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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一樣,她善良溫婉寬容慈愛,眼睛裡永遠有一種溫潤柔得極處的暖意。父親正坐在窗前看書,有些瘦削的身影,典型的儒者氣質,身上隱隱有一股看透名利的淡泊氣息。處事不驚,靜若幽谷,讓人總是忍不住想多看他一眼。
父母親應該是愛極了彼此了吧!短短時日以來,傅葉雨看到最多的畫面便是父母親相對而坐默默相守的樣子。無聲勝有聲,愛到極處任何的語言都顯得空白。每天早上父親上朝,母親會親自送他到門口然後默默看著他遠去。父親下朝回家就坐在桌前守著母親,做什麼都好,只要眼睛裡映著彼此,一刻也不願蹉跎。
這種平淡中的深情,讓傅葉雨很是感動。她覺得自己很幸福。而這樣的父母親給予她的更是一種無法形容出的寬容與疼愛。
儘管她的性格與之前天差地別,但父母親卻從未張口尋問。剛回家那會她整日惴惴不安,怕父親發現她的端倪。可時日久了,才知道小青當初為何會如此篤定父親絕不會因為她的有所改變而對她的疼愛就會有所減少。相反,父親的眼睛甚至對她如今的變化還有一絲無言的欣賞和縱容。
真不想去打擾父母親此時溫馨的相處,可是,大壯的未來還是很重要的。
不得已,傅葉雨敲響了雕花門。傅文楠抬起頭望到她,未語卻先笑了。合上書扭頭溫柔地看了妻子一眼,便寵溺地道,“雨兒,進來。”
傅葉雨不好意思地一笑,拍拍手推門而入。
母親也抬起頭,笑得幸福而滿足,“雨兒,大壯好點了嗎?”
“唉,”傅葉雨一聲深嘆,“爹,你說福伯從哪兒弄來那麼多的木墩子,大壯怎麼劈都劈不完呢!”
“呵呵,”傅文楠寵溺地望著自己的女兒,眼睛裡閃著睿智的光,“咱們家後山有片深樹林,那裡的樹大多都是幾十年上百年的老樹。你福伯最愛去的就是那個地方。每天趕車送我上朝後,他總能從哪裡拉回一車木墩子來。”
傅葉雨又一嘆,沒再作聲,拉把木椅就坐在了她爹的對面。躊躇良久欲言又止。
傅文楠也不急,溫柔地望著女兒擰眉深思也不作聲,他在等著女兒想好了再發問。
“爹,你原先在國子監教皇子們讀書的時候應該認識不少人吧?”傅葉雨抬起頭望著她老爹熱切地問道。
“嗯,”傅文楠意味地望了妻子一眼,又看了看女兒清澈琉璃的大眼睛忍不住笑著嗯了一聲,然後又補充道,“我對西南王比較熟悉。”
“那你認識魏兆熙嗎?武功很高的那一個。”傅葉雨眼睛的熱切更盛了。
“是西南郡的遠南大將軍魏兆熙嗎?”傅文楠想了一想說道。
“西南郡?大將軍?”傅葉雨唸叨了下,隨後搖搖頭,“我不知道,從舅父家回來的路上我見過他,當時他好象是西南王的侍衛。到了京城我才知道他也有官職在身,大壯相中的師傅便是他。可是他家訓在身怎麼都不願收大壯為徒。”
“照雨兒這麼說,西南王身邊的魏兆熙必是遠南大將軍了。雨兒不必苦惱,他不收大壯為徒是為大壯好。”
“呃?爹,這從何說起?”傅葉雨不解。
傅文楠輕嘆一聲,許久才喃喃道,“西南王的母親是朱雀國的玉瓶公主,才華橫溢,國色天香。當年初嫁時便得到了先帝的專寵,第二年就有了七皇子鄭燮。當年的百花宴上,皇上出新招要以百花為題進行詩賽。為父當時年輕氣盛,憑著多年遊歷的學識和博聞強記最後打敗了最後一位對手奪得魁首。可是令為父沒有想到的是,為父當年打敗的最後一位對手竟是女扮男裝的玉瓶公主。玉瓶公主心胸寬廣,才識敏銳,詩賽後竟對為父生起了惺惺相惜之心,並讓皇上親自指定為父為七皇子鄭燮的太傅老師。七皇上當時才三歲,這一教便是七年……七皇子十歲那年,因為皇上的盛寵不哀,玉瓶公主遭人毒害香消玉殞。最後竟查知是五皇子的母妃德妃娘娘下的黑手。七皇子忍無可忍一怒之下竟持劍衝進了宣德殿欲為其母報仇。七皇子犯了大忌,若不是為父趕得快抱住了他,恐怕禍事早已發生……當時皇上盛怒,一旨之下,把除太子之外的所有皇子都遣到了上京城外的偏遠封地,沒有皇上的宣召永世不得回來。皇上寵愛玉瓶公主,對七皇子更是疼愛至極。若不是七皇子犯了如此大錯,他又怎捨得……當年七皇子被封為了西南王,世守西南郡。並派了當時的安國公魏謖和當代大學士阮清流輔助治理西南郡。明義上是監視制約西南王,其實是保護。兩人都是盛極一時的名門望族,皇上對西南王的疼愛可見一斑。況且,西南雖然偏遠,但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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