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 變故突生(二)(第2/3 頁)
正深會是這個帶著滿身的血腥以勝利者的姿態將自己的女兒囚禁起來的人,可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可是,為什麼?
仇正深哄騙仇不耽將自己帶去荒殿看管起來,孝成宗死了,寧慎之被戴上“弒君篡位”的帽子打入天牢,仇正深將自己軟禁在桑榆院——
這一切之間到底有什麼樣的聯絡,又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最重要的是,寧慎之,他到底能不能度過這次危機?長公主和寧恆之他們呢?還有小舅舅和鳳知南現在又怎麼樣了?
仇正深沒有來看她,第三天早晨,謝氏來了。
桑榆院的櫻桃樹和芭蕉全部叫仇希音吩咐砍了,只那株櫻桃樹葉茂根深,要連根拔除,連帶著主屋也要動土,仇希音懶得麻煩,又想著自己在桑榆院也住不了多久,便吩咐直接砍了,留下了一截樹樁。
謝氏來的時候,仇希音正坐在櫻桃樹樁上發呆,這幾天她吃不下睡不著,眼前一幕幕皆是寧慎之臨死前吐著血求她相信他的模樣。
他說,“燕燕兒,你相信我,謝探微的死,是由我而起,但絕不是我動的手,是你的父親,是他想離間我們,他知道,這個世上能叫我死的只有你,燕燕兒,你相信我,相信我——”
“我相信你,相信你”。
仇希音不知道回答了多少遍,只她清楚地知道,上輩子的寧慎之永遠不會聽見了,而這一輩子,她又該如何去保護他?好
謝氏站了許久,仇希音都沒有發覺,她明明看著她,瞳孔卻是渙散的。
謝氏靜靜看著她,仇希音慘白的臉慢慢與記憶中仇不遂端莊安詳的面容慢慢重合,又漸漸重疊上仇不恃活潑明麗的笑臉。
謝氏只覺心頭沒來由地劇痛,這樣的劇痛,她很熟悉,她已經體會過兩次了——
母女兩人就這樣靜默地相對立著,直到一陣鸚鵡的啼叫聲打破了這近乎凝滯的寂靜,仇希音慢慢回神,在看清謝氏的一瞬間死寂的臉爆發出奪目的光芒來,她猛地站了起來,因著起身太急而一陣眩暈,她忙抓住謝氏的胳膊才沒有摔倒,眼前尚未恢復清明,她就急聲問道,“寧慎之呢?寧慎之怎麼樣了?”
謝氏默了默,開口道,“我聽說你不肯吃飯,也不肯睡覺”。
“我沒有”。
仇希音下意識接道,她是真的沒有,她只是吃不下也睡不著而已。
“寧慎之還活著”。
仇希音死死攥著她的袖子,“父親呢?我要見父親,我要見寧慎之!”
謝氏揮了揮手,“你先吃東西”。
仇希音混沌的意識這才有點清明起來,她困惑看了謝氏一眼,再次道,“我要見父親”。
謝氏罕見的耐心,“你先吃東西,你想知道什麼,我告訴你,再命人去請你父親過來”。
仇希音愕然,渾渾噩噩被丫鬟扶著進了屋,在一大桌各色粥品點心前坐了下來,她三天沒吃東西,卻一點飢餓的感覺都沒有,草草吃了幾口,便放下勺子看向謝氏。
謝氏默了默,開口,“來人,去請老爺來”。
有丫鬟應命而去,仇希音重重吐了口氣,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謝氏出乎意料地好說話,她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在這樣兩眼一抹黑的情況下,她總是要趁機多問幾句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皇上怎麼突然駕崩了?”
謝氏臉上浮現了一絲哀色,“他早些年太過胡鬧,在韃靼那邊又吃了許多苦頭,這些年不是寧慎之管束著,只怕早就沒了”。
這一點仇希音是相信的,上一輩子,孝成宗就是因為身子垮了,才會乍然中年而亡。
“怎麼會那麼巧就趕在那一天?”
謝氏臉上的哀色已經收了起來,淡淡道,“我知道你在懷疑什麼,是他自己不顧太醫的建議和寧慎之約束,偷偷飲了許多酒才會突然駕崩,你父親和雅姐兒並沒有想過要他的命,甚至因為他突然駕崩,你父親和雅姐兒更加舉步維艱”。
仇希音哈地一聲冷笑,“蕭寅已經成了那副模樣,表姐和二皇子深得聖寵,其他幾個小皇子都在襁褓之中,這江山遲早是二皇子的,父親也已經是一部尚書,他們就急成這副模樣?”
謝氏的目光直直落到仇希音滿是譏誚冷色的臉上,“因為你父親說你要殺我,而寧慎之一定會幫你,如果不急,我說不定哪一天就會死在寧慎之手上”。
仇希音沒想到這樣的事,謝氏也會這般直白地說出來,還是當著她的面這般古井無波地說出來,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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