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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據她所知,宮中文華殿的藏本不會外借。想要翻閱只能在文華殿翻看,還會有專司的太監登記來訪。
那,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搞到原版的?
無論如何。總得試試才知道。
第二日,管沅先去稟告母親關於順惜的狀況。
“這性子,我看著也不知是福是禍,”管沅微微搖頭,“孃親有什麼打算?”
楊氏倒是一臉平靜:“是福是禍,端看放在什麼地方。放在合適的地方,那就是福不是禍,”不過,這合適的地方不會是需要應付繁雜人事的定遠侯府,“至於打算。我看還是把你哥哥的親事儘早定下來。二太夫人才沒有插手干涉的餘地。”
管沅擰眉。
母親的話很有道理,只有把這個空位填上,二太夫人才不會插空亂彈琴。
問題是,如今哥哥的情形。談親事真的合適嗎?
她自己的想法她很清楚。如若現在要定她的親事。她肯定百般推拒。
盛陽……她與他今生並不相識,她也沒再抱著如前世一般的希冀。畢竟他已不認得她,不會再為她籌謀。加上孤煞的名聲。她沒有任何奢望。
然而這不代表她會願意嫁與旁人。她不能讓自己懷著對盛陽沉重的心,另嫁他人,這對其他人不公平。
而齊允鈞的事,多少對她存了影響。
即便齊允鈞當初看似用心,真正遇到事情的時候,還不是隻顧自己?
管沅漸漸淚盈於睫。
這世上,不會再有比盛陽對她更好的人,不會再有。
即便前世她落魄至此,他都不曾離棄,不曾改變初衷。
她被冤抄襲,他依然堅定地相信自己;楊家落魄,他仍舊遵守著那沒有諾言的諾言,迎娶自己。
曾經滄海難為水,再也沒有人比得過他;而即便畸零於世,為他傾盡一生又何妨?
她不可能再接受旁人。
“孃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故事和想法,”管沅硬生生將眸底的淚光逼回去,“還是聽哥哥的意思吧,日子是他在過,我們不能代替他做決定。”
院子裡的杏花,隱隱含著淚光般的露水。
下衙時分,管洌回到府中。
聽聞了管沅關於邊牆的勸諫,管洌輕鬆一笑:“我昨天就拿分紅退股了,倒沒聽聞這樣的訊息,也算誤打誤撞。妹妹,你到底哪裡來的訊息渠道?”
他怎能不好奇,一兩次便罷,關鍵在於,每次都很準。
管沅笑容飄忽神秘:“退股了就好,其他的你不需多問,幾家暗線鋪子你整出來沒有?”
她一不能告訴哥哥柏柔嘉的舉動,那會傷哥哥自尊;二不可能說出神秘人,這聽來就匪夷所思。
故而她只好轉移了話題。
管洌擺手:“那幾間鋪子倒不難,關鍵在時間費得久。你當初怎樣想到存續時間長短這個癥結的?”
管沅自嘲一笑:“不過是誤打誤撞罷了,還虧的我的好丫鬟有靈氣。有時候,細節決定成敗,但往往看慣大格局的人會忽略細節。”
這大約也是祖父沒有想到這點的原因。
“還有兩件事,我想請你幫忙。”管沅態度誠懇。
“說得如此鄭重,什麼事?”管洌不由有些擔心。
每次妹妹請他幫忙,那都是大手筆大影響,而且定是遇到什麼棘手的事,他怎能不擔心?
管沅微微搖頭:“你能不能把常做工部生意之人的名單給我一份?我想查一些事情。”
“這個容易,”管洌毫無壓力地答應了,“待會兒我寫了叫人給你送過去。”
管沅微微鬆了氣:“謝謝哥,還有一事,我想讓你幫我查宮中文華殿的記錄。”
“你是說,文華殿的訪客記錄?”管洌奇問。
“嗯,時間大致在弘治十八年,也就是去年正月開始,到五月初為止。”管沅回應。
“這麼長的時間,你要查什麼?”管洌越發疑惑不解。
管沅微微垂眸:“我不瞭解你可以查到多詳細的記錄,想必時間跨度這麼大,記錄會很繁多,如果能有《道餘錄》的相關記錄就方便多了。”
管洌不由想起齊允鈞曾送過的《道餘錄》,但時間完全對不上。
也就是說,在此之前,還有一個人抄了道餘錄,然後被妹妹察覺了?
怎麼想都覺得奇怪,他一頭霧水。
“好吧,我試試看。”管洌說著,開始在腦海中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