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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太夫人不讓她去。她倒樂得自在。去了也不過和杜思她們虛與委蛇,在府裡好好提防二太夫人的黑手才最要緊。
“姑娘,大姑娘病了。”靈均匆匆走進來,對正在鏡前梳頭的管沅道。
“病了。”管沅放下手中的一枚珠花。“什麼病。請大夫了嗎?”
靈均搖搖頭:“大姑娘病得毫無徵兆,今早突然派人去報二太夫人,二太夫人趕過去的時候。大姑娘的額頭已經滾燙滾燙。二太夫人剛叫了人去請大夫,只是,今日大姑娘怕是去不了潁國公府了。”
管沅聞言微微低頭:“病得這般突然,八成是管洛自己折騰的。”
“這又是怎麼說?”靈均被她的話嚇了一跳。
把自己折騰病?大姑娘為什麼要這樣做?
“你想,管洛已經知道,二太夫人有意把她嫁給靖安侯世子;以她的性子,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避免。今日去潁國公府,倘若有人問起她的親事,二太夫人再順水推舟——只怕這門親事就成了。因此,她不去,是最好的拖字訣。”管沅分析。
她自然已打聽到那天二太夫人都和管洛說了什麼,也明白了二太夫人那糟糕得不能再糟糕的打算。
雪中送炭?真是好笑!趁火打劫還差不多,臨了還想從靖安侯府手裡分一杯殘羹!是不是前世,自己就是這樣被當做“炭”,賣給了靖安侯府,換來了二太夫人的利益?
殊不知,半匹紅綃一丈綾,系向牛頭充炭直。
去傍一個將會滿門抄斬的府邸,能得到多少利益?
二太夫人不知道滿門抄斬,也該懂得天降孤煞吧?
這樣的決斷,還真是目光短淺!
靈均還是有些懷疑:“但把自己折騰病,那要多苦多難呀!”
“不把自己折騰病,就這樣聽天由命成為二太夫人謀利的犧牲品,更苦更難!”管沅的美眸,隨窗外落葉低垂而下。
前世死得不明不白,她才是真正理解這樣感受的人。
“咱們去桐青苑看看吧。”
桐青苑的內室,二太夫人語氣嚴厲:“好端端怎麼就病的這樣厲害!是不是你們這些底下人,疏忽散漫,害了洛丫頭!”
“二太夫人稍安勿躁,”安嬤嬤勸著,“還是等大夫來了,看過怎麼回事再說。”
二太夫人有些氣急敗壞:“肯定是因為那個孤煞鬧的,這才議親而已,就這麼倒黴,日後可怎麼辦!”
管沅坐在角落裡,好笑地搖頭。
她方才去看過了,院子裡水缸的痕跡,還有桐青苑小廚房倒掉的炭——淋了冷水再烤火的老伎倆,不過也是最簡單易行的伎倆,如此反覆,一定病。
倒是難為了管洛這麼忍著冰火兩重天,可見她有多不想嫁去靖安侯府。
因此,二太夫人怨怪孤煞——她卻認為,二太夫人這般瞎折騰,比孤煞的後果嚴重多了。孤煞的天災還沒來,自己先被**打敗,還把責任推到孤煞上面。
“二太夫人,”安嬤嬤又看了看手裡的西洋懷錶,“再不走,潁國公府那邊可就遲了。待會兒大夫來看了,再差人告訴您結果?”
“也罷,”二太夫人嘆息一聲,“一個比一個不中用!”才起身離開桐青苑。
大夫來號了脈,便說是寒熱兩邪,交織侵體。
寒熱兩邪——恰好印證了她的猜測。
管洛把自己折騰病了也好,起碼她能有幾天清閒日子過,不必處處提防桐青苑。
剛剛這般想完,麻煩接踵而至。
“姑娘,殷姨娘那邊出事了!”靈均一路小跑過來。
“出事?”管沅沒想到殷姨娘這個隱患忽然爆發。
“殷姨娘吃了重陽糕,開始嘔吐不止,婢子就怕殷姨娘會把責任歸到姑娘身上。”靈均憂心忡忡。
管沅立馬吩咐:“大夫剛給管洛診治完還沒出府,趕緊請去給殷姨娘看看。”
靈均即刻答應著去了。
“大夫說了,重陽糕不可空腹食用,脾胃虛弱的人更應該少吃。殷姨娘晨起吃那麼多重陽糕,幸好大夫就在府裡,不然若是耽擱了診治,後果可就嚴重了。”管沅站在殷姨娘床邊,語氣冷冷。
這麼大歲數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管不住自己的嘴;也不是年幼無知,不知道重陽糕不可以空腹吃,不清楚自己脾胃虛弱。
這麼狠命吃重陽糕,到底為了什麼?
“三姑娘這番話,老奴就聽不懂了,”殷姨娘身邊的嬤嬤一副義正言辭