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 仇人現身(二)(第2/3 頁)
希音,“你今怎麼這麼好心?”
仇希音回之以輕嗤,“誰好心了!只是不想你蠢死!你死了我有什麼好處,還得為你守孝好幾個月不能出門!”
仇不恃氣得指著她點了好幾點,卻一個字都沒出來,跺著腳跑了。
仇希音面無表地目送著她的背影遠去,嗯,這一生氣就不出話來,只會跺著腳跑的優點要繼續保持,蠢的優點更要好好保持啊!
……
……
從仇正深那裡回去後,仇希音就將自己關進了房間,坐到書桌前開始仔細回憶寧慎之死前的種種。
她上輩子是個萬事不管的子,對外界所知的來源只有偶爾謝嘉棉來探望她時閒話提及一二,謝探微死前她為營救他曾多方打聽訊息,另外就是寧慎之在謝探微死後,曾有一段時一改平的寡言少語,努力地想要服她,謝探微真的不是他殺的。
他和她擺事實講道理利弊,雖然還是十分符合他格的話語簡潔,卻也讓她簡單瞭解了一些她從不關心的國家大事。
那時候,她精神恍惚,一心求死,很多時候寧慎之話,她根本聽不見,只偶爾能聽見一點。
還有就是寧慎之死前絮絮叨叨和她了許多,他死後,謝嘉棉也曾和她了許多,只當時她亦是神思恍惚,許多都是入耳不聞。
她努力回想著曾經聽到的點點滴滴,一條一條的記錄下來,最後總結出幾點:
上輩子在謝探微死前後,寧慎之地位已然不甚穩當,朝中清流直臣前仆後繼請他徹底還政於蕭寅,而朝堂之外,也一片寧慎之把持朝政的質疑之聲。
謝探微之死直接的導火索就是一個叫白正煥的御史一頭碰死在金鑾的金柱上以抗議寧慎之不肯還政於蕭寅。
白正煥的死引發了朝內外一片不怕死的抗議之聲,朝堂之內包括仇正深這個寧慎之的岳父,朝堂之外包括謝探微這個寧慎之的妻舅,於是下人越發認定了他失道寡助,眾叛親離。
於是,寧慎之責令仇正深回府閉門思過,又令寧恆之去捉了謝探微下獄。
當時,寧慎之一直和她謝探微橫死獄中,不是他下的令,是有人藉機生事,叫他腹背受敵,好渾水摸魚,謝嘉棉也這般勸她。
當時,她根本不信,她當時根本看不到寧慎之的處境,只認定了他還是那個一手遮的寧慎之,謝探微又是關押在他的老巢鎮撫司,別人又豈有那個本事將手伸進鎮撫司,絲毫不引人注目地殺了謝探微?
退一步,就算不是他動的手,若不是他將謝探微拿進了鎮撫司,他人又豈有機會?
只重生以來,她曾無數次回憶當時的景,卻慢慢信了寧慎之的辭。
謝探微當時已是大蕭文人領袖,又是謝氏書院的山長,寧慎之處在那樣的質疑反對浪潮之中,抓他下獄還有威嚇文人士子之用,殺了他,卻絕對只會引起更激烈的反抗。
寧慎之或許應該對謝探微的死負有主要責任,但動手的絕對不是他,那又是誰?誰又會有那個能耐將手伸到鎮撫司去?
到底是誰給寧慎之下的毒?寧慎之認定了是她下的毒,她自己卻再清楚不過,不是她,那又是誰有那個能耐將手伸到攝政王府去?
賴嬤嬤到底是誰的人?上輩子她一直以為賴嬤嬤是仇不恃的人,直到臨死前才猛然發覺不對勁,發現她另有主子。
這輩子,仇不恃明明確確告訴她,賴嬤嬤是蘇貴妃賜給她的,那當初,賴嬤嬤到底是奉了蘇貴妃還是蕭寅的命給她灌打胎藥的?
孝成宗於女色上沒有什麼好,上輩子,鄧文雅沒有進宮,孝成宗自始至終就只有蕭寅一個兒子,蘇貴妃也一直做著她不是皇后,卻比皇后還風光的貴妃娘娘。
她狠辣刻薄,有蕭寅和蘇家做靠山,行事向來肆無忌憚,隨心所,仇不恃她尚能將她罰在烈之下曝曬至暈倒,如果是她動的手,那碗藥多半會是毒藥,而不是打胎藥!
想到蕭寅,她不由捏緊了手中的筆,蕭寅拜在謝探微門下於謝氏書院求學兩年,和她十分熟稔。
他在琴棋書畫方面沒有什麼賦,卻十分喜歡看書,勤學好問,常去尋謝探微請教問題。
謝探微懶得應付他這般笨鳥先飛的,常將他扔給她,他也不覺得受到怠慢,認真向她請教,又認真向她道謝。
他應是覺得總是麻煩她不好意思,所以總是會從皇宮帶許多珍本古籍給她看,聲叮囑她,“不能讓人瞧見了,這是不許帶出宮的,被人發覺就糟了”。
他來謝氏書院時,她九歲,他離開時,她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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