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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們都是盛陽的人,她卻在這時日不長的相處中察覺到他們的真心,特別是柳嫂和柳臻。
但如今,擺在她面前的是大同,只有京城的一切安置妥當,她才能心無旁騖地去大同,去救父親。
去大同的想法一提出,果然就遭到了母親的反對。
“再怎樣你都是個小娘子,打打殺殺的,我怎麼能放心?”楊氏滿面憂色,“就算是你哥哥去,我也是不放心的!”
“可是爹爹在那裡呀,孃親,我想爹爹……”管沅說著,眼眶有些溼潤起來。
就算她真的不能改變結局,她希望再見一眼父親。
重生而來,能再見到母親兄長,能在京中立足,能明白盛陽的真心,就算最後仍舊失敗,她幾乎已沒有遺憾。
可是父親,她想著至少再見一面,便算了卻前世夙願。
楊氏也不明所以地紅了眼眶,終究是動搖了:“這件事,你祖父拿主意吧。”
禺伯滿面笑容地領著管沅進了上院,並且透露了一些時新“八卦”。
“今天下了朝,潁國公就旁敲側擊地問大公子親事。”禺伯笑眯眯道。
管沅一愣:禺伯和自己說這些,必定是經過祖父授意的,那用意何在呢?想問自己的意思?
妹妹插手兄長親事,怎麼聽都有些怪異,姐姐管弟弟還說得過去些。
因此,管沅很得體地回應:“這些事,自有祖父和母親拿主意。”
禺伯笑容更深,卻叫管沅看不明白意思,然後,書房到了。
祖父管路正坐在花梨木椅子上看書,旁邊的小几擺了一個宣德八仙過海青花茶盅,不高調卻貴氣。
“你這回來,有什麼高見?”管路放下書冊,伸手示意管沅坐下。
管沅盈盈行禮:“祖父,”然後才到下首坐下,“昨個端午,咱們定遠侯府連著兩樁喜事,按理說我是該有些想法,但孫女此番前來並不是為了這兩樁喜事。”
“接著說。”管路端起茶盞,示意管沅繼續。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在旁人爭相羨慕甚至巴結勢頭日盛的定遠侯府時,我更願意去想旁人所忽視的,定遠侯府的短板。”管沅認真地解釋。
管路讚賞地看了她一眼:“這是一個好習慣,不焦躁不自滿,時時刻刻想著自己的缺陷。自古以來,失敗者往往不是強項比不過對手,而是敗在自己的弱點。”
“正是這個道理,”管沅頷首,“因此,孫女想去大同。”
此言一出,縱使看慣風雲變幻的管路也是一驚:“你要去大同?為何?”
大同邊關之地,氣候不如京城好,物產也不如京城豐富,一個小娘子居然自請去那樣的地方?
“自然是因為父親,”管沅微微有些唏噓,“父親鎮守大同多年,辛苦危險自不必說。我去了不一定能幫上忙,但起碼能打點一二父親的起居,和當地官員的女眷搞好關係——”
管路卻一針見血:“你的野心不止這麼多吧?”(未完待續。。)
083 辭別
管沅微微一笑:“瞞不過祖父。”
“去年年末你父親的調令,因為戰事壓了下來,今年卻沒再提起,”管路頗為嘆息,“你不在朝堂想必不清楚其中瓜葛,這是件很複雜的事。我的意思,你不要插手。”
管沅的眸光黯淡下去。
祖父這麼說,就代表這件事連祖父都沒有切實可行的辦法。
那她又該怎麼辦?
她總不能眼睜睜再看著父親戰死!
靈光一現,她又有了主意,試圖動搖祖父:“祖父,您是不是也沒有好對策?”
“怎麼,你來套我的底?”管路有些好笑。
管沅連忙搖頭:“我怎麼敢套祖父的底,說句不好聽的,死馬當活馬醫。孫女去攪和攪和,說不定就成了活水,到時候祖父再來一招禍水東引什麼的,問題便迎刃而解了。”
管路被那句“禍水東引”嘔笑了:“你這丫頭,口不擇言!”
“祖父,我就是想去看看父親,就算幫不上忙,總不會幫倒忙。”管沅神態乖巧,想要博取管路的相信。
管路一擺手:“你一個小娘子,千里迢迢跑這麼遠,妥當嗎?況且你得親事還沒定,再拖你就及笄了。”
說到親事,管沅就想到盛陽;想到盛陽,她就來氣。
然而此間是祖父的上院,不是她發脾氣的地方,於是乎她強壓下心頭的惱怒,順著管路的話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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