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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循聲一看,原是皇帝陛下親臨,忙離座站起,九十度鞠躬歡迎。起身時還不小心撞了桌角一下,將兩三把刀叉震落在地,恭順說道:臣那敢,此霞光明明是在歡迎陛下到來,臣只是恰好候在這裡,得以沾染上了些龍氣罷了。這時,皇帝已脫下外衣,將內裡穿的黑色西裝露了出來,正一臉玩味的注視於我。他一邊將外衣遞到趙雷手中,一邊讓其和一干護衛全數退下。雖然我很是詫異皇帝為什麼穿了這等便裝前來赴宴,但不敢問,亦不能問。只是趁其不備,偷偷同趙雷打了個眼色,瞬即一路小跑到皇帝身後,為其將椅子拉出少許小心服侍其坐下。
饒是我伺候的如此的小心,皇帝依然是頭也不抬,眼睛似閉非閉,似睜非睜,對我慵懶問道:龍氣豈是你能沾染的東西嗎!皇帝此話明顯是話中有話,意有所指,我見勢頭不妙,慌忙跪地磕頭求饒,以表忠誠。只是那垂頭臉上,滿是倨傲神采,顫聲道:臣只知道陛下乃是真龍化身,臣天天見陛下,如天天見真龍,沾染些許龍氣也是難免。如今陛下怪罪,罪臣懇領死罪!
皇帝瞧我嚇得渾身發抖,惶恐之至,面色稍霽,也不理我,使金筷夾了一小塊牛肉送人口中。略一咀嚼,面色突又陰沉下來,一揮手只將面前全部菜餚乒乒乓乓掃落地上,慍聲罵道:狗奴才!朕來特此來瞧瞧你的新宅,你就用這些殘餚冷飯待朕!簡直不知死活!
我頓時就傻了,忙快速隨便舀了一勺飯菜吞下,這才發覺這菜早已失了溫度,冰冰涼涼,實在使人難以下嚥。霎時間嚇得三魂沒了七魄,四肢並用爬到皇帝身邊,緊緊摟他右腳,哭訴道:陛下!我……
我此時爬姿如狗,皇帝此刻瞧我也如瞧狗,只鄙夷一笑,立刻便用左腳將我口中哭訴揣回胸中!這狠狠一腳下去,疼得我是眼淚狂飆,肺部就像是澆入了一盆沸水似的,火辣辣,生刺刺,呼氣吸氣,皆痛的厲害!儘管這樣,他任不解氣,又用鞋底碾踩我臉,緩緩敘道:這天下萬物,都是朕的,朕想品嚐什麼珍味而不可得,那裡是稀罕從你這裡吃點東西!這頓飯你置辦的很是不好,朕可是聽說昨日那場喬遷宴會,辦的甚是豪華啊……說說,你都請了些什麼貴客?
我訕訕陪出個笑臉,誠實答道:帝國凡是有名望的貴族,除了林夫人以外都來了……皇帝對我所答很是滿意,笑著將腳挪開,道:很好,你很聰明,但是聰明人往往都會動些不該動的腦筋,朕希望你不是其中一個。你再說說,為什麼獨獨沒請林夫人過來?
我摸著紅腫臉龐,眼神飄移,吞吐答道:初秋時,臣同林夫人狠狠吵過一架,之後就再也不曾互相走動了。同時暗暗將右手背於身後,手腕只輕輕一抖,便從袖口中滑落了一個無針注射器握於掌心之中,突然躍起,刺入皇帝脖頸之中!皇帝只哎呦大叫一聲,引得趙雷等人衝來救駕,就撲通一聲倒地不醒了。
見皇帝已落入我手,趙雷等人立刻便將玻璃房團團圍住,拔槍向對我吼道:大膽狂徒!快快放了陛下!被幾十把槍指著額頭,我絲毫不懼,只微微一笑,猛從懷中掏出了一把手槍頂著皇帝的額頭,道:想開槍就開吧,隨便你們。
不過我死了當然是無甚緊要,還能讓你們得個天大功勞。但是要是有某顆不開眼的子彈,將陛下弄傷了一星半點,這黑鍋也不是你們所能背的……
屋外眾人一聽此言,皆不敢輕舉妄動,齊齊望向趙雷。趙雷也不含糊,只略一沉吟,便果斷下令道:不管今日此事如何收場,責任都由我扛。現在諸守衛皆聽我命令,把槍收了!
不過他人收槍,趙雷卻是不收,悄悄退後數步,突然從背後開槍將同伴全數擊斃!只可憐了這些護衛們身經百戰曾百勝,殺敵千人抵千軍,本應該殺身成仁,壯烈而死於才對。沒想最後竟被身邊人暗放冷槍害了,真是徒爭一世英名,一朝付之東水。
如今,這諾大庭院中就只遺剩我同趙雷兩人還能好好站著。如今護衛已然盡死,皇帝也成了一甕中之鱉,歡喜的我是哈哈哈縱聲狂笑不止,只將心中積攢許久之忿恨全部嘶吼出來!接著雙膝一跪,面朝東方重重磕三響頭,淚流滿面,朝天大喊道:林家列祖列宗在上,孫兒林凡今日為你們報仇了!這時,趙雷也已經小心查完幾人心跳,確定都死乾淨了,才進入玻璃房內中我跪在一起,含淚吼道:朧爺!您的仇趙雷幫你報了!
兩條漢子,兩個淚人,兩份悲憤。或許有人會說,男兒自古便是流血不留淚,痛哭流涕,成何樣子。我卻要說男兒也是肉體凡胎所造,雖重情重義,但也有愛有恨。今時悲泣,只因是:
多年夙願今夕成,恩怨情仇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