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君之過往(第1/3 頁)
仇希音回屋沐浴換過衣衫,紅蘿就來報,謝嘉樹已經在花廳等著了。
她吩咐秀今梳了個簡單的髮髻,去了花廳。
謝嘉樹也已經換了衣裳,見了她仔細打量了一番,兀自不放心問道,“音音,沒受傷吧?”
仇希音笑道,“表哥放心,我沒受傷,也沒受驚,就是跟只沙袋般被紅蘿扛在肩膀上,顛得我都快吐了”。
謝嘉樹見她神采奕奕,還能說笑,鬆了口氣,道,“這次我們也算是受了池魚之災,剛才鳳將軍遣人來說,孫繼祖在混亂中被人殺了,他已經抓了他的祖父孫指揮僉事審問,想必很快就能查出事情真相,叮囑我們在事情查清楚之前不要隨意出門”。
仇希音點頭應了,兩人又說了會閒話,一起用了午食,謝嘉樹這才告辭離去。
……
……
接下來的日子,仇希音待在鳳府都明顯感覺到涼州的氣氛更緊張了,另一個明顯的變化就是那個話多的鳳姜開始頻繁地來找她下棋,而那個話少的鳳姜則在那次她將蒙面人交給他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鳳知南既然能戴上面具偽裝鳳姜,再多個誰戴上同樣的面具偽裝鳳姜也不是不可能。
鳳知南是女子,很多事情如果不借助鳳姜的身份做起來會艱難許多,她偽裝成鳳姜,她能理解,但鳳姜為什麼還需要另一個人也扮做他?
那個人又會是誰?
仇希音想起他那標誌性的紅色羽箭,那般箭術精絕,武功不俗,又能得鳳家兄妹那般信任的人,應當也不多吧?
可惜,她對涼州衛不熟,否則早就該猜出來了。
她曾試過直接問鳳知南,鳳知南的回答是,“我不能說”。
她甚至想過會不會是寧慎之,畢竟鳳家兄妹最信任的人肯定就是寧慎之無疑,可寧慎之不會武,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她都從未聽說過他會武,抑或是箭術絕佳的傳聞……
“仇姑娘,你再那般看著鳳某,只怕姑娘就回不了京城了”。
來下過幾次棋後,鳳姜就沒再用那沙啞粗噶的聲音和她說話,嗓音溫和輕快,總是帶著微微的笑意。
仇希音輕飄飄移回目光,落下一子,開口道,“其實我擅長的不是棋,而是畫,其中又以肖像畫畫的最好,不如我給將軍畫幅像?”
鳳姜微愣,隨即笑道,“那就卻之不恭了”。
這個話多的鳳姜也愛笑許多。
仇希音吩咐紅蘿去準備筆墨等物,“不知鳳將軍想畫什麼樣的?”
鳳姜一笑,忽地毫無徵兆的摘下了臉上的面具,一張溫雅秀潤的臉出現在仇希音面前,笑意燦爛。
仇希音愣住,她說給他畫像,自是想用言語擠兌住她,好叫他摘了面具,可現在,她還什麼都沒說……
“聽聞鳳將軍曾立過誓,終生不取面具,以銘記鳳氏之仇”。
鳳姜朝她眨眨眼,“怎麼可能?難道我親我家娘子時也要戴著面具麼?我家娘子會一巴掌拍飛我的”。
仇希音,“……”
“立那樣的誓自然是因為我不如阿南武功好,很多時候,很多事只能讓阿南頂著我的名頭去做,才能不墮了鳳家的威名”。
鳳姜說著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說出來也不怕姑娘笑話,全大蕭的人都知道我鳳姜是因為外出學藝才躲過一劫。
他們不知道,我外出學藝學的不是武功騎射,學的其實是鬼谷之道,我雖是鳳氏子孫,卻從小厭惡習武,最喜折騰些陰謀詭計捉弄人,我父親氣的好幾次揚言要跟我斷絕父子關係。
不過好在於始從小養在鳳家,他更蔫兒壞,倒是襯托得我沒那麼朽木不可雕了,這麼多年了,我都沒被我父親趕出家門,大多是託了他的福”。
仇希音瞪大眼睛,蔫兒壞?
那樣一個冷血無情,手腕狠辣的人,就算這輩子變得溫和柔軟了許多,小時候竟然是那樣的?蔫兒壞?
“想不到吧?”鳳姜得意一笑,“於始和阿南同歲,他們表兄妹長得像,連個頭也差不多。
這個你約莫也是知道的,我們鳳家人大多高大威武,只寧家人卻多是矮子,於始能長到現在這麼高已是僥天之倖了。
阿南小時候又呆又乖,最是得家裡人喜愛,他便經常扮做阿南捉弄人,經常叫人措手不及,哭不得笑不得”。
鳳姜說著朝仇希音眨眨眼,“說出來你別不信,於始穿女裝可漂亮了,比阿南還漂亮!
不過那都是小時候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