜地說道。
“好,好,小哥,我服了你。你若真想要便出了價吧,就象你說的,我不再拉回去了。”
“哎呀,不好說,我給的價錢再公道你也覺得少。這樣吧,老闆,就這堆爛白菜你出了底價吧。”傅葉雨又把皮球踢了回去。
“四兩。”老闆想了想果敢地伸出了四個指頭。
傅葉雨抬眼看了看老闆抬腳就走。
“好,好,小哥,你別走,三兩五錢可好?”
傅葉雨適時停住了腳,“老闆,不是我嫌貴,你看這一早集你這白菜得在多少人手裡翻來覆去地挑選過,剩下的不是被蟲咬的就是被扒得稀巴爛的。我的銀子可不會爛個角,我還是往別處選選吧!”
“三兩,這下總可以了吧!不能再少了,我這可是大半夜跑了三十里路呢。”菜老闆苦蹙著臉道。
“唉,”傅葉雨一聲嘆息,“怎麼才好呢?這樣吧,老闆,我也不虧你,二兩三錢銀子,你給我拉回家去,總比你再跑三十里路拉回去強多了。”
老闆一聽白了臉,稍後低下頭掃了掃自己面前的一堆白菜,無奈地點點頭,“成,就依小哥吧。若是小哥吃好了,趕日再來。”
傅葉雨點點頭,從荷包裡掏了銀子便遞了過去。而身後的大壯卻大張著嘴一臉的不可思議。“少爺,這也太,太,太……”大壯看著菜老闆的白臉沒說下去。
“大壯,去,到羅老爹那裡挑兩筐蘿蔔,昨兒我已講好了價。”傅葉雨說著給了大壯一塊碎銀。
大壯悻悻地走了。
片刻,老闆裝好了白菜,大壯也挑著兩大筐水蘿蔔走過來。傅葉雨抬頭看了看集市片刻功夫人就散得差不多了。轉眼看到旁邊有家包子鋪,熱騰騰的很讓人眼饞。傅葉雨快步走過去買了八個大包子。回來後,遞給大壯四個,又把剩下的四個塞到菜老闆的手裡。
“啊,小哥,你這是幹什麼?我不要。”菜老闆甩下板車急忙把包子還給傅葉雨。
“趕了三十里的路早飯肯定還沒來得及吃。這些給你,是怕你再沒力氣拉白菜到我家。”
菜老闆一怔,看了看手裡的包子,臉上的蒼白立時換了一種感激的顏色。
“老闆,以後這白菜不要再到京城裡賣了。如今京城裡魚肉鮮蝦是熱銷,這白菜貴人家的小姐少爺們是不會吃的。”走在路上,傅葉雨喃喃地對著菜老闆說。
“難怪,早集上賣白菜蘿蔔的人越來越少,不管有多好的菜都賣不出去。真是奇了。”菜老闆一連推車一邊回道。
“那你為何不把白菜賣給‘福源樓’的大廚?”傅葉雨好笑地問道。
“他霸了人家的海湖大閘蟹,我看著不順,他出再高的價我也不願賣給他。”菜老闆喃喃地道。
傅葉雨聽後卻轉過頭,眼睛裡不期然帶上些欽佩。
到了府門口,大壯一手就把門拍開了。容媽急忙趕上來,一看傅葉雨又買了一車白菜和兩筐蘿蔔,臉上竟是喜不自勝。
“容媽,把咱們淹制的那幾缸泡菜給菜老闆帶一些,你告訴他淹制的方法,若他家裡還有剩下的白菜就讓他照咱們的法子也淹制一些以好備冬用。京城裡的白菜賣不上價,冬至一經霜打就爛了,淹制了就能放長了。”傅葉雨一邊往內院走一邊叮囑容媽道。
“哎,小姐,你就放心吧!我會細細叮囑菜老闆的。”容媽望著傅葉雨柔聲說。小姐就是聰明,試著淹了幾缸泡菜,味道絕佳不說,冬日裡再也不會象往常那樣因為買不起鮮菜而光喝粥了。
傅葉雨一連幾天都往早集上跑,買回的菜就照著各種口味進行淹制處理。母親喜甜便放些糖,福伯喜辣便多加一些鮮辣椒,大壯喜吃酸食,傅葉雨整整給他淹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