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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該遠搠到滿清統治這片神州大地的時候,那個糟老頭除了對佃戶特狠之外,還喜歡幹些象電影裡常有的用佃戶家女性抵租,以及玩弄家裡丫頭的風流勾當,傳說那時候老頭只要一聲呼喚,雖不是一呼百應,手下的丫頭,僕人們卻至少會十幾個圍上來噓寒問暖。老頭只有一個兒子,那就是老狐狸的爹了,他爹做為老頭唯一的傳人,除了繼承老頭的家產外,同時也將那一份偷香竊玉的勾當學得爐火純青,猶有過之,另更精通了一樣連他老子都不會的本事,賭博。想當年,老狐狸的爹年少多金,錦帽貂裘,雖不能比周公瑾惜年的雄姿英發,卻也是英俊少年,多情公子,不知道迷住過廣州城內多少的思春少女,深閨怨婦。然而好景難長,這份家當在他手中只是十數年的時間,就如那奔流不息的珠江水一樣,全都流入了一個個紅粉佳人或是賭場當家的手裡,到他唯一的兒子老狐狸出生時,家景卻已經與他家以前的佃戶,長工並無二致了。只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其實老狐狸他爹的狂嫖濫毒卻正是救了自己一命,到了解放初期土改時,鎮壓了一批反革命和地主惡霸。許多與他當年稱兄道弟的有錢人都被政府正法,老狐狸的爹卻因家庭成份被劃為貧農而躲過了這一劫。到66年文化大革命初期時,他終於患病死去,臨死時拉住老狐狸的手直說對不起他,就連死後眼睛都沒閉上。
老狐狸的爹留給老狐狸的只有一個能住人勉強可以稱為家的窩,還有一個早幾年想盡辦法為他娶的老婆,以及一個8歲的兒子。當然,還有那個地主崽子的稱號。這稱號讓老狐狸沒有享過一天福,卻揹負了20幾年的災難,每次運動老狐狸都會因為先人留給他的這唯一遺產大吃苦頭,遊街批鬥比家裡每天吃飯的次數都要多。而他老婆在經過黨的教育後,堅決與老狐狸以及兒子劃清界線,每天都忙於國家的重大運動,對他們不聞不問。
68年的一天,老狐狸在批鬥中被憤怒的群眾打斷了一條腿,被丟回家後一動都不能再動,那時侯10歲的小老狐狸已經在這個異樣的環境裡變得很早熟和懂事,每次老狐狸受傷後他都會去外面想盡辦法,討,揀甚至是偷些食物來給爸爸吃。但是那天他出去後再也沒有回來,兩夥革命青年的械鬥誤傷了他,一顆子彈正巧擊中他的印堂,然後從後腦中穿出,留下了一個觸目驚心的大血洞。
老狐狸得到這訊息後是爬著到了兒子屍體旁的,摟抱著兒子屍體的他那時候仰天狂叫,象頭月下長嘯的狼,據說那附近的人家都用破布塞住了耳朵,因為那聲音實在太嚇人。
老狐狸沒想去死,他準備活下來,為了給兒子報仇,他的仇人就是他老婆。他認為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老婆一手造成,如果她在家,兒子就不會死去,從那以後,老狐狸象變了個人,以前沉默的他變得很喜歡說話,和各類人都套近乎,象個小丑般周旋在各種革命運動中,因為他想活,想熬過這段時間再執行他的報復計劃,沒讀過什麼書的老狐狸心裡有一個只有聖人才能覺察出來的預測,亂世必不長久!
事實證明老狐狸是對的,雖然亂的時間還是很長,但他終於用10餘年的時間熬到了79年的平反和改革開放。老狐狸也象楊偉的父親一樣眼光如炬,還在大部分人觀望懷疑的時候他已經開始走南闖北,走私,倒賣,什麼賺錢就幹什麼,也許他和楊偉的父親還是不同,楊偉的父親認定了政策不會再變,而老狐狸卻是要拼命一搏。那時還沒有毒品,否則以老狐狸的脾氣我想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做毒品生意。
老狐狸終於成功了,這點他比楊偉父親的命要好,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那個時候只要是最先出手的人,沒有不成功的,就算是想失敗也難,只要敢搏,鈔票就非鑽進你口袋裡來不可,這或許就是時世造英雄的最好詮釋。
……
我再喝下一杯酒,這時的老狐狸也已回憶完了他的故事,倒了杯酒一飲而盡:“老子現在不知道有多少錢,玩了不知道多少女人,誰能拿我有什麼辦法?哈哈。”他神情猙獰:“那臭婆娘我一個子兒也不給,也不會真的和她離婚,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哈哈,多好的生活!”
我無語,只好又倒了杯酒,還沒喝的時候手機響了。我一看是林箐打過來的,忙放到了耳邊。林箐說:“你在哪?我在你家門前。”
我說:“我在陪個朋友。”
林箐說:“嗯,能回家嗎?”
這時門響了,我回頭一看是我以前認識的一個小姐走了進來。我也不理會,繼續對林箐說:“箐兒,我暫時離不開,你先回家吧,我一會給你打電話過來。”即使我不以為我會和老狐狸10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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