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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你們一個個,把咱們府的名聲搞得烏煙瘴氣!”二太夫人坐在惠安堂上首發火。
管沅冷冷瞥一眼二太夫人——若不是你由著管洛胡來,助紂為虐,哪裡至於今天這個地步?
她承認,自己的親事,是她高估了齊允鈞,低估了焦婉妍,才弄成如今的局面。
或許還有一部分運氣和性格因素摻雜在裡面。
她和齊允鈞的親事,從一開始就不順,先是二太夫人想換人,再到先皇駕崩……種種曲折,或許也昭示了沒有緣分的結果。
而性格因素——那天元宵聽聞齊允鈞和焦婉妍一同逛斜街,正常的小娘子定會衝過去,不為爭一口氣,也要大鬧一場。
然而她太過冷靜,太過,終究沒有跨出這自取其辱的一步。
現下解了婚約,她反倒如釋重負,也可能是仁和大公主府的親事、復興齊家的重任,給她的壓力太重。
至於管洛,完全是二太夫人縱容的,一團瞎攪合,硬生生毀了。
二太夫人卻還好意思在這指責他們?
幸而兄長和永國公府的親事雖談崩了,但此事鮮有人知。
否則定遠侯府,一門三“敗名”,也夠難看。
“特別是你!”二太夫人指著管沅痛罵,“不過是納個妾,你如今善妒的名聲傳出去,還有哪家敢娶——”
管沅毫不留情面地打斷:“這不是正合二太夫人的意思嗎?當初二太夫人可是百般不同意我嫁到仁和大公主府去呢。”
所有人都不曾想到,管沅竟然這般直白。
二太夫人換人的阻攔,府中知道的人不少,但沒人敢在二太夫人面前議論。
“現下看來,二太夫人當初真是有遠見呢,”管沅忽地意有所指,“真不知到底是您有未卜先知的本事,還是您瞭解更多旁人不知道的事情。”
這話很明顯就在暗示二太夫人動機不純,先存了破壞的心思,然後做了什麼手腳,才導致了今天恰合其意的結果。
二太夫人哪裡忍得住:“分明是你自己不守本分——”
“我聽到的事情,可真和二太夫人不一樣,”管沅不理會二太夫人的指責,“讀書人都在譴責焦家處置失節小娘子的方式,讚揚我不屈於禮崩樂壞的貞烈。二太夫人這個版本,是哪裡聽來的?胡言誤人,該好好懲罰亂傳話的人。”
一時間鴉雀無聲。
沒有其他人敢接話,而二太夫人則是不知該怎麼接話。
管沅說的才是真正的事實,她可以自欺欺人地混淆視聽,卻躲不過管沅的質問。
到最後的最後,也只能用權威來解決:“總之,你給我好好待在含露居抄女四書,不許再出含露居半步,抄到你懂什麼叫德容言功為止!”
管沅蹙了眉。
自己沒本事壓制小輩,又不佔道理,就想用長輩的權威限制自己?
“二太夫人似乎忘了我在養傷,其實哪裡都去不了。”話一說完,管沅神情輕鬆地離開惠安堂,徑自回了含露居。
不是要她不準出含露居半步嗎?
行,那每日晨昏請安也可以免了,見著二太夫人那副勢利嘴臉實在心煩;但該出門她照樣還會出門,二太夫人還能把她綁起來不成。不過她才不會抄什麼勞什子女四書,這自幼就讀、倒背如流的東西,正如大表哥楊安所言,害人不淺。
大舅母和大表哥來同她告別。
“我們就要啟程去廬陵,你在家好生休養,等傷好了,大舅母帶你去各處走走,你不良於行的流言也就不攻自破了。”大舅母拉著管沅的手鼓勵。
管沅感激地看著大舅母:“所謂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時間會證明一切。大舅母不必擔憂,回廬陵路上當心。”
大舅母卻靠近了管沅,低聲說:“其實以你的才學,嫁到詩書之家完全沒問題,你是不知道你現下在南方文臣中風評有多好,痛痛快快打了泌陽焦家一巴掌,你扔掉的東西焦家想要還要不到——所以,你的親事,壓根不用擔心。”
管沅有些彆扭地偏過頭去:“大舅母說什麼呢,別唬我了,我為大舅母和大表哥備了些程儀,靈均,你去拿給大舅母。”
大舅母知道管沅這是不好意思了,識趣地和靈均一起離開。
楊安瞥一眼花廳裡的靈脩,知道是管沅的心腹丫鬟,才開口說話:“你該不會真以為我母親說的都是真的吧?她專撿好聽的安慰你呢!”
“就知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管沅似乎早已料到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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