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 心結初解(一)(第2/3 頁)
“郡王妃”。
下一刻她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緊緊握了起來,寧慎之的聲音響起,“燕燕兒別怕,只是有點燒,一會喝了藥就好了”。
她唔了一聲,“秀今呢?去倒水”。
寧慎之揮退傳名,扶著她坐了起來,往她身後墊了個軟枕,接過秀今手中的茶杯,仇希音伸手要接,寧慎之將茶杯送到她嘴邊,低聲開口道,“不要灑到被子上了,大半夜的折騰”。
仇希音不自在地就著他的手喝了水,便覺有些坐不住,頭疼得厲害。
寧慎之見她的模樣,又扶著她躺了下去,盤膝坐上床,輕柔揉著她額角和太陽穴處,她想阻止,又知道他定然不會依她,也實在沒力氣與他爭這個,便由著他去了。
許是他的按揉起了作用,不多會,仇希音就覺得疼痛減緩了些,又昏昏沉沉睡著了。
感覺過了許久,她被搖醒了,卻是藥煎好了,她喝了藥,又昏昏沉沉睡了。
不知什麼時候,她迷迷糊糊感覺到有人在為她擦拭身體,她睡得迷迷糊糊,只當是仇太夫人,哼哼唧唧叫了幾聲太祖母,又睡沉了。
……
……
仇希音剛睜開眼睛就看到寧慎之盤膝坐在床頭,垂著眼看她。
他臉上是一貫的冷靜淡漠,微紅的雙眼卻深沉如夜色,仇希音恍然想起,上輩子,她似乎也常常早晨一睜眼就能看到他這般坐在床頭低頭瞧她,她那時候只覺他實在是詭譎莫測,更加懼怕他,這時候見了,卻覺說不出的莫名傷感。
寧慎之見她醒了,眨了眨眼,才回過神來,啞聲問道,“頭還疼不疼?”
“不疼了”。
其實還是有點疼的。
寧慎之伸手仔細探了探她額頭,見她沒再起燒才稍稍鬆了口氣,起身下床,不多會,秀今便進來了。
仇希音梳洗妥當,秀今就又要扶她上床,她蹙眉,“我才剛起來,不想現在就躺著”。
“剛剛郡王吩咐了,叫郡王妃不必下床,一會擺了小几在床上用早膳,傳大夫說了,郡王妃要多休息”。
仇希音想問你聽他的還是聽我的,話到嘴邊又忍了下去,問道,“昨夜是誰值夜?怎的我起燒還驚動了郡王?”
“昨夜是阿右值得夜,是郡王先發覺您起了燒,叫醒了阿右,阿右又叫醒了奴婢”。
寧慎之先發覺的?他是怎麼發覺的?
仇希音抿了抿唇,門外腳步聲響起,寧慎之親端了托盤進來了。
仇希音便按下了這個話題,見寧慎之沒有出門的意思,便邀他一起將剩下的東西清點好。
寧慎之不忍拂她的意,命搬了軟榻,讓她在一旁看著,偶爾出聲就好。
整個白天仇希音精神都很好,傍晚時分甚至還看了會書,不想午夜時分,她竟又起了燒。
她又是難受又是睏倦,躺在床上動都不想動,偏偏寧慎之非要她起身喝藥,她強忍著沒有發脾氣,一氣將藥喝了,任憑寧慎之問了好幾句感覺如何都沒有理睬他,幾乎片刻間就又睡著了。
第二天仇希音醒來,微微側身就看見寧慎之盤膝坐在床邊的腳踏上,雙目微閉,雙手自然垂在雙膝。
仇希音經常能見到鳳知南打坐,卻是第一次見寧慎之打坐,不由怔神,寧慎之從長相到舉手投足間的氣質都不像是習武之人,上輩子,她嫁給他十三年都沒有發覺,這輩子雖則知道了,卻還是怎麼看怎麼不像,除了在床笫之間——
仇希音想到兩人間的衝突,眉頭皺了起來,恰在這時寧慎之睜開了眼睛,一愣之後,立即站了起來,不自在地拂了拂衣袖,侷促道,“我不是在練功”。
仇希音皺眉,練功就練功,寧慎之為何會是這般反應?
寧慎之慌張一把抓住她的手,“燕燕兒,你信我,我真的不是在練功,我就是心裡亂,坐一會兒”。
仇希音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寧慎之卻又訕訕放開她的手,後退一大步,俯身長揖,“對不住,是我一時情急,孟浪了”。
仇希音沉默,寧慎之又揖了揖,後退幾步,出房而去,不多會,秀今和慧中快步進來了。
仇希音梳洗妥當,用了早膳,寧慎之就帶著傳名來了。
傳名說的依舊是老一套,寧慎之急道,“這都連著發了幾天熱了,怎麼可能沒事?藥都吃了那麼多了,一點起色沒有,你到底會不會治!”
傳名硬著頭皮道,“郡王妃心思鬱結,方導致邪風入體,這心病還需心藥醫,還是靜養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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