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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面前:“話還沒審完,嬤嬤想替姨娘懲罰這丫鬟,也得問清真相呀。”
嬤嬤這才冷靜些許,重哼一聲,目光惡毒:“說,誰指使你的!”
豆漿便豆漿罷。只要栽到三姑娘頭上。管她豆漿還是重陽糕。
丫鬟幾乎要躲到靈均身後,啜泣著搖頭:“什麼指使,我自己恨極了姨娘。我明明比姨娘年輕,比姨娘會討二老爺喜歡。憑什麼要被她壓著——”
“行了。”管沅沒有興趣再聽這種毫無營養的勾心爭寵。“所以,你把黃芩放到殷姨娘的豆漿裡一起煮,殷姨娘沒喝出異樣?”
“沒有。我不敢下很多,就怕姨娘發現。而且,我放了很多糖,應該不太能喝出來。”丫鬟咬唇哭泣。
嬤嬤卻不幹了。
殷姨娘為了今天這一出,硬是吃了許多重陽糕,受了那麼多罪,怎麼能讓三姑娘輕易逃脫?
她語氣鄙夷:“這老奴就不懂了,這麼隱晦的事,是怎麼被發現的,你們怎麼把這件事揪出來的?”
柳臻不緊不慢解釋:“三姑娘不是叫我們封了院子仔細排查嗎?誰知,這丫鬟怕事情敗露,想偷偷潛進小廚房,毀滅證據,自然被我們發現了。”
嬤嬤再度質疑:“那麼按這意思,姨娘分明是中了毒,先前三姑娘卻說姨娘是什麼脾胃虛弱,吃多了重陽糕。如今我就在想,是大夫說了謊,還是這蹄子說了謊,又或者,三姑娘刻意隱瞞了什麼?”
管沅如何聽不出她裝糊塗的表面下,句句暗藏的鋒芒?只可惜,她的問話根本不在點子上。那大夫又不是自己收買的,自己也沒這個必要說謊話,而且此事的真偽很好判斷——
“是真是假,問大夫不就知道了?嬤嬤大可以請上十個八個大夫,來給殷姨娘診治,看看會得出什麼結果,診金我來出。”管沅說完就差人去請了三個京中知名的大夫。
大夫診了脈的說辭,和上一位統統如出一轍,而且解釋了下毒的問題:豆漿性涼,和苦寒的黃芩混在一起,可謂雪上加霜。如此一來,削弱了殷姨娘本就虛弱的脾胃,又吃多了重陽糕,才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
是藥三分毒,是毒也是藥。
嬤嬤這回除了噤聲,再沒其他法子。
京中名醫那是有信譽這塊牌子在的,怎麼會隨意受管沅指使?
可就這樣放棄?
“老奴認為,這賤人一定有幕後主使,無論怎樣要嚴審!”嬤嬤凶神惡煞盯著地上杏眼桃腮的丫鬟。
那丫鬟害怕得發抖,就要辯駁,卻被管沅出聲攔了下來。
“夠了,”管沅厭惡地瞥一眼嬤嬤,都到這一步了,還要做垂死掙扎嗎,“今日好歹是重陽節,你不怕犯忌諱,府裡也怕犯忌諱。況且,不就是傷了個姨娘嗎?我肯陪你糾結到現在,那也是看了二太夫人的面子。你還要糾結下去,我可不想再奉陪了!”
不過是傷了個姨娘,又不是正經主子。如果不是為了避免被二太夫人抓到把柄,她才懶得費那麼多時間口舌。
“這樁事到此為止!靈均,你帶著這丫鬟,去找管事嬤嬤,按例處置。”管沅言罷起身離去,再不理會身後惱恨卻不甘的目光。
含露居里,管沅好奇地問柳臻:“今天到底怎麼回事,你們怎麼勸動那個丫鬟答應做替罪羔羊的?”
她當然知道,今天殷姨娘那邊的人,無論哪一方說的都不屬實。
殷姨娘純粹是想拿重陽糕做文章,狂吃重陽糕還喝豆漿,就是為了讓自己吐出來;至於那個嬤嬤,事事嚮往自己身上扯,居心叵測;但那杏眼桃腮的丫鬟,她也只信三分,另外七分肯定是假的。
柳臻痛快地笑:“姑娘,我們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哦?怎麼說?”管沅越發好奇起來。
“那個丫鬟,就是殷姨娘找來嫁禍姑娘的,”柳臻解釋。“只是被我卸了手腕,痛得死去活來,不得不改口。靈脩姐姐軟硬兼施,勸她說:你要是嫁禍姑娘,那就是一個死;但你要是不嫁禍姑娘,我們姑娘給你留活路。所以,那丫鬟一直都是耷拉著手腕在那回話的。我們教她說什麼,她絕不敢說別的。”
管沅恍然大悟:“如此說來,我也算僥倖逃脫,多虧有你們。夠機智!”
柳臻搖頭。語氣篤定:“是姑娘福大命大。”
管沅卻開始思索:二太夫人這次居然和殷姨娘聯手,想借刀殺人打壓自己。這次失敗,二太夫人許是又該氣急敗壞了。就不知,她在潁國公府。有沒有碰得一臉黑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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