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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我溫柔拭淚。此時她面上皮弛肉鬆,滿是皺紋,卻襯得那一對星眸,越發清澈溫潤起來,柔柔復問道:你也是林家人,對嗎?
我心中悲苦難抑,牽起她手,狠狠抽打自己雙頰,哽咽道:你怪我吧!你怪我吧!鈴兒將手緩緩抽出,用手指沿我眉毛,鼻子,嘴唇依次撫摸過去,笑道:我早該看出來的,你眉毛彎彎黑長過眼睛,同我一個樣啊。那麼,我該喚你什麼?我淚流的更加厲害,泣道:我是你的親哥哥,你是我的親妹妹。過去我苦於受人矇騙,才會如此對待你同母親,現在又取你性命,助我大業。我…
…我……我實在是對不起你啊!鈴兒猛然瞪眼瞧我,十指大力捏我雙臂,問道:你之大業,可是重振林家!我斷然應聲答道:是!鈴兒聽罷,哈哈大笑起來,道:太好了!太好了!我早想為家族出力,但是苦於人小力微,只能將此念頭深埋心底,終日混混沌沌的活著。如今得了這機會,我心中好是歡喜!
哥哥!我羞愧的將頭深埋在妹妹胸口,不願抬頭,亦不敢抬頭。此此妹妹越是寬容對我,我心中越是酸楚糾結。這時,妹妹輕輕捧起我臉,我見她臉上枯黃盡褪,面復紅潤,聲音脆脆,呼吸平緩,知這正是迴光返照之兆,心中更是痛苦難當,臉上卻擠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聽她說道:哥哥,答應我一個願望好嗎?
我輕聲道:你說,什麼願望我都應你。鈴兒答道:我想讓你放過他。我順她手指看去,那人竟是李翼那廝,頓時怒火焚心,便要發怒。不過念及此乃是妹妹遺願,復又硬生生壓了下來,不過臉色卻變得生硬無比,連那強裝笑容,也不見了。我沉沉問道:為什麼是他!?鈴兒幽幽對我一笑,淒然歎道:我的幸福已經走到了終點,我只希望這個我曾經愛過的人,能夠幸福的活下去……說著說著,妹妹的雙瞳漸漸開始渙散開來,生命燭火,已然是快燃到了盡頭之處。妹妹好似已知大限已到,拚命側頭望向別處,懇求道:答應我好嗎?
哥哥……
如此情景,我還能怎辦,只得答應與她,讓她走好罷了,歎道:我應了你了。可是此話還未說到一半,我的心就已經冰寒徹骨,只因那撫臉雙手,已經靜靜垂下,疲憊容顏,已是沉沉睡去。
原來這五個字,鈴兒已是聽不到了……
我見妹妹睡前,依然是痴痴看向李翼,其嘴角彎彎,眉眼處佈滿溫情。我猜想她看的並不是人,而是那些甜蜜過往吧……
我是媽媽的主人七十三好,我知道了……結束通話電話,我臉上無喜無悲的望著窗外那抹浮雲,心中一切愛恨,都已經隨著妹妹的睡去,離開了我的生命。不過絕情之人未必無情,冰心之人未必無心!無喜無悲,只因悲傷過後,我學會了堅強。無愛無恨,只因犧牲過後,我懂得了責任。
從妹妹離開那日算起,已有九日。當日,我應允妹妹會給李翼幸福,但並沒說要留他性福,便隨手一刀,切了他那塊兒洩憤。李家家主見兒子成了一閹人,當即就要同我拚命!好在趙雷反應神速,馬上將我們三幫人馬全數捆到皇帝面前恭候聖裁,才沒將事情鬧大。
當然,一番審問下來,我只是被罰些俸祿,並回家禁閉幾日,就無事了。而李家家主同金家家主兩位七旬老翁,則為愛兒愛女當庭磕破了頭,只被皇帝用一句皇族不因貴族有罪,就淡淡頂了回去。這時,我才知在公民面前,貴族即是主宰。而在皇族面前,他們也只是一群可憐蟲罷了。
此事過後,我得了一個必須得到的藉口。趙雷則因幫金,林兩家在皇帝面前仗義美言幾句,勞了個天的人情。而我那尊敬皇帝陛下,也有了個將來殺我的好藉口。可以說我們三人,都是此事既得利益者。只歎那金,李兩家家主,身為帝國兩大貴族之首腦,以往都是生殺予奪,不可一世,氣焰何其囂張。現在卻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至親之人一死一傷還罷,惶惶中,還丟了主動,陪了人情,失了恩寵,可謂是人財兩失,顏面丟盡。
此次失策,非是因他們考慮不周,顧慮不足之故。而是這身份的鴻溝,將他們束縛住了。原來,當他們充分享受貴族頭銜所給他們帶來的特權之時,也無形中被這頭銜困在一道枷鎖裡面。這枷鎖,名為皇權,只有皇帝,才是這天下萬物真正的主人!他可以將他所有的賜你,他不給你,你不能拿,也無力拿。他若想要,你必須給,也只能給。我林家同王家,正是例項,君要你家破人亡,你就要家破人亡!這,就是君臣,這,就是權力啊……
那日之後,六日間,我所殺貴族恐有上百之數,理由是李金兩家對我犯下了大不敬之罪。這群人大部分都是一些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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