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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向佛要有誠心,我們必須一步一步攀爬才方顯堅毅。放心好了,這石砌的階梯娘已經爬了十多年了,不礙事的,我們今天只為還願,聽不聽得到大師講禪不重要。”娘說著,率先邁步向上爬去。
“娘,你就不該打發大壯回去,若是你在半路上爬累了,還能讓那小子背一背。”傅葉雨依然對娘不滿地嚷道。
“讓大壯回去,是要讓他趕回去到宮門外接你爹回家。咱家住的偏遠,你爹下朝若走回去得走一兩個時辰呢!我們無事上山還完願就自行回家,不必讓大壯侯著。”
娘真是心疼爹呢!傅葉雨再無語。
看來這條道娘真是走順了,一路上花草樹木,亭臺軒榭,娘瞭如指掌。走到一半路程的時候,容媽扶著娘在一旁的石臺上休息。傅葉雨轉眼望四周看了看,頓時眼睛一亮,“娘,那邊有個小茶棚,我過去端兩碗茶水給你和容媽解解渴。”說完,不等娘迴音便哧溜一聲往下跑去。
“雨兒要小心,別跑太快,那個小山坡地勢低滑別摔著……”傅夫人在身後無不擔憂地大聲喊道。
“夫人,你就放心吧!你沒看到小姐如今跑起來猴子似的,摔不倒的。”容媽在一旁笑著安慰道。
“唉,如今她這番變化也不知是福是禍……”
“夫人,舅老爺來信不是說了嗎?小姐是貴人……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咱們家自從小姐回來後不是已經改變太多了嗎?夫人,這就是福……”
“唉,但願如此!”
小茶棚處在低窪的平坦處,雖不大,周圍卻佈滿了石桌石凳。傅葉雨剛跑到,便看到一個小沙彌提著大壺正在為客人添水。
“小師傅,我想要三碗茶,不知要多少文錢?”傅葉雨抹了一把脖子上的溼汗輕聲說道。
忙碌的小沙彌轉過了身,明眸皓齒,甚是年少清俊。見傅葉雨一雙眼睛正滴溜溜真誠地望著他,小沙彌笑了,“阿彌陀佛,小施主,這茶不要錢,是寺裡專為路過的香客休息解渴佈施的。小施主若要喝茶請坐下便好。”
“好……不過,小師傅,我娘還坐在那邊,我想端兩碗過去……”
“沒問題,小施主,請稍等。”小沙彌行了個佛禮便轉身去拿碗倒茶。
傅葉雨這才有機會打量這間簡陋的小茶棚。茶棚不大,全是用竹子編的,棚子前有一個大爐子,有個小沙彌正在不停地往裡面加柴。旁邊的蘿筐裡擺了整齊乾淨的陶碗。只是棚子前面的空地挺大的,擺滿了供香客休息喝茶用的石桌石凳。傅葉雨漫不經心地打量著,突然眼睛一閃,一張笑臉不期然闖進了眼簾,“小兄弟,咱們又見面了。你的救命之恩,魏兆熙每時每刻都想著要報答呢!”
聽魏兆熙如此調侃地語調,傅葉雨不由縮了縮脖子。不為別的,正因著他的身旁正坐著一個人。依舊黑色的華袍,劍袖旁豔紅的山茶花此時在陽光下正折射著五彩的光芒,更為他添了一份神俊。周身縈繞著拒人千里之外的清流,如冰雕一般讓人望而寒冷。如此天高地闊之下的西南王依然華美得讓人不敢直視。而此時,他正端著陶碗慢慢酌飲,長長的睫毛微顫,精緻的唇角無聲翕動,即便如此簡單的動作,他卻也顯盡了優雅高貴從容……彷彿沒有聽到魏兆熙的聲音,他靜若深山的身姿矗然不動,然而那玲瓏精緻的側顏卻還是讓傅葉雨有片刻的恍惚。
“嗤,”一聲嗤笑從旁邊一個小少年的嘴裡滑出來。傅葉雨回過神來,是一個身著黃色錦袍的少年,十三四歲的模樣。臉上閃著頑劣,眉眼隱著輕佻,嘴角掛著促狹,斜垮的身子正趣味地對著她笑。
“在下不認識你。”傅葉雨冷冷地對著魏兆熙說道。
“咦,是誰前段時間還央著我收她的小跟班做徒兒呢?難不成是我眼花了?”魏兆熙望著她裝模作樣地笑道。
傅葉雨嘴角一抽,倏然轉過身去,“我忍,我忍,我……忍,忍,忍!”
“唉,王爺好不容易才勸服我,什麼家訓不家訓的,總之我這身武藝若沒了傳人才是最可惜的,難得遇到一個擁有天生神力的人……唉,可惜!”
倏地又轉過身去,傅葉雨的眸子裡頓時射出五彩斑斕的霞光,“魏大哥,你想通了?”
“咦,你是在跟我說話嗎?我好象不認識你吧?”憨厚的人一旦裝起傻來也是蠻讓人氣憤的。傅葉雨頓時尷尬地垮下臉來。她這是第二次深深體會到什麼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哈哈哈……”望著她瞬息變化精彩紛呈的小臉,魏兆熙一陣開懷大笑。而傅葉雨卻只能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