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 閬苑奇葩(第1/3 頁)
我的前夫是外掛正文卷163閬苑奇葩第三天,大朝。
都察院御史大夫周返上書彈劾寧慎之擅權專斷,欺君罔上,意圖謀朝篡位,聲聲含淚,字字泣血。
眾臣皆為之側目,附議者近十數,孝成宗指了指苗衍道,“你是首輔,你來說,你怎麼看?”
苗衍道出列,謹慎道,“御史有聞風奏事之權,依大蕭律例,不管事情真假,皇上都當先責令寧郡王卸職閉門思過,再令刑部、大理寺或錦衣衛嚴查,待事情查證屬實,再行決定”。
孝成宗不耐煩,“這麼說,你是支援嚴查寧郡王了?”
“律例如此——”
“律例如此?”孝成宗抄起御案上的奏摺一股腦砸到苗衍道頭上,“律例叫你們趁人家病,就要人家命的?你們那麼能耐,動不動就聞風奏事,動不動就有人造反篡位,怎麼不敢當著寧慎之的面說?”
苗衍道忙跪下請罪,“皇上恕罪,老臣只是就事論事,絕不敢對寧郡王有不敬之心”。
周返高呼,“請皇上明鑑,實在是上天降下警示,一為泰山地動,一為寧郡王在寧郡王府烈火烹油之時無故吐血,此乃天意,絕非臣等趁人之危!”
孝成宗陰森森掃了他一眼,“朕記得大蕭還有律例說不得斬殺言官,今天朕倒是要試一試!容宣!”
孝成宗話音剛落,容宣便倉地一聲拔出了繡春刀,大殿中頓時驚呼聲四起,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大家不要動,容指揮使刀法很好的!”
眾人皆嚇得動都不敢動,特別是那些體型龐大的,都竭力地縮肩收肚子,生怕自己龐大的體型擋住了容指揮使發揮刀法。
周返大聲疾呼,“皇上就算要殺臣,也當將臣下到大理寺或詔獄,豈可容奸佞宵小於金鑾殿之上放肆!”
孝成宗氣的面色鐵青,喝道,“容宣!”
利刃破風的聲音直灌入眾人耳中,就跪在周返左前方的苗衍道更是覺得那刀鋒貼著自己的耳朵呼嘯而過,下一刻周返的痛呼聲便傳入耳中,極快又極短促,彷彿嗓子裡的聲音還沒有發出,他人便已經沒了氣息。
周返竟是被容宣的繡春刀直直穿胸而過,巨大的力道帶得他的身體連退一丈多遠,硬生生地將他釘在了金鑾殿的金磚上!
那一刻,歷經三朝的苗衍道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恐懼。
果然,他還是太性急了!
苗衍道暗暗捏起拳頭,這次之後,他要更小心謹慎才行。
剛剛容宣亮出兵刃的一刻,大殿之中驚呼聲四起,這時候反倒一絲聲音都沒有,眾人看著被一刀穿心直直紮在地板上的周返,皆是沉默。
孝成宗卻沒有看出這種沉默下深藏的暗流,暴躁喝道,“這些天彈劾寧郡王和附議的人,全部給朕站出來!朕倒要瞧瞧是你們的嘴硬還是容宣的繡春刀硬!”
滿堂文武皆是一默,仇正深忽地一振衣袖,雙手持笏出列俯身長揖,“皇上,刑不上大夫,武不下朝堂,如此以武力威懾百官,實非明君所為,還請皇上三思”。
仇正深的話如同觸動了什麼機關,殿內外所有官員全都俯身拜地,高呼,“還請皇上三思!”
孝成宗懵了,他感覺到有什麼不受掌控的東西正在他的金鑾殿上滋生蔓延,可他不知道那是什麼,更不知道怎麼去控制。
他下意識看向武官一列的最前方去尋找寧慎之的身影,又突然想起來寧慎之已經抱病十多天了。
想到這一點,他突然就無措了,隱隱的恐慌再一次席捲了他,就像當年他眼看著鳳家的男兒一個又一個拼死擋在他面前,卻又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
“皇上!臣有本啟奏!劾當朝首輔苗衍道勾結都察院御史大夫周返捏造證據,誣陷神機營提督寧提督,意欲置對方於死地,排除異己,獨攬朝綱!”
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的清朗嗓音從殿外直直傳入金鑾殿中,幾乎響徹整座紫禁城,孝成宗精神一振,“入殿!”
百官皆是一愣,待回神看去,卻見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快速走到了周返的屍體右側站定,俯身跪拜,雙手高舉,“請皇上御覽!”
卻是都察院的侍御史楚閬。
這位楚侍御史雖只是個從六品的小官,還沒有資格進金鑾殿議事,卻是整個京城無人不知的“一枝花”。
楚閬是兩年前春闈的探花郎,生了一張正氣凜然的國字臉,眉目清俊,神色端方,眼神正派,活脫脫就是副正人君子、名臣直臣的長相。
可與他的那張嘴卻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